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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还真的把碗中的饭都吃了干净。放下碗筷走至傅婉鸳身前“今夜,我与几位朋友约了游湖放花灯,不知晚娘可否赏脸同游”
这是在这儿等着她呢
“不去”说得好听,不过是想让她陪酒做乐罢了。
“别啊”沈崇见她拒绝连忙上前几步“我都与他们说好了,婉娘若是不去让我这面子今后还往哪搁啊”
几个玩在一块儿朋友往日里便常嘲笑他,半年多了连傅宛鸳的手都没摸到,他这才夸了海口,今夜定能邀她出来作陪。
“爱往哪搁往哪搁”傅宛鸳头也不抬的说
“宛娘,就这一次,你就别让我失了面子。”
见她不为所动沈崇又说“你若是应了,以后这铺子你随便用,租钱全免。”沈家家大业大,根本不差这点租钱,他回去和爹打个招呼就行。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玉琼脂所在这条街地段极好,租金也是相当高的。这么大个便宜放在面前,要是放在往日傅宛鸳早就应下了,可如今她就是不愿意了。
傅宛鸳头也不抬的打断他,对云因说“云因去将这个的租钱取来给沈公子”
“唉”云因立马应了声去拿了银子,她刚才生怕姑娘答应了沈崇。
傅宛鸳拿着银子往柜台前一拍
沈崇见她这是来真的了,忙把银子推了回去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宛娘可别生气。”
傅宛鸳睨了他一眼
沈崇被这一眼勾的心痒讨好道“我又不是来收租的,再者说,爷也不缺这几个银子。何况宛娘你也知道,这条街上的租金可远远不只这个数……”
傅宛鸳心中一沉,这是明着暗着要挟了,原还以为他只是个草包……
“云因,看看咱们账上还剩多少钱”
沈崇这会是真慌了“宛娘,宛娘,你就当帮我这次!就一次!”
要是今晚不能把傅宛鸳带去,他不得被被群朋友嘲笑死,以后他就别在外头混了。
“你说当初你来云阳,无亲无故的,我可是二话不说就帮了你”
傅宛鸳虽说不情愿,但到底当初初来云阳的时候是沈崇帮了自己,尽管他没安得什么好心,不过也得亏了他,自己才能把铺子开起来。
白占了人家那么久便宜,就当是还他的人情了,而且这游湖听起来也有些意思,思索了片刻问“什么时辰?”
见傅宛鸳松口沈崇连忙说“酉时,我来接你”说完生怕她反悔似的转身就走。
走出门外的沈崇冷笑一声,心想等上了船,可就由不得你了。
“姑娘你怎么就应了他了”云因急的团团转,这沈崇哪是什么正人君子,若是姑娘同他出去……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傅宛鸳示意云因少安勿躁,才慢慢解释说“沈崇说的也没错,当初要不是他相助,玉琼脂也未必能那么顺利就开起来,我确实欠了他人情,就借这次还了”而且游湖她也确实挺想去的。
天色渐暗,云因愈发坐立不安“姑娘,要不一会还是我陪你一起去吧,这沈公子一看就没安什么好心”她实在放心不下。
傅宛鸳拒绝“不用了,小风就快回来了,你若是和我一起去了,他一个人该怕了”
况且若是云因跟去那还有什么可趣的,不得唠叨死。
云因不放心的交代了许多,傅宛鸳都一一应下了。
酉时不到,沈崇就来接了傅宛鸳一同出了门。
傅宛鸳走在路上心想自己这回算是彻底坐实了狐狸精的名头,短短是数日就与三名男子来往密切。
不过沈家可是此地的绅豪,沈崇平日里横行惯了,倒是也没人敢对着他说三道四。
老远就看见了靠在岸边的画舫,张灯结彩,丝竹弹唱声缭绕。
傅宛鸳一时心里竟有些发怵,这船离了岸可就不好下了,不过现在就是想跑怕也跑不成了。
“婉娘请”沈崇抬手示意她上船。
傅宛鸳提着裙摆就上了船,她还能怕了这个草包不成。
沈崇跟在后面,他可和这群朋友都交代过了,到时候帮忙灌醉傅宛鸳,之后事就……
与此同时平静的湖面上另一艘船内
“季大人,本宫也不与你拐弯抹角了,想来你也知道本宫此次的目的”说话的正是公子墨。
如今父皇重病在卧,已有数月不早朝,而季长平身为一品大学士竟也在这关头告病休养,朝中看是风平浪静,实则诡谲云涌,三个兄弟对太子之位早已虎视眈眈。
虽然他的身后有母后和舅舅张崇光一派,但若他能得到季长平的支持,那他就再无后顾之忧了!
季长平但笑不语,长指轻敲着桌面,不动声色。
等了一会,公子墨面上已有些挂不住。
一旁的陆宴君示意公子墨稍安勿躁,对季长平拱手开口“季大人,下官有一言想说。”
季长平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陆宴君“陆大人但说无妨”
对上季长平平静无波的双眸,陆宴君一时觉得背心有点发凉“下官深知季大人多年以来皆已为百姓谋福祉以为己任,高风亮节,亦是陛下的心腹之臣,四位皇子之中,大皇子乃事东宫太子,当今皇后之子。如今陛下身体抱恙,季大人还是应该早做打算……若是季大人能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他日……”
“呵”季长平唇角轻掀,开口是清清淡淡“殿下早已贵为太子,本官以为这天子之位于殿下不过如探囊取物罢了。”稍顿,话锋一转“只不过如今陛下即然身体抱恙,殿下与其在我这里游说,却是应该在宫内协助陛下处理朝政,分忧解难才是,陛下自当会明白殿下的一片孝心”/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