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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椋羽吻得入港,奚容更是没了挣扎,她怕会留下痕迹。
    他眼底的冰冷逐渐被靡艳暖色代替,吻逐渐温柔了下来,蜿蜒着轻啜她玲珑俏嫩的下巴,薄唇又往刚触碰过的脖子而去,那是宣告着要占有的动作。
    奚容眼底一片清明,她被狗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在宫椋羽明显沉迷的时候,直接抬起一脚踢在他腰腹上。
    她盼着能把人踢开,但这一脚也只让宫椋羽晃了晃,俄而被抓住了脚腕。
    “我来带你去和他们团聚,好不好?”
    宫椋羽终于拉开稍许距离,压抑着欲望的声音蛊人,要吃人的眼睛灼灼看着她。
    奚容仍被他圈在架子上,不能下地,她抠紧了架子气得发抖。
    “他们现在如何?”奚容咬牙问道。
    他耐不住又亲颊侧,这回却被躲开了,便不在意道:“你阿娘知道了你家院子里发生的事,病倒了。”
    她家院子里的事……奚容猛然想起刘二娘一家的惨剧,从怒火中清醒了过来。
    她心里一阵一阵地涌起不安,愣愣地问:“她怎么样了,要紧吗?”
    “有大夫一直看着,没什么事,只是很生气,求我惩治了二弟。”他一直放低着声音,两人挨得又近,似情人耳语。
    “奚容姑娘,大夫来了。”外头的小丫鬟在敲门,“可沐浴好了?”
    奚容突然地敲门声吓了一跳,宫椋羽已经退开了,她得以站在地上。
    “等等,我在换衣服!”她跑到门边拖延着时间。
    再回头看宫椋羽时,发现她已经不见了,这人……什么时候有这本事了。
    奚容并未即刻开门,她擦着嘴去照镜子,眼尾还残存着逼出的眼泪。
    幸好没有伤口,不然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宫秋庭。
    又去净室拿冷水擦了一遍宫椋羽碰过的地方,才带着一身冷气和苍白的脸色出来,穿好衣裳开了门。
    丫鬟见她面色不好,多问了几句,奚容敷衍了过去。
    请来的是京中有名的大夫,看过也说她确实难有孕,但也只是难而已,提笔开了道养神的方子,又嘱咐她勿再劳累,莫让太多东西郁结于心,奚容只点头应是。
    大夫走后已是深夜,宫秋庭和大老爷还在书房议事,没有回来。
    奚容并未上床睡觉,而是只留了一盏灯,靠着罗汉床给宫秋庭绣着一只云纹香囊。
    不知过了多久,门扉轻响。
    “也不怕坏了眼睛。”
    让人舒缓的蓬莱香还带着外头微冷的空气,圈上来的手将绣绷取走,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
    奚容转身抱住了宫秋庭的腰,柔软的唇凑了上去,软软地含着他的唇线,贝齿轻轻啃咬,表达着自己的眷恋。
    手胆大地伸进他的衣裳里,里面是同样漂亮的身体。
    其实他的身形和宫椋羽相差无几,衣裳是的身子年轻有力,起伏的肌肉线条下贲发着让人难以招架的意气。
    往常奚容不敢轻易撩拨他,但她现在没有半点安全感,她需要一点温存。
    难得奚容主动,宫秋庭秋水明眸仿若一瞬起了漫天流萤,唇儿自然热情地回应了她,夺了主动,吻得粗暴。
    “大夫怎么说?”他乱乱地动着,嘴巴也不闲着。
    奚容眯着眼抱着他的脖子,那人的吻已经流连到靡靡豆蔻上,她忍着宫秋庭舌尖的灵动和潮热,将大夫的交代一一都说了。
    宫秋庭倒还笑:“既果真难孕,你要不愿喝药,公子如今卖力些就是。”
    二人在罗汉床上如胶似漆,宫秋庭不喜那衣衫遮蔽,抬手要替她褪衣。
    “大公子将我的家人带到京城了。”她迷蒙的眼睛望着跪起解衣的人,忽然说出这句。
    宫秋庭解衣的动作一顿,“你如何知道?”
    奚容倒在靠枕上,衣衫凌乱,索性全交代了:“他方才过来同我说了,还知道了我之前算计他……”
    他的眼变得如鹰隼但锐利,“他可有做什么别的事?”
    “没有,只是公子,我娘气病了,”奚容垂眸,指尖在他脂玉般的胸膛上轻划,“因为姨母一家的事。”
    “我会让袭光到你娘跟前请罪的,人任她处置。”宫秋庭知道此事有他之过,俯身抱着奚容细心安慰。
    “她会不会不答应让我嫁给你了?”
    刘氏求宫椋羽惩治宫秋庭,肯定也不想自己的女儿也嫁给一个仇人。
    宫秋庭却未当回事,说道:“她将你卖入宫家之后,已经没资格决定你的亲事了,倒是你,可会因此事对我有怨?”
    奚容却低头不答,她是真的不知道,那只是一桩意外,宫秋庭没有管好手下,他有错处。
    又想起九岁为了弟弟的命将她卖为奴婢,十几年的不闻不问只在乎奚竹吃药有没有银子,她在刘氏心里,比刘二娘尚不如。
    若死的是她,只怕眼泪都不会掉一滴。
    这世上,数来数去,真的对她好的,她也喜欢的,不过眼前这一个人。
    奚容心里发冷,一面告诉自己刘二娘不是被她故意害死的,一面又唾弃自己能罔顾亲人性命,和杀人凶犯的主子在床榻间婉转承/欢。
    听不到她的答复,宫秋庭自然不乐意,将她的脸捧到烛光细瞧。
    灯下美人冰肌莹彻、百般难描,散落的发丝如墨色流云,他的目光却没错过那眼底的纠结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