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页

      “你做什么饭,松手。”
    她就差举手表决心了:“从母,离离真的会做饭,父亲生病时,都是我做的!”
    袁依婉闻之更是心疼离离,五岁的孩子还要反过来照顾父亲,便拍拍她环着自己的手臂:“好了不要闹了。”
    又一次没能抢到做饭权利的辛离离,忧伤。
    她真的会做饭!
    哎,她家从母,哪里都好,就是饭做的……一言难尽,那不叫饭,叫只能熟的饭。
    关键这个朝代的人一日只吃两餐,第二餐的时间比现代的午餐会晚上一个点,已经被叫做晚餐,可她自从来了这,餐餐都有鱼,但鱼肉无敌腥,她家从母不会除腥,要不吃到了晚上绝对会饿得睡不着。
    今日份的晚饭依旧是鱼汤,艰难地喝完,辛离离匆匆忙忙将饭碗洗干净,小短腿往外跑着,“等等离离,离离跟你们一起去送渔网。”
    每次送渔网他们都不带她,这里面肯定有事。
    袁依婉照旧不同意,要让辛离离留家里,辛离离干脆转换攻略目标,直接蹿到司马佑安的身边,抢似的将他怀里的渔网分了一半到自己怀里,只堪堪露了个小脑袋瓜冲司马佑安撒娇:“大郎,让我去么,求你了,我想跟着去玩。”
    任由辛离离抢渔网,并不以为意的司马佑安闻言身体僵硬一瞬,玉雪团子的脸上终于有了除平淡以外的表情,颇为一言难尽,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冲着自己撒娇,若是眼神能够冻死人,辛离离如今就是一个天然冰棍。
    然而打定主意要黏着两人的辛离离变本加厉,不断唤着:“大郎、大郎、大郎,你就带我去吧,我保证乖乖的,一句话都不说。”
    司马佑安略带嫌弃地移开头,只是默默将自己怀中的渔网往外扯出一块,让她可以坠在自己身后。
    辛离离欢呼一声,瞥见袁依婉拿她没办法的表情,瞬间收敛起来,乖乖跟在司马佑安身边。
    他们抱着渔网穿过半个小渔村,终于来到了地方,一个比他们家房子大约三倍的房屋出现在眼前,同他们家一样,也是摸一把就会掉土渣的黄土房,但它占地大,看着就开阔,院子里不光有菜地还有小鸡。
    让辛离离生出一点点羡慕的情绪,真的就一点点,她真的越活越回去了,高楼大厦都住过,竟然馋人家的鸡。
    想吃鸡肉……
    这个时辰,家里的男人全都出去打鱼了,院子里只有五名妇人围坐在一起缝补渔网,辛离离严重怀疑她从母是特意挑这个时辰出来的,只有这样才能避嫌不碰见男人。
    渔网堆里站起一个妇人,她干脆利落迈了出来,笑得招呼几人进来,看得出来是个爽利人,还给司马佑安和辛离离倒了糖水招待,奈何两人均不是小孩子了,不馋那个,让她更是欣喜了,摸了辛离离好几把。
    她便是三郎的母亲,她家三郎往日被三人组欺负的最惨,后来辛离离打过一架,又被袁依婉说出他们三人拦路抢劫之事,自己也敲打过一番,她家儿子再没受过欺负,所以特意分了自家渔网的活给袁依婉。
    将渔网检查过,她便拿出工钱给袁依婉,半分没有克扣,袁依婉干活细致,司马佑安更不必说,辛离离也不是真的五岁小孩,他们几人缝补的渔网就没有需要重新返工的地方,渔网是按长度给钱,因而工钱还不少。
    院子里瞧见这一幕的妇人脸色不太好看,渐渐有阴阳怪气故意讨论的声音传来。
    “缝补了这么多渔网,可别是哪个野男人帮的吧。”
    “有些人啊,狐媚子似的总是乱勾人。”
    “谁说不是呢。”
    辛离离小拳头瞬间硬了!
    三郎母亲瞪了那面一眼,将声音压制下去后同袁依婉道:“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爱嚼舌根,我观你家两个儿郎聪慧,下次你就别来了,让他们多跑几趟。”
    袁依婉将铜板妥善放置在荷包中,向三郎母亲道:“嫂子,无碍的,我行的端做得正,不畏惧流言蜚语。”
    说完,她再次感谢对方帮衬,两人密谈片刻后,带着司马佑安两人离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瞧过那些妇女一眼,好似从来没有将她们放在眼中一般。
    辛离离气不过,想返回去呛几句,被司马佑安一下拎住后脖领的衣裳,他垂眸望来,冷淡的眸子里是不赞同的了然。
    袁依婉不拿眼神扫她们,意味着没将她们放在心上,不是一个层级的对手,辛离离要是返回去吵架倒是将她们放在一个水平上,反而不美。
    两人对视片刻,辛离离萎了,放下挥舞在空中的手臂,委屈的让他松开被扼住命运的脖颈。
    行吧,听他的,谁让人家确实比自己沉稳,反派剧本拿得死死的。
    辛离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将司马佑安同自己放置在一个水平面上,拿当他一个大人看待,遇到事情也会参考他的意见。
    冷静下来之后,她蔫头耷脑跟在两人身后。
    这吃人的世道,女子也太艰难了!
    回了家中,袁依婉像往常一般让两人去午睡,辛离离观察良久,才抵挡不住小身体带来的困倦,睡了过去,因而错过袁依婉坐在房门口愣神的模样。
    每每到午睡起来的时候,辛离离都想方设法睡懒觉,她不想学习!真的,太丢脸了,她,上懂语文、数学,下会物理、化学的二十一世纪大学生,学习的时候除了被司马佑安碾压,就是被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