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可以品尝美味的食物，和人说话，做许多生前来不及做的事。”
    江洛的每个提议都充满了诱惑力。那些拥有过的、未曾拥有过的，都是她无比贪恋的存在。
    但是，她不是程莞。
    第58章 ·
    “喂, 醒醒！醒醒！”
    头顶上方不断传来的喊声一声比一声大，终于将莫欢欢从睡梦中唤醒。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盖在身上的衣服随之滑落下来。
    灯光有些晃眼，她眯了好一会儿眼睛，等适应后才微微睁开。
    “几点了？”刚醒来的缘故, 莫欢欢的嗓音还有点哑。
    “八点半。你睡得可真香啊，咳——你不知道在睡梦中没有防备的人特别容易中招吗？”
    她还沉浸在梦里的情绪没有缓过来, 于是没好气地哦了一声。
    却没想到荆楚突然凑近，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久久没有移开，脸上逐渐浮现几分若有所思:“这么容易犯困, 没准已经中招了。”
    简短的一句话令莫欢欢激灵起来, 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连说话都似乎因为害怕结巴了：“真、真的吗？那、我……我该怎么办？”
    对方瞬间收起严肃的面容, 嘻嘻哈哈起来：“逗你的。”
    莫欢欢面无表情地看着荆楚。
    这个反应莫名戳中了他的笑点, 少年从喉咙溢出一丝短促的笑。
    莫欢欢：“……”
    荆楚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笑得过于剧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又被疼得龇牙咧嘴。
    真是个幼稚鬼。自作自受。
    莫欢欢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配合演出的兴致已经没了。
    她恢复正常表情, 低头穿上拖鞋，站了起来，用极其自然的口吻问出心中疑惑许久的问题：“陆司屿呢？”
    “他啊——”荆楚拖长了调子，“你猜, 他去哪了？”
    “好了, 别用那种无语的表情看着我了。趁他不在, 我们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吧。”荆楚切换成严肃模式，坐在沙发上, 比了个请的手势。
    “聊什么？” 莫欢欢疑惑地看向他，重新坐回沙发上。
    “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下。”荆楚说话间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伸手在莫欢欢的额上贴了一张符。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莫欢欢彻底愣住了。
    对方已经干脆利落问出第一个问题，“莫欢欢死了吗？”
    她的眼珠往上瞟了一下：“不知道。”
    “程月的事是你干的吗？”
    “不是。”
    “陆洲手腕骨折的事是你干的吗？怎么做到的？”
    “不是。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荆楚蹙起好看的眉，忍不住怀疑起真话符的威力时，就见莫欢欢鼓起腮帮子往黄符吹了一口气，符纸悠悠然地飘落了。
    “……这是什么？”她低头捡起落在膝盖上的符纸。
    “真话符，顾名思义，只能让人说真话。”
    “好像没有用啊。”莫欢欢拉长调子，语气幽幽。
    荆楚别过头，咳了咳来掩饰尴尬。
    “不过我刚才说的都是真话。”
    “你看我都这么配合了，你应该知道我没有恶意。”莫欢欢摆出真诚的表情，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竭力表现出自己柔弱无害的模样。
    “问什么都不知道，这还叫配合？”荆楚哂笑了下，对上莫欢欢一下子变得战战兢兢的表情，苍白的脸上终于浮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一旦你表现出一丝伤人的意图，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除非有人想害她。莫欢欢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她脸上的喜悦太过明显，荆楚忍不住想泼一下冷水，凉凉道：“别忘了，我还没彻底打消对你的怀疑。”
    “我知道。”少女抬起头，眼睛微弯，笑得成月牙儿形状。
    被传染了，荆楚的心情也松快了几分，有些不自在地从对方脸色移开目光，看向门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意外：
    “回来了？这么快？”
    陆司屿不知道站在门口看了多久，表情阴郁，浑身上下散发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他低下头，避开了对方的视线，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嗯的一声作为应答。
    经过沙发时，头也不抬地径直将手中的小布袋朝着荆楚所在的方向丢了过去。
    “厉害啊。”荆楚挑了挑眉，扭头冲着莫欢欢道，“你刚刚不是问我阿屿去哪了？喏，这个就是那个咬了我一口的恶鬼。”
    “它现在在这里面。”说着，晃了晃印着金色符文的布袋。
    莫欢欢的视线追逐着离开的陆司屿的背影，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他怎么了？”
    “累了吧需要休息。”荆楚道，“毕竟捉鬼需要消耗大量的精力，不是轻轻松松就能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