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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离的脸上干干净净的,没有哭过也没有噙着泪。
    就像是赵眉生刚才眼花了。
    “什么事?”郁离一脸淡定地瞪着赵眉生:
    “你又发什么神经?”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赵眉生佯作轻松地大笑两声:“哈哈!没事!我就是……”
    他弯下腰,突然一把就把郁离给打横抱起,噔噔噔地往楼下冲,吓得郁离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紧紧吊住。
    “郁离我爱你,爱你爱到想吃了你……”
    赵眉生把郁离摁进了沙发,推开她宽松的睡裙,就是一顿“扫荡”。
    郁离被啃得一阵痒一阵痛的,忍不住“咯咯”笑起来……
    直到赵眉生停了下来,开始吻她的嘴、脸和耳朵……
    郁离提前制止住了他。
    “口口口昨天就用完了,你说你会买,你买了吗?”郁离这样问赵眉生。
    如有醍醐灌顶,赵眉生猛一拍脑袋:“糟糕!我只买了菜,忘了……”
    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提起裤子满脸通红地看着郁离,“待会我手机上买,我们先吃饭吧!”
    说完这句话,赵眉生便带着那高高支起的帐篷走去了餐桌旁,盛好两碗饭,坐下来准备吃饭。
    郁离走进洗手间,洗过手,用清水抹一把脸,再找一根皮筋把头发扎好后才又重新回到了餐桌旁。
    “还精神着呢?”郁离扒一口饭,盯着赵眉生的裤(裆):“既然这么想,要不要我来帮你?”
    “……”赵眉生无语,放下了手里的排骨。
    “不要!吃饭的时候不要干这些无关的事情。你不用理它,一会就好。”
    郁离噗嗤一笑,擦擦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事,你知道我手法好,很快……”
    “你不要过来!”赵眉生大喊,制止了郁离的继续靠近:“我不准你过来!”
    郁离的行为向来肆无忌惮,包括干那事。
    有时候郁离某些不羁的招数会让赵眉生有被“亵玩”的感觉,甚至会给他带来一点点说不清楚的不适应和畏惧感。
    一旦遇到这种时候,赵眉生从来都会旗帜鲜明地表示拒绝,并努力做出反抗,再把局势重新控制到自己的适应的节奏上来。
    “我要吃饭,你不可以打扰我。”赵眉生举起手里的筷子警告郁离。
    郁离抿着嘴笑,仔细揣摩赵眉生的眼神和表情,眼看是真的触到他底线了,她也的确会收敛一点。
    “不要就算了!”郁离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冷哼,便扭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赵眉生抬眼看郁离低着头安静地吃饭,空气中弥漫着不一样的沉寂的味道。
    赵眉生敏锐地嗅到了郁离今天不同于过往的情绪。
    在严骏峰的实验室里做实验的时候,赵眉生就发现了Olan-23在治疗过程中会产生一种无法避免的副作用——
    那就是它会给受治者带来不同程度的抑郁症症状。
    所以赵眉生在给郁离治疗的时候,很仔细地配伍了几种控制抑郁症状的药。
    赵眉生一直担心着这一点,眼下看来这个后果依然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唔……那个……最近你睡得好吗?”赵眉生揉了揉鼻子,随便起了一个话头开始与郁离说话。
    郁离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平淡无波地回答了他一句,“能不好吗?天天从早上睡到晚上,再从晚上睡到早上,猪都没我这么能睡。”
    “……”赵眉生无语。
    Olan-23会引起大脑反应迟缓,当初张怀勇就是因为用药多了点,直接从躁郁症变成了思维障碍症。
    所以Olan-23的用量是非常考究的,经过逾百次的实验,赵眉生才找到了今天给郁离使用的最合适的药量。
    尽管现在的用药已经是最优化的配伍了,但Olan-23对神经的抑制作用肉眼可见的强烈,今天郁离的嗜睡和情绪低落,皆因使用Olan-23的结果。
    “没事,睡也就睡这一段时间,等你以后好一点,我就把药给你换一换,就好了。”赵眉生这样安慰郁离。
    郁离听了没有说话,依旧不紧不慢的挑碗里的米饭吃。
    “就怕等我脑袋好了,我这个人也废了,谁也受不住天天这样躺床上,从早睡到晚吧!没毛病都给睡出毛病来了。”郁离幽幽地说。
    “没事,只要你想,我陪你做运动。你家里不是有器材吗?从明天开始,下午你都尽量别睡觉,我每天过来陪你健身吧!”赵眉生这样对郁离说。
    生命在于运动,整天这么躺着不光对郁离的身体不好,对她的精神也的确会有影响。
    “好。”郁离瞟一眼赵眉生,微微点了点头。
    “晚上还做噩梦吗?”赵眉生问。
    “噩梦?”郁离挑眉看向赵眉生,“我的确会做梦,但从来都没有做过噩梦,我并不觉得那些梦都是噩的,相反,我还挺喜欢这些梦,巴不得天天做。”
    “……”赵眉生扶额。
    他相当清楚郁离做的这些梦都意味着什么,那是卡普拉格妄想综合症在郁离脑中的反应,这样的梦越多,则意味着郁离越难摆脱那些错乱思维的控制,所以赵眉生倒是希望郁离用药过后就立马再也不做梦了。
    当然他不能这样对郁离说,赵眉生皱着眉想了想,再问:
    “和以前相比,梦少一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