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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前,柳嬷嬷曾经教导过她这些事,无非是让她忍耐些,莫伤了夫妻感情。
钟离熙当时还对这事忐忑过。
叶敛抬眼就见她乖乖的看着自己,像是个任他打扮的洋娃娃,只觉心中一片柔软。
凤仪殿的侧殿从山上引了温泉,省得了叫水步骤。
叶敛将她抱起,又轻轻放入水中,雪白的中衣沾水立刻变得若隐若现。
雾气升腾,钟离熙的脸上重新变得通红。
叶敛没有说话,可沉默之余,暧昧却在侧殿蔓延开来。
钟离熙向旁边撤了一步,向后靠在池壁,娇声道,“我真的累了~”
她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息,而后便是熟悉的声音。
叶敛:“安心,今日不会动你。”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岌岌可危。
钟离熙笑了,只觉今晚是听到他叹气最多的时候。
但她却是相信叶敛的承诺,舒舒服服地躺在池中,疲惫尽消。
暂时不累了,钟离熙有了心思观察他。
温泉的雾气遮挡,多了雾里看花的神秘感。
乌黑的头发散在水中,闭上的眼睛少了平日的凌冽,清俊的眉眼看多了竟有一种艳丽感。
钟离熙眼中闪过惊艳。
叶敛刚刚刻意和钟离熙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为了防止看到不该看的,还闭上了眼睛。
可惜,他的贴心并没有得到钟离熙的理解。
叶敛的五感极为敏锐,自然不会忽视落在身上的视线。
听到水声拨动,叶敛睁开眼。
原来刚刚对他避之不及的钟离熙,正在向他走来。
叶敛看出她眼中调笑的意思,很是无奈,“不怕我了?”
钟离熙没有回答他,只抱住他的手臂。
胳膊被人拽住,叶敛偶然间触到了柔软处,眼中划过一丝不自在。
叶敛移开视线,轻声问,“泡好回去休息?”
钟离熙第一次理解了史书中□□熏心的昏君为何要夜夜笙歌。
如此温柔乡怎能不让人沉溺。
她抬头主动吻上眼馋已久的嘴唇。
叶敛很快反客为主,交换了一个漫长的吻,离开时轻轻咬了一下她的嘴唇,“小坏蛋。”
就知道折腾他。
今夜的欢愉让钟离熙忘记了羞涩,大胆地将手伸到他的中衣里,见他墨色的眸子越发深沉。
紧实柔韧的肌肉隐没在水中,渐渐僵硬,钟离熙没有章法地在他的怀中摸来摸去。
“哗啦……”
叶敛将怀中作乱的手拉出。
“还累?”
钟离熙无辜地眨眨眼睛,“刚刚累……”现在好点了。
叶敛却学她,将她的唇封住,手指在她身上逡巡。
轻拢慢捻抹复挑。
银瓶乍破水浆迸。
“想要我食言?”叶敛带着笑意,在她的脖颈处留下痕迹。
打更的声音远远传来。
叶敛抱住她从水中出来,放在池边的软榻上。
猛地从温暖的水中出来,钟离熙下意识向他的怀中靠了靠。
软榻被染上水渍,两人却没空在意。
钟离熙抬头吻他的下颌,似乎是在鼓励他接下来的动作。
叶敛轻笑一声,满是愉悦。
温泉的水声悄悄流淌,缠绵的水汽中散着他低哑的喘息声和她的轻吟浅唱。
失控之后,云销雨霁。
刚刚的温泉算是白泡了。
叶敛看着怀中人彻底没了力气,沉沉睡去,将她沾在脸颊上的碎发拨开,脸上满是温柔。
次日,叶敛照旧是早早醒来。
然而今日,他舍了早上的晨练。
昨日女子袭爵的圣旨颁下,叶敛知道今日御史台和朝廷重臣会找他。
虽然他们也心知圣旨颁下无从更改。
是陪钟离熙躺着,还是去太清殿听朝臣唠叨,这个选择还是很好做的。
他现在的心情不错,还是不要立刻就被破坏了。
事实上,昨夜的漫天烟花,少有人不知是圣上为皇后庆生。
天子脚下,除了圣上,又有谁非年非节地搞如此大阵仗。
朝中敏锐的大臣原本还在怀疑圣上在皇后生成搞出这么一件大事,背后是不是皇后在撺掇。
事到如今,再眼瞎的人也看出这对帝后都不是省油的灯。
烟花一出,他们彻底将这个念头抛到了脑后。
朝臣非但没有觉得圣上奢靡浪费,相反觉得圣上的礼物再好不过。
经过圣上几度折磨的朝臣,心中无比庆幸。
花点银子就花点,反□□库现在还算宽裕,总比答应皇后参政好。
想想未来会出现的女世子,朝臣对任何情况都波澜不惊了。
排除掉皇后的干预,朝臣很想从女子袭爵的章程中摸索出圣意。
袭爵不是简单颁下圣旨,准许女子袭爵就够了。
爵位的传承涉及到继承位次问题。
原本是嫡长子优先继承,嫡子先于庶子,若膝下无子,则从旁支挑选嗣子。
现在女子也有了继承权,位次自然要变一变。
叶敛没指望一蹴而就,自然不会将女子的继承权先于嫡子,那是真的找死。
“嫡女的继承权次于嫡子,先于庶子……”
朝臣揣摩着圣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