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然从自己的乾坤袋中掏出一块试灵石，试灵石通体浑圆泛着润白之色，和普通的鹅卵石一般大小。
    修仙也是学习的一种，自然也讲究资质的好坏，将血滴在试灵石上观察试灵石的反应便是判断一个人资质好坏的方法。
    “介意我取你们的几滴血吗？”
    兄弟俩对卿然手上的这块石头十分好奇，都默契地同时摇了摇头。
    楚云洺第一个对她伸出了手，卿然施法在他的手指上划开了一个很小的口子，一滴鲜血从伤口处沁出，落在试灵石上。
    刹那间，试灵石便发出了蓝色的强光。
    楚云洺和楚云洛都不适地眯起了眼睛，卿然则面露赞叹。
    这光芒丝毫不逊色于当年的她和萧无涯，看来不论俢魔还是修仙，楚云洺都是不可多得的天赋异禀之人。
    卿然微笑着对楚云洺说道：“不错不错，你的资质很好，以后便和我一起修习剑道如何？”
    得到了她的肯定，楚云洺开心地点了点头，或许每个少年心里都蕴藏着一个成为绝世高手的梦，此刻他内心的激动溢于言表，恨不得马上便开始他的修习之旅。
    一旁的楚云洛抿了抿唇，伸出手想试一试。
    卿然也在他的手指上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自然地滴落在试灵石上。
    楚云洛的眼里含着细碎的光芒，对接下来的结果充满了期待。
    可惜，试灵石只是微微地亮了一下，然后便如同燃尽的蜡烛，熄灭了，和刚刚楚云洺的相比实在相差太远。
    楚云洛的脸苍白了一瞬，他攥紧了自己的衣服，用力大到指节都开始发白。
    虽然没有预料到结果，但试灵石的结果和楚云洛目前双腿不能行走的事实告诉卿然，此刻的他并不适合和他们一起修剑。
    她出声安慰他道：“没关系，或许你还有其他擅长的事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天赋，这件事不适合自己，大不了换件事情做，这是卿然的想法，更何况她可是个天才少女，炼丹，布阵什么的都不在话下，除了修剑，她能教给他的还有很多。
    楚云洺也出声表示认同她的看法。
    楚云洛则没有说话，他低下头，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推动着轮椅的轮子，速度缓慢地回了屋。
    然后，再也没出来过。
    这几天和卿然待在一起，慢慢变开朗的少年又恢复了刚刚苏醒时阴郁冰冷的模样。
    ——
    没有人知道，在他们离开后，楚云洛其实又回到了院子。
    院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块石头，正是卿然忘记收回的试灵石。
    他幽幽地看着它，过了好一会儿，从自己的袖口取出一把小刀，然后毫不犹豫地割向自己的手掌。
    他的手掌心裂开一个大且深的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从伤口处涌了出来。
    楚云洛拿起试灵石，握入掌心，鲜红的血几乎将石头浸没。
    他眼神专注，仔细盯着试灵石的反应。
    可是没用，再多的血也没用，试灵石还是像之前一样，发出的光芒微弱的可怜，而且顷刻就消失了。
    楚云洛的手无力地垂下，沾满鲜血的试灵石从他的掌心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可怜的“咚”的一声。
    他又看看自己的腿，以手掩面，发出诡异的笑声，他的小腿因为长期没有活动，已经开始有些萎缩了。
    对自身的厌恶之情在这一刻到达顶峰，将他脆弱的心脏搅了个稀巴烂。
    楚云洛也在心中嘲笑自己。
    嘲笑自己是个腿残，没用的，废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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