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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顾凝惊疑出声,一时不能接受。
顾廷华想起在季长平房中的女子,语气冷硬“总之就是不准去!”
顾凝不明白父亲既然都答应了去请季长平担任凭裁,不就是默许了她的一番心思,怎么会忽然如此果决的不准自己去参加诗词大会。
无助的看向秦氏“娘”
秦诗容一时也不明所以“老爷,咱们请季大人来做凭裁,不就是为了给凝儿制造机会。如今你反倒不让凝儿去了,这是什么道理?”
顾廷华看着泫然欲泣的女儿,张了张嘴,又叹道“凝儿,爹都是为你好啊”他当然希望女儿能幸福,但显然季长平对顾凝并无他意。
“爹,女儿是真心喜欢季大人,您就让女儿去吧”顾凝咬着唇哀求。
顾廷华见女儿执拗的样子,只能如实说“我适才去拜见季大人时,在他房中看到了一个女子,而且就睡在了大人的榻上。季大人本已拒绝了邀请,是那位女子说想去,才又应了下来”
顾凝听了父亲的话脸色一白,忽然问道“那女子眼下可是有一颗朱砂痣?”
顾廷华想了想,点了点头“确实有一点红痣”他虽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但那女子的模样太过明艳,即使只一眼也能让人过目不忘。
是傅宛鸳!顾凝扶着桌子跄踉着退了半步。
秦氏立即扶住了她“凝儿你这是怎么了!”
顾凝紧抿着唇摇了摇头,原来那日傅宛鸳说的那些话不是骗她,二人真的关系匪浅!傅宛鸳还故意在她说那些话,恐怕根本就是在看她的笑话!
秦氏见她神情恍惚的样子,一时心急如焚。“凝儿,你说话呀!”
顾廷华也看出到顾凝的不对劲,沉声问“你见过这个女子?”
顾凝点了点头“她是玉琼脂的掌柜”
顾廷华平时忙于衙门的事,玉琼脂又是卖胭脂水粉的铺子,自然是没有听过的。
秦氏倒是觉得耳熟“玉琼脂,玉……可我怎么记得是玉琼脂的掌柜是个寡妇?”说罢,神色犹疑的看着顾凝。“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个
寡妇怎么可能和季长平扯上关系?
顾凝嘲讽的扯了扯嘴角,她也希望不是“就是她”
顾廷华摆了摆手“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轮不到我们置喙,你既然早就知道了,就很更不该动不该动的心思!”
“我不甘心。”顾凝喃喃道。傅宛鸳只是一个寡妇,凭什么可以得到季长平的青睐。
明明在她第一次冲撞了季长平的时候,他还温柔体贴的问自己有没有吓到,还陪自己去花神节。
一定是傅宛鸳从中作梗!勾引季长平!
秦氏更是不能接受一向被自己视作骄傲的女儿竟然被一个寡妇比了下去。
“她一个寡妇难道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不过是一时新鲜的玩物罢了”
顾廷华看着冥顽不灵的母女俩彻底冷了声“总之,诗词大会那日,凝儿不准去!”说罢甩袖而出。
“娘!我不甘心,我要去!”顾凝抓着秦氏的衣袖急切的说道,如果换作是名门闺秀她也就认了,可是傅宛鸳,一个名声极差的寡妇,她凭什么!
“娘来想办法,你别急,你别急。”秦氏出言安慰,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入季长平的眼,即便是做妾那也是天大的殊荣,他们顾家也可以借着水涨船高。
夜里,傅宛鸳正好睡,忽然一声闷雷劈下,大雨就瓢泼的落了下来。
被吵的睡不着,起身推开窗看了眼,才只是卯时。
冷冽的疾风从半开的窗户里吹了进来,傅宛鸳只着了中衣,顿时被寒风刺浑身一颤,赶紧合上窗躲回了被子里。
天说冷就冷,下了一夜的雨后不仅冷还潮湿的很。
今天是云因母亲的忌日,云因一早就去祭拜了。
铺子里只剩了傅宛鸳一个人,抱着手炉,懒懒的坐在柜台后面,一动也不愿动。
客人进来才不得已起身招呼。
才送走一个客人不久,就又听到有人进来,傅宛鸳抬眸看了眼,竟是花圃的刘掌柜。
自打那次他将自己订的三角梅全数卖给了香雪阁之后傅宛鸳就果断的从城外另寻了一家花圃,再也没在他这订过货了。
“傅掌柜,近来生意兴隆啊。”刘掌柜笑着走了进来。
傅宛鸳勾唇笑了笑“什么风把刘掌柜吹来了?”
刘掌柜讪笑道“傅掌柜乔迁新址那日正逢花圃事多,我也没能赶来贺喜。今日得空了自然要来拜访一下。”
她这都搬迁快一个月了,才想起来拜访,只怕是香雪阁吃不下他花圃那么多花所以才上她这来了。
傅宛鸳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露。“刘掌柜贵人多忙,快请坐”
嘴上虽热络的招呼,却是连位子也没挪动半分,只是抬手朝着一旁的小桌处点了点。
刘掌柜自知理亏,不敢介怀,笑了笑便坐下了。
他往日与玉琼脂一直合作的愉快。若非那次香雪楼出了两倍的价钱来买三角梅,他也不会将货全给他。
三角梅在脂粉中用到的量极大,而且都是提前预定的。他这么一出等于是断了玉琼脂的原材料。
本以为以为这次香雪楼占了上风,之后生意定能好过玉琼脂,哪知玉琼脂却半点也没受到影响。
如今香雪楼的进货量远远比不上以往玉琼脂的量。他那里还有一分地的风尾兰销不出去,看眼就要过了花期。若非如此,他也不会上门。/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