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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些日子从宫外买进来的,偷偷藏在这,想要放给你看。”
    醉禾的耳尖也挂上了一抹绯红:“我在御花园已经看过了,不过还是谢谢大人。”
    李步珏的眼神直直瞧着她:“御花园的烟花与这不同,这里的只放给你一个人看。”
    醉禾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忙岔开话题:“小姐说大人向皇上告病说不参加晚宴了,怎么此时在宫里?”
    “生病不过是随便寻个由头,皇上也知我向来不喜这样的宴席,便不强要我去,我本也不想进宫,不过到宫里才能寻到你不是?”
    见醉禾一直看向别处,说话时也并不看自己,便道:“你好像有些怕我?”
    醉禾忙摇了摇头:“没有没有。”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李步珏追问道。
    “我……我……大人身居高位,醉禾不敢僭越。”
    李步珏浅浅笑了笑:“你还真是与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姐性子截然不同,不过你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面前何需如此拘谨。”
    “醉禾身份低下,不敢……与大人做朋友。”
    “总之我当你是朋友,你当不当我是朋友便看你了,还有,别再大人大人的叫我了,叫我名字就好。”
    醉禾怔了怔,一下抬头看去,便见李步珏柔和坚定的目光,一时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直点了点头。
    翌日一早,颜清辞便被宫里的晨钟声惊醒了,向窗外一瞧,却见天色还是灰蒙蒙的,心里边想着宫中的人真是起的比鸡早,边爬起床梳洗。
    通过铜镜瞧着正在给自己梳妆的醉禾,就见少女眉眼明动,气色润泽,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颜清辞便打趣道:“你这昨晚是看见谁了?怎么满面春光的?”
    醉禾怔了怔,一下红透了脸:“小姐……小姐莫要乱说。”
    醉禾是不经逗的,颜清辞便嬉笑了一下,整了整裙摆,推门而出。
    一出门便见楚北离负手立在檐下,见了颜清辞微低了低头示意,颜清辞心中奇怪,边做了个礼边道:“王爷找我?”
    楚北离嘴角扯出一个明亮的笑:“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只是想亲自来谢过颜小姐。”
    颜清辞有些疑惑,要谢她什么呢。
    楚北离继续道:“昨日在御花园我被郡主误解,颜小姐替我说了几句话,北离很是感激,此事虽对小姐来说不算什么,于我而言,却是份恩情,十三年未至上京,此番前来本就小心翼翼,没想到还是讨了麻烦,幸而颜小姐不嫌我身份低下,肯为我出头说话,让我不至落入难堪的境地。”
    颜清辞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没事的没事的,我就是这样的性子,爱多管些闲事,况且我也实在没有为你做什么,王爷不必如此客气。”
    说话间,定南侯走了来,唤着颜清辞去给太后娘娘祝寿,见楚北离也在,便邀了同去。
    一进昭华殿便见太后娘娘端坐在凤椅上,一身青灰色的凤袍庄严端重,冠子上雕的是凤凰衔珠的花样,一套翡翠首饰更显出主人的雍容庄严,给人不怒自威之感。
    皇上和皇后坐在太后身侧,余下的妃子都在下位依次落座。
    三人叩首问安,太后赐了座。
    见着满屋的脂粉玉人,个个头戴珠钗,身着绫罗的,颜清辞直觉得晃眼,她从未见过这么多女人坐在一个屋子里,心想还好自己谋划着不必进宫,不然可天天被这脂粉味道呛死。
    众人依次献了礼,定南侯呈贡的是一个装满胭脂的小瓷瓶,那胭脂是由数百种只生在南州的鲜花熬制出汁液后冷凝成的,既珍贵又别出新意。
    颜清辞心想父亲竟然还有这一手,一直以为他只对打打杀杀的事情有想法,没想到哄女人拍马屁也是有一套,怪不得当年他一个小兵卒能娶到母亲这样上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大家闺秀,还能官至侯爵,肯定不只实力雄厚,想来在人情世故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太后皇上和众臣卿公侯们又互相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便都行了礼散了去,太后的寿宴便也算过完了。
    颜清辞跟着定南侯走到了宫门自家马车前,醉禾扶着颜清辞刚要上车,就听见一声略带急促的喊声:“阿辞!”
    颜清辞回头,见是楚昱急急跑过来,衣角被风胡乱吹散着,额头已蒙出一层薄汗。
    在颜清辞面前站定,楚昱平复了一下喘息:“我的马车坏了,不知能不能有幸与小姐同乘一辆?”
    颜清辞很是不信:“坏了?淮宁王府的马车这般不结实?”
    楚昱笑了笑,似是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有些蹩脚,不过倒也不在意,继续道:“听说颜小姐府上新得了个会做各种稀有菜品的厨子,咱们这样的交情,你不会不请我去尝尝吧?”
    颜清辞见他那般死皮赖脸的模样,似是认定了要与她同乘,便白了他一眼:“我看你也别叫淮宁王了,就叫巧舌王好了,全天下可没几个人能说的过你。”
    颜清辞转身上了马车,楚昱也立即更了上去。
    马车刚走起来,驾车的人却突然勒紧缰绳,一下刹住,马车不由狠狠晃动了一下,颜清辞没坐稳,额头便撞到了一边,一下痛起来。
    楚昱也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时掀开车窗的帘子朝外看去,便见杨伽瑶满脸怒意伸开双臂拦在马车前,此刻气冲冲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