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件衣服套上，给赵影馨打了个电话。
    赵影馨睡得正沉的时候，接到老板的电话。
    她晕晕乎乎的拿起手机就要骂人，还以为是哪个骚扰电话呢，直到听见对方的声音：“赵助理，是我。”
    赵影馨：“……”
    反应了几秒，嚯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林总？”
    林予骁虽然性子冷，又不怎么讲人情，但大半夜给人打电话，把人从睡梦中叫醒，又拿不出合适的理由，还是第一次。
    他站在阳台里，任晚风吹过发顶。
    听到赵影馨的声音，他清了下嗓子才开口：“江乔乔呢？”
    赵影馨逐渐清醒过来，她看向睡在隔壁床的女孩子。
    昏黄的灯光下，女孩睡得很熟，只不过动作有些拘谨，她两手抱着胳膊，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好像对周围的环境很没有安全感一般，小鼻子还皱了皱。
    “她在睡觉啊，”赵影馨疑惑道，“林总有事吗？”
    林予骁左手握着手机，右手拿出一支烟，单手点上了。
    点点星火在夜色里陡然亮起，烟雾从指间环绕而过。
    “方便开视频吗？”
    “啊？”赵影馨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她穿了一条吊带长裙，不怎么方便见人，赶紧从衣架上拿起件衣服披上。
    “可以的。”
    视频打开，对面没开灯，男人站在黑咕隆咚的空间里，只能就着手机的微弱灯光看见他脸上的疲态。
    没想到一向冷漠的林予骁，竟然也会有这么温情的时候。
    大半夜的连视频，就是为了看喜欢的女孩一眼。
    要知道他们才分开还不到一天。
    “林总，您是想看乔乔吗？”
    林予骁确实想看江乔乔，但被赵影馨这么一说，他反倒不自然起来了。
    “咳，怎么可能，我就是想看看你们的住宿环境。”
    赵影馨一头雾水，“看环境？”
    林予骁神情有些不耐，“你把屋里的犄角旮旯都照照。”
    赵影馨：“……”
    老板说什么，她照做就是了。
    反正看看又没什么，她打开后置镜头，把屋里的角角落落都照了个遍，唯独漏掉了江乔乔的床。
    反正老总说了，不想看她。
    林予骁看了半晌也没看到重点，刚才努力挤出来的好耐性都用掉了，也不在乎赵影馨怎么看他了，“江乔乔在干什么？”
    “哦，”赵影馨声音压得很低，“她在睡觉。”
    “把镜头对准她，”林予骁像发号施令那般，全然忘了他刚还说过不想看她的。
    江乔乔盖着毯子，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小脸皱巴巴的，好像睡的很辛苦。
    赵影馨给江乔乔整理了一下毯子，把不适合被人看见的地方都遮挡住，这才把镜头对准江乔乔。
    镜头一转过去，赵影馨就忍不住笑了。
    林总刚才还嘴硬，现在还不是要看江乔乔。
    不过刚才她帮江乔乔盖毯子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人家两个人都同居了，想必没有没见过的地方了吧。
    林予骁觉得江乔乔真是个祸害。
    看不见的时候，犹如末日来临一般，感觉自己一刻都熬不下去了。
    可是一看见她，就好像刚才让他暴躁的事情都不存在一般，万物平静，不见一丝波澜。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为什么能让他情绪变得如此波动？
    他不相信他是爱上她了，一定是她给他下了什么蛊。
    林予骁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他必须弄清楚，这里边到底隐藏了什么事。
    赵影馨不知道林总要看多久，她举着手机，胳膊都酸了，林予骁都没有要挂断的意思。
    她也不敢打断。
    又过了十几分钟，她实在支撑不住了，轻声提醒：“林总不休息吗？”
    江乔乔睡着的姿态，就算是静止的，林予骁也觉得自己看不够。
    就这样隔着屏幕，甚至连和女孩的互动都没有，都能让他心情平静。
    听到赵影馨的提醒，他从失神的状态里剥离出来，没立刻回答她的话。
    半晌才说道：“你把手机放在旁边，找支架支起来。”
    赵影馨：“……”
    不是吧，林总要这么一直看着江乔乔睡觉？
    林总不会是个变态吧。
    但是老总发话了，她也不敢说什么，好在两个人已经同居，而且江乔乔穿着衣服，又盖着毯子，也看不到什么。
    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她便照着林总的话做了。
    黑暗的卧室里，江乔乔安静的躺在床上。
    床头的斜上方架着一部手机，摄像头的位置正好对准了她的脸。
    从手机屏幕里发出来的微弱光芒，笼罩在她的脸上，有几分静谧，还有几分诡异。
    江乔乔昨天做了好几个小时车，到了度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