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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4

      蠢就蠢吧,能忍。
    是空调房里的西瓜,是辅导班里的雪糕。是路过商场橱窗问他想要相机吗,她有钱可以买来送给他。是梗着白嫩一截脖子问他凶什么,是夜风拂过细软额发,她在书墙另一侧缩成瘦瘦小小的一团,带着哭腔喊妈妈。
    是一天一夜到处找却找不到她,心脏闷疼得要命,像是被刀子剜了一块又被胶带缠紧,污血一股股地往外冒却淌不出来。是最后终于在罪犯床底下找到她,气得发疯,当着警察的面对老沈拳打脚踢狠狠报复,重新抱到她的时候又突然心软得一塌糊涂,甚至想哭。
    许珺锳回到他身边他都不一定能哭。
    但她还活着这件事,竟然让他庆幸到真的掉下眼泪。
    他好像被拿捏狠了,不知何时,满身硬骨长出一截软肋,尖锐乱刺下生出一撮柔软的毛羽。
    开始还藏得很好,还能趁萧明杰动手前硬着心肠把她赶走,后来就不受控了。漫长的岁月里明明没见过却总是无端想念,看着姜岩的白裙子陷入短暂的失神。所以后来明明知道课题组的小师妹叫陶尔,却还是想戳穿她,希望她承认曾经那年少时确然存在的相依为命的桥段。
    但萧时光。
    你配不配。
    从来没吃过糖的人在看到别人递过来的糖的瞬间,可能不会去想甜不甜,而是会想为什么、怎么办,以及我如果收下,以后该拿什么还啊。
    当看到青萧墙外的她耳尖和眼底都泛红,委屈巴巴地说想跟他走。
    懵怔惊喜同时来袭,却又在下一秒觉得不行:萧时光你算什么东西啊,你这人有什么啊,凭什么能得到她给的糖。
    我不是个好的选择与归宿,所以别栽在我这种人身上,所以陶尔,“别喜欢我。”
    你是我奢望至极却又不敢求取的念想。
    但是今天,所有的口是心非都不作数,他在她掏心掏肺的喜欢和迎合下,好想拥有了叛逆的资格。把肖想已久的事情做得干净透彻,两个人从颤抖到契合,再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尔尔,”他吮过她的侧颈,手指带了力道控住她的后脑勺,是哀求也是强求,“喜欢我。只喜欢我一个人。”
    她皮肤红透,碎发被汗渍打湿粘在额头,在极度不适中强撑着抬起脸,颤栗着回吻他的喉结:“那你再也别想……赶我走。”
    在没人打扰的长沛。
    这场厮磨从浴缸开始,由床尾辗转枕侧,又回到浴室坠入打着漩涡的水流。
    陶尔到最后四肢都动软得不能动弹,趴在浴缸边缘小幅度喘息,等萧时光给她做完清洁又把他自己洗干净。
    再次回到床上,他好像才冷静下来,持续多时的挟制和压迫远去,终于恢复了人样。收拾掉散落在地上的避/孕/套包装,将空调调到适宜的冷风,把她包进丝质凉被里浅浅搂着。
    “饿吗?先睡会儿还是吃点东西再睡?”他拨开陶尔耳侧的碎发小声问,声音嘶哑,磨得耳朵泛痒。
    陶尔摇头,闭上眼睛往远离他胸膛的地方挪了挪,开口的时候喉咙里像是被刀子划过似的渗出血腥味,疼得她皱眉:“没力气吃,先睡了。”
    他倒是没像之前那般疯癫,在她哭着想逃的时候依旧强势主导她的全部,但还是不要脸不要皮地凑过来贴近,手指钻进凉被轻轻描摹伤口处:“是不是疼?”
    废话。
    陶尔没理他,怕躲开了他还会凑过来,便不再动弹。
    “好像有点充血,”萧时光低声琢磨着,“感觉会发炎。”
    像有一点热油溅落陶尔耳根,惹得那处肌肤皱缩,渐渐滚烫。
    “你滚蛋。”她故意凶起来掩饰自己的害羞,挣扎着躲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骂他。
    他低声笑着,终于松手:“行,富婆让我滚我就立刻滚。”
    陶尔登时一慌,刚想回头问他去哪儿,是不是又要把她抛下。
    可那些难过的事都没有发生,他像癞皮狗一样很快又抱过来,从她发烫的耳朵亲吻到她锁骨肩窝,解释道:“我滚出去买早饭和药,你先睡着。”
    好像感受到了她方才一闪而过的惊慌,下床后从床尾绕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小意吻过她的眉眼,好像哄小孩儿那样抚着背哄她:“别害怕,我不走远,很快回来。”
    “嗯。”陶尔喉间微哽,眼里也涌起一片潮雾,赶紧把凉被揪起来挡住脸。
    他闷声笑着,温温的气息清扫过她额角:“睡吧。”
    陶尔觉得自己好像完了。
    她知道萧时光平素里的德性,也见识到到萧时光在情动时的疯狂,她还记得自己被戏耍多那么多,也没法忘记小时候和重逢后把她从长沛赶走时的绝情。可仍然逃不脱他时不时给的柔易温暖,他的拥抱与他说的不走远。
    然后堕落着自暴自弃地想,离不开就纠缠到老。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萧时光,也没什么不好承认。
    她宽下心来,在过度的体力消耗中很快入眠。
    期间听到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