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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爱尔兰威士忌,一杯薄荷朱丽普。”
面容慈和的老酒保,动作十分利索。朱丽普努力爬上高脚凳,刚好一杯琥珀色点缀着薄荷叶的薄荷朱丽普摆放在她面前。
酒杯里散发出掺杂酒香的清爽薄荷味。
她抬头对慈祥的老酒保说:“谢谢,爷爷。”
“不用谢。”老酒保和蔼地回应。
爱尔兰嗤了一声,指节敲了敲吧台桌面:“喂喂,明明是爱尔兰在前面。”
老酒保转身去酒柜拿酒没有搭理他。
爱尔兰伸手盖在朱丽普面前的酒杯上,把酒杯挪到自己面前。
扑了个空的朱丽普:“……”
她面无表情看向爱尔兰。
“别用那种目光看我,就算我是个人渣,也没人渣到让小鬼喝酒。”
系统顺毛:【只是对个暗号,你确实不应该喝酒。】
老酒保给朱丽普拿了一杯热牛奶,才把爱尔兰威士忌和一袋牛皮纸包裹的杂志大小的东西一起推给爱尔兰。
“那位大人希望你能尽快处理干净老鼠。”老酒保面上还是那么慈和,眯成缝的眼睛睁开却是一片冰冷。
“老鼠的资料全部在这里了?”爱尔兰拿起牛皮纸啧了一声:“真不少。”
朱丽普喝完热牛奶,眼睛盯着没了爱尔兰防守的酒杯,呆毛跟随着她的心情动了动。
系统顿感不妙:【朱丽普!】
【我就尝一口。】朱丽普郑重道:【就一点点。】
她的小手悄悄溜到酒杯旁,正要一把握住拽回自己身旁时,和老酒保聊天的爱尔兰眼明手快,扣住酒杯。
朱丽普眨了眨眼,用真诚的口吻说:“就一点点。”
“不行。”
“一点点点。”
“不及格。”
“对不起。”
系统:【……你早就做好快速道歉了是吗?】
朱丽普:【是的。】
清理老鼠并不是简单的事情,老鼠是狡猾的生物,它们会缩在人们见不到的暗处,听到风吹草动就会四处逃窜,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再某个时机,趁人不备出来进行袭击。
这是多数情况,还有一种会不自量力主动找上门的。
爱尔兰不慌不忙带着朱丽普先去高级餐厅吃了饭。
朱丽普看着服务员现场制作酒灼,火焰舔亮她晶亮的眼眸,过于耀眼神奇的景象,令她移不开眼。
早就摸透朱丽普想法的爱尔兰笑道:“看,这是酒灼。”
朱丽普:“?”
系统想了下,还是没有直白翻译,不然之后安慰朱丽普好麻烦。
【爱尔兰,好怪。】
系统:【是呢,他好怪呢。】
朱丽普:【?系统,也好怪。】
系统:【是呢,我也很怪,快点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连续几天都没好好吃饭的小水母,没忍住多吃了点,就吃撑了。她捂着肚子艰难走路的样子惹得爱尔兰大笑。
然后,朱丽普踹了他膝盖,在干净的裤腿上留下了一个小脚印。
爱尔兰给了她一个手刀。
老鼠在后面跟,他们花钱吃吃喝喝玩玩。
爱尔兰毫不吝啬的行为,引起了朱丽普的警惕。
“监护人,不报销。”
她还记得爱尔兰非要她的监护人们赔偿他厨房的事情,明明是他没听人说话,让她做饭,最后还要她监护人赔偿!
狡猾的人类!
爱尔兰嘴角抽了抽:“我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于是,朱丽普放心了,并要了三盒冰激凌。
系统:【先说好,晚上拉肚子,爱尔兰不会管你,我也不会。】
朱丽普:……
想起上次惨痛回忆,只留下一盒,小水母默默把剩下两盒退了回去。
就这样一直到了夜幕降临,爱尔兰才带朱丽普回到车上,吃饱喝足的朱丽普满足地抻了个懒腰,她想睡觉了。
“我可不是带你出来玩的。”爱尔兰说。
【吃饱了,就应该干活,他应该是这个意思。】系统说。
【哦。】
朱丽普也没有一开始那种怨气了,也许是因为她穿着好看的裙子,身体暖呼呼的,肚子也吃得饱饱的。
闭眼再睁眼,眼中流转着血红的颜色与身上哥特萝莉风的裙子映衬下,樱色长发披散在后背的朱丽普像橱柜里摆放的人偶,精致又透露着黑暗诡异的美感。
“我知道了。”她说。
爱尔兰的车停在一栋冷清的废弃大楼前,他带着朱丽普走进大楼,朱丽普转过头,身后是皎洁的月光,血红的眼瞳穿过黑暗锁定了在暗处的敌人。
“不用管。”
爱尔兰不打算在这里开战。
完全进入大楼,他们踩着楼梯向上,走到第三层的时候,爱尔兰推了一把朱丽普,她踉跄几步进了一个拐角,子/弹/上/膛的声音格外清晰。
一个、两个、三个……
朱丽普闭眼倾听脚步,一共有二十个人,只有爱尔兰一个人的话……
她刚想到这里,系统突然大叫:【快收起听力朱丽普!捂住耳朵蹲下!】
咔嚓。
相同又不同的拉环声。
嘭——
嘭——
两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同时响起,漆黑的大楼内被五颜六色的光芒照亮,朱丽普骤然缩小的眼眸中倒映出脏兮兮窗户外绽放在夜空中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