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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你哔……
“不放就别吵吵,聒噪!”胤礽翻了个身,被子一盖,闭眼睡去。
系统:……艹!我不要做一个优雅有素质的系统了,我想骂娘!
次日。胤礽如往常一样上午学文,下午习武。一日功课完毕,回到毓庆宫,就有下头人前来禀报:索额图求见。
胤礽嘴角抽了抽,得嘞!这是算着他的时间,踩着点来的。看来他昨日的提议索额图已经知道了。
索额图一进来,胤礽不等他说话,便开了口:“叔公,你来得正好!我刚想找你呢!我这里有两件事想要你去办!”
索额图深吸了一口气:“太子!臣其实没有殿下想得那么好。臣所学更适合用于朝堂,对于太子的这些事,臣恐难胜任。”
“叔公过谦了。玻璃的事,叔公办得就很好。孤相信你!”
索额图还要再说,胤礽抬手阻止:“叔公不要妄自菲薄嘛!朝堂上的事是事,孤的事也是事。哪有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就算有。叔公连朝堂的事都能胜任,怎么可能胜任不了孤这点小事?”
胤礽一顿,看向索额图:“除非叔公不想胜任!”
一句话让索额图心中一紧,低下头。
胤礽也不等他辩解,转而询问:“叔公急着出宫吗?不急的话先坐一坐吧。”
说完,随意指了指身边的椅子让索额图落座,又使人去请太医。
来的太医姓刘,胤礽每次看诊请平安脉,时常见到他。
“微臣见过太子,太子有哪里不适?”
胤礽轻笑:“孤没有不舒服,叫你来是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孤记得前年出痘的时候,给孤诊治的人里似乎有你?”
“是!”
“刘太医诊治过多少出痘的病人?”
刘太医不明所以,却还是恭敬回答:“一百一十七人。”
胤礽一怔:“刘太医如此确定吗?”
“微臣有个习惯,但凡病情特殊的病人,都会做一本册子记录在案。天花是举国之难症。微臣时时翻阅,故而非常清楚。”
胤礽笑起来,这样的话更合适了。
“那刘太医诊治的这一百一十七人里头,痊愈的有多少?”
“不足三成。还是在医药银钱不缺的情况下。”
医药银钱不缺是前提,能否痊愈还跟病情轻重程度,自身体质以及为其看诊的医生医术等息息相关。所以,贵族的痊愈率可能高于三成,但许多百姓的痊愈率却远远低于三成。
胤礽放下手中茶杯:“那刘太医有见过牛出痘的吗?”
问完,他将昨日那位村妇的话缓缓道来。
刘太医言:“这情况确实是存在的。微臣也遇上过一回。但当时周边病情已经颇为严重,发病的人不少。因此也无法确定第一个得病的是谁。究竟是人感染给了牛,还是牛感染给了人。”
“孤听那位大娘之言,她们村子最初只有牛得病,人是没事的。在牛确诊天花好几日后,才陆续有人感染。如此看来她们当时应该是牛先感染,再由牛传给了人。
“既然你跟那位大娘都遇上过牛患病的情况,那么肯定还有别的牛也患过。孤想让你跟叔公一起到下面去走一走,问一问这方面的事,搜集完整资料。”
刘太医很是讶异:“太子殿下怎么突然对此事感兴趣?”
“也不算突然吧。孤其实前年出痘之后就觉得天花太过凶险,如果能够预防就好了。”
刘太医一惊,“太子是想?”
“那位大娘不是说,他们村感染天花的都熬过来了吗。症状也比较轻。可孤记得,孤出痘的时候可凶险了,哪有她说得那么轻松。
“就算是每个人出痘的病情严重程度本就各有不同。但也不至于那么巧,全村得病的没一个死亡吧。那这村子也太幸运了。若说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区别也就只有牛了!”
刘太医身为医者,这些年来更是一直在研究天花,听闻此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激动起来!
“对!微臣当初遇到牛生病的那个村子,虽然非是无人死亡,但轻症痊愈的仍旧占多数。微臣怎么没想到,或许……或许……如果真能证明从牛身上传染,犯病程度更轻更容易痊愈。那么……人只要感染过一次天花,就不会再得。咱们或许就可以……或许……”
大约是太过高兴,刘太医兴奋地无语伦次。
旁听的索额图有些懵。天花从古至今一直是大难题!真要这么好解决,能困扰国人这么多年?太子好奇心重,想起一出是一出就算了。怎么连刘太医也跟着瞎胡闹!
“微臣这就去准备!”
索额图:得!又是个跟太子一样,听风就是雨的。
胤礽摆手:“也不用这么急。你毕竟还领着太医院的职,不能擅自离岗。你手下可有天分不错的徒弟?只是搜集资料,打听情况,派他们去也是一样的。”
刘太医连连摆手:“不!这是大事!徒弟们年岁小,微臣觉得还是自己去比较牢靠。微臣会向皇上奏明此事。若皇上应允,微臣立刻出发。若皇上不允,再挑合适人选也不迟。微臣想回去整理天花病人的病例脉案,先行告辞。”
胤礽应了。
见刘太医离去,索额图心念一转:“太子!赫舍里族中有不少年轻小子,都还算能干,可供太子使唤。臣膝下两个儿子,格尔芬与阿尔吉善虽算不得有大才,却很听话。此事不妨交由他们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