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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见状问:“小姑娘,你这是和男朋友分手了?”
    颜乔吸了吸使劲往外流鼻涕的鼻子,可怜兮兮地说:“我跟他不是情侣,也没有和他照过一张合影,我怕不小心流传出去对他不好,只偷偷存了一张和他的朋友们聚餐时的照片,他的席位空缺。”
    她这么一说司机就不由得想歪了。
    不是情侣,也没有合影,没有合影的原因是曝光后会影响到男方的前途和声誉。
    她和他的朋友们聚会他竟然不参加,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在家里配正室。
    显然已经,这个姑娘是个小三。
    也不知道是主动三还是被动三的。
    想到这里,司机长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道:“小姑娘,你还这么年轻,有大把的青春和机遇,人生应该才刚刚开始,回头是岸呐。”
    颜乔不知道自己已然被司机误解成了道德败坏的失足少女,依然沉浸在失去挚爱的悲恸中,伤心欲绝地说:“可我觉得我再也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人各有志,也有各自的命运,萍水相逢,司机不好过多干涉,便不再和她交谈了。
    年关将近,严冬已隆,室外寒风凛冽,开窗势必吹得头痛。
    司机担心她吹病,不论她怎么哀求都不肯给她开窗。
    车上开着暖气,热意翻涌中给人以滞闷的感受,酒劲再一上头,实在是想吐。
    一到目的地颜乔就连滚带爬下了车。
    可冷风一吹,那阵催她发吐的恶心就卡住了,上下不得。
    她吐不出来。
    夜深露重,耳畔传来聒噪的虫鸣。
    颜乔拎着孔峙送她的爱马仕独自走在小区僻静的小路上,两侧是昏黄的路灯,总有两盏灯从不同的角度打出重叠的投影。
    她正歪歪倒倒走着变形的猫步,忽然从腹腔反出一阵酸臭的酒水,连同没有消化的食物一起涌到了喉咙口。
    这下不但终于有了想吐的感觉,而且根本无法控制,一个没忍住,哇地吐在了旁边的绿化带里。
    真脏。
    她伸手在包里找纸巾,刚摸到纸巾的包装袋,她就又吐了一波。
    这次她有意识地将呕吐物含在嘴里。
    可总不能咽下去,她就又吐了出来,愧疚地皱着酡红的脸,不住朝低矮的灌木作揖。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前忽然多了道人影。
    她还没来得及辨清来者是谁,那道人影一晃,她便突然失重,被人扛在了肩上。
    接下来的路线是她熟悉的。
    不多时,她就被扛到了公寓楼的宿舍门前。
    这时她混沌地察觉到面前的人在抢她手中的包。
    那包里可是装了钱的,怎么能让人夺走呢?
    于是她死死抱住不肯撒手。
    一来二去的拉扯中,响起了金属钥匙落在瓷砖上时清脆的声响。
    那人便松了手,弯腰拾起了意外掉出的钥匙,开了她宿舍的门。
    她旋即也就被抛在了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一张温热的毛巾敷在了她的脸上,扫过她的眼睑,轻柔地擦拭她嘴边的秽物。
    她迷蒙的双眼也睁得开了。
    她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眉目英朗的孔峙。
    她艰难地做着卷腹也要去亲吻他,可惜够不到。
    正遗憾,他俯下身来在她唇上蜻蜓点水地一啄。
    她要张嘴,他就把脸移开了。
    她不要他走,张开纤瘦的双臂胡乱在空中挥舞,不知打中了何物,孔峙猛地打了个激灵。
    随即她的手腕被捉住,被他交握着禁锢在了头顶。
    热,燥热。
    痒,瘙痒。
    无形的烈焰从她的后背燎起,扩散到四肢百骸。
    几乎将她焚烧。
    上肢被锁住,但双腿是自由的。
    她抬起细长的双腿缠住他硬朗的腰身柔情刮蹭,瞬间感受到了孔峙一霎那的僵硬。
    怪就怪宿醉的后遗症,颜乔忘记了这天晚上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浑身跟散了架一样,下半身伴随着撕裂的痛,后腰酸胀难耐,胀痛浸透肌骨。
    她慌张而惊恐地意识到——
    她在酒后失身了。
    第三十九章
    怎么会这样?
    那天夜里她想主动把自己献给他,他可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义正词严地拒绝了,不但疾言厉色地斥责了她,还说了一番难听的重话。
    昨天晚上怎么就不问自取,在她喝醉的情况下要了她?
    原来这个世界上竟真的有人喜欢自己攫取的,不喜欢别人心甘情愿送上门的。
    更离谱的是,他睡了她以后就离开了现场,她一觉醒来连罪魁祸首的影子都看不见。
    一股气郁结在心头,喘不上来了。
    颜乔现在浑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除了破处后的疼痛和不适,脑袋跟灌了铅似的,头晕目眩。
    她本想着坐起来或许能清醒点,发现坐起来更难受后她又躺了回去,伸长手够到了桌上的手机,缩在被窝里给孔峙打电话。
    结果孔峙接通后跟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地说:“我在开会,散会后回你。”
    说着也不管她想说什么,径直挂断了电话。
    他挂了她的电话……
    其实他已经明说了散会后还会给她打过来,但颜乔莫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