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完第一次，肖明远给周岱打电话，周岱声音沙哑地回他自己头疼，要睡觉了。
    肖明远早就喝大，知道他平时不经常喝酒，没有勉强，叮嘱他好好休息。
    挂完电话周岱抱着许可去卫生间洗澡，又要了她一次。
    酒精作祟，色胆包天，全然忽略了客人还在楼下和门没关的事，许可被他操得声音都哑了，洗完澡声音软绵绵的，走不动路。
    周岱把她放到床上，帮她盖被子，亲了亲她的额头：“睡一个好觉，晚安，我得上楼去了。”
    肖行这几天总是上楼去找他，不回客房的话会被发现。
    这场性爱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尽兴的性爱之后，许可脸红扑扑的，说不出的可爱。
    周岱抚摸她的脸，恋恋不舍地亲嘴。
    许可有气无力：“你骗人，你根本没喝醉。”
    周岱没有否认，只是温柔地亲她的嘴唇，声音沙哑蛊惑：“乖，好好睡觉。”
    关上灯，周岱在床边守了一会，等许可睡着了，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刚出去，就看到了楼梯拐角处的肖行，他定定地倚靠在扶手上，好像早就在那儿等候，亲眼看到周岱出来，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更多的是痛苦。
    周岱一愣，但并不尴尬，坦然道：“还没睡？”
    肖行欲言又止，面色复杂地看了他一会，扭头跑向楼顶。
    到了楼顶的阳台，肖行气得挥拳打墙泄愤。
    为什么，为什么舅舅要跟许可发生关系？
    周岱跟到了楼顶，见他自残，开口喝止：“你这是做什么？”
    肖行没回他，打得手背都破皮流血了还不停止，在周岱挨近他的时候，转过身往外走，扶着栏杆呆呆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心如刀割。
    周岱什么都没说，走到他旁边一起站着。
    舅甥俩默默无言。
    许久以后，周岱掏出一包烟，点了一支，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递给他：“要不要抽一支？”
    肖行缓缓扭过头，看了烟盒一眼，没动。
    初中的时候他偷偷抽烟，被周岱揍得半死，后来高中毕业了，周岱还是不准允许他抽烟。
    “有什么话，直接问我。”周岱扭头看向远处的夜景，大大方方，“舅甥俩，没什么问不出口的。”
    他知道迟早会有捅破窗户纸的一天，和许可的事，总要告诉肖行的。
    肖行拿过烟盒，抽了一根，烟雾盖住他的表情。
    他紧张地问了出来：“舅舅，你和许可是什么关系？”
    周岱坦言：“她是你舅母，等她大学毕业了，我会跟她结婚。”
    仅存的侥幸心理被击得粉碎，肖行痛不欲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可他是成年人了，再生气再难过都没办法像小时候一样声嘶力竭，撒泼打滚，只能控制情绪问：“为什么？为什么舅舅你要跟她在一起？是不是她勾引你的？”
    他真的不愿相信自己看到的是事实。
    “是我主动的，说起来，是我对不起她。”
    “为什么？”肖行质问，“舅舅你明明知道她妈妈嫁给了我爸，你为什么还要跟她在一起？你找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找许可。她的母亲夺走了我爸，难道她也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吗？”
    “肖行。”周岱看着他的眼睛，郑重道，“许可的母亲和你爸结婚，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我姐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我们都知道她活不了多久，当初她和你爸结婚，是因为相爱，我们试图阻止，后来还是尊重她的意愿，在她嫁到肖家直至死前的那段时间里，你爸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姐的事情，所以后来他再婚，我们周家没有插手。”
    “每个人都应该向前看，我们尊重你爸的选择，他再婚不是许可母亲的错，也和许可没关系。”
    如果肖明远婚内出轨，周家早就插手这件事了，徐美兰和许可也不可能安然无恙这么多年。
    “至于许可，我是真心喜欢她的，也规划了我们的未来。”说到这里，周岱顿了顿，上前拍肖行的肩膀，“我姐和你都是我最亲近的人，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选择，也能尊重许可。”
    “你已经长大了，也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知道遇到一个真心喜欢的女生有多不容易。不要小孩子心性，即便我将来结了婚，你还是我最疼的外甥。”
    肖行嘴唇张张合合，说不出话来。
    周岱下楼以后，他一个人留在阳台吹冷风，心情复杂。
    母亲死的时候，他已经小学四年级了，什么都知道，自那以后就把舅舅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看得比父亲还重。
    舅舅虽然严厉，可小事上都是惯着他的，别的小孩欺负他，舅舅都会帮忙欺负回去，从小到大的生活费和玩具都是舅舅给他的，他希望舅舅永远都属于自己一个人。
    舅舅三十五岁还没结婚，别人心里急，可只有他是窃喜的，因为这样舅舅最疼的人依然还是他。
    可现在舅舅有了女朋友，找的还是他最讨厌的妹妹。
    许可的母亲夺走了他的父爱，现在还要来拿走舅舅。
    让他如何去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