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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泉妈妈也在,她在休息室里失声痛哭,女警员们正在安慰她。
贺沢诚要求见一见恋人小泉纯子的遗体,警察们却犹豫起来,因为他们的巡警找到小泉纯子的遗体时,场景是十分恐怖的:
小泉纯子被打开了颅腔,大脑不翼而飞了,头上还有线缝合又拆除的痕迹。
贺沢诚坚持,警察们也无法,然而贺沢诚并未出现什么当场崩溃发疯之类的不妙情绪,只是呆呆的,眼神空洞,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然而他们还没放松三秒钟,贺沢诚就倒下了。
他抽搐着倒在地上,大大地睁着眼睛,泪水不断从他脸颊滑落,瞳孔放大,身体不断震颤着——贺沢诚的戒断反应发作了。
在众人把贺沢诚送往医院后,在从医生和虎杖爷爷那里得知,医院没法治疗后,五条悟和夏油杰在获得了虎杖爷爷的同意后,决定现在就把贺沢诚连夜带回高专去找硝子。
虽然上次硝子也说没办法,但是如果两边都没办法的话,他们还是更信赖自己的同学家入硝子一些。
东京咒术高专。
夜蛾正道与学生们探讨了一会儿贺沢诚的病情后,决定道:
“那这段时间大家就都尽量不要去见贺沢同学了,以免因为不知道哪种行为,让贺沢同学迟迟不能彻底戒断。”
夜蛾正道把这种情况归类为一种行为上瘾,决定要帮贺沢诚戒除它。
家入硝子点点头:“我会注意给他挂点葡.萄糖之类的点滴,以防他的身体熬不住。”
夏油杰听了后说:“那就拜托你了,硝子。”
唯有五条悟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夜蛾正道看到他这副安静到反常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
他赶忙问道:“悟你有什么意见吗?”
家入硝子和夏油杰也都看向五条悟,五条悟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
“啊,我没意见啊。”
五条悟这么说道。
夜蛾正道虽然有些狐疑,但也只是警告了他几句不许添乱。夜蛾正道倒也没有太担心,因为他知道五条悟爱闹归爱闹,他是不会太过分的,也就没多问。
而被五条悟认识了一个月就互称挚友的夏油杰却不这么想,就在他们要回到宿舍分开的时候,夏油杰突然开口道:
“悟,别大意了,贺沢诚可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夏油杰是真的很担心自己这个单纯而纯粹的好友会被骗了——毕竟贺沢诚可是早就被染黑堕.落了。
五条悟戴着墨镜看不清情绪,他胡乱地点了下头:
“我知道的杰,放心吧,没人骗得了我。”
夏油杰点了点头,虽然并没有完全相信五条悟的话,但也不好一个劲儿地劝解,就没再说话,转身回了自己的宿舍。
高专一年级生的男宿舍,从外往内走依次是新搬进来的贺沢诚的宿舍,然后是夏油杰的宿舍,最后是睡觉特别轻的五条悟的宿舍。
五条悟穿着衣服抱着后脑勺躺在床.上,估摸着夏油杰已经睡着的时间,两个小时后,半夜12点钟,趁着月黑风高,他摸进了贺沢诚的宿舍。
贺沢诚从上一场戒断反应的折磨中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五条悟坐在床.头给他擦汗。
“悟哥?”他有气无力地喊道。
半夜摸过来的五条悟没有戴墨镜,那双苍青色的六眼在黑暗中像漂亮的猫眼石般散发着莹莹的光,吸引着贺沢诚的视线。
“老师他们不是说让我自己待着吗?”贺沢诚努力运转着疲惫的大脑,吃力道。
“你可是我的小弟,我怎么放心得下。”五条悟用着贺沢诚从没听过的那种轻柔语调说着,然后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贺沢诚感觉自己的心弦被轻柔地拨动了一下,不过还在病中的他明显脑子还不是很清醒,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动作有些过于亲昵了。
不仅如此,他反而还不好意思道:“麻烦你了悟哥。”
然后他就听到五条悟好像是轻笑了一声,他俯下.身,对贺沢诚说道:“让我帮帮你吧,诚。”
正在贺沢诚不明所以之际,又听他接着道:“把我想象成那个‘纯子’吧,如果这能让你感觉舒服一点。”
贺沢诚惊地猛地往上一窜,脑袋差点撞在床.板上,连右手上打着都点滴都差点被甩下来。
“五条君?!!”贺沢诚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我也是为你着想啊,”五条悟用着jk撒娇一样的语气抱怨道,“你看看你,这才是第一天,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了,再过几天的话,你真的能熬得住吗?”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贺沢诚拼命摇头,试图打消他这个不靠谱的想法,“怎么可以把别人当做替代品呢?太卑鄙了!”
“我是自愿的嘛~”五条悟把他那张精致漂亮的脸凑到贺沢诚面前,黑暗中唯一可见的那双六眼眨啊眨地看着贺沢诚,试图蒙混过关。
“那也不行!同学们和老师们知道了的话,五条君和我都要倒大霉的!”贺沢诚冷酷地拒绝道。
“我不会告诉别人的。”五条悟继续诱.惑道,“我每天悄悄来找你,不会让别人发现的。”
贺沢诚还想推拒,却突然感到一股难过痛苦像洪流一样轰地一下猛然冲刷过他全身上下。
贺沢诚僵住了,开始神智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