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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还。”泉箫轻声呢喃,整个人如着魔一般,“就是把我整条命都还给丹赵,我也在所不惜。”
    雀安安笑的越发厉害了,“那就给吧。”
    雀安安从后面攀上纳念的手,纳念不以为意,但很快她的手就感觉到一阵烧灼的痛楚,她不由得放开手,趁这个时候,雀安安扬起一把毒粉,直奔泉箫而去。
    只要把泉箫杀了,一切问题都可迎刃而解,但雀安安小瞧了泉箫,即使她有毒粉的帮助,泉箫还是轻而易举地就钳制住了她。
    许是毒粉的缘故,泉箫红了一只眼,这在她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有些稀奇,雀安安还想再动,却被泉箫压得挣扎无果。
    正当她们以为不会再生变数的时候,万羽却突然拔剑朝着泉箫砍过去,泉箫只能侧身躲开,万羽闪到雀安安身边将她一把拉起来之后又牢牢地将她挡在了自己身后。
    纳念第一个冲出来,她恨铁不成钢地问:“你干什么,万羽?”
    对面是纳念,万羽的剑微微晃了晃,她垂眸道:“我是为少主而生的,一生只为少主的喜怒哀乐所活。”
    “那丹赵算什么?”纳念真是气急败坏,她往前凑,越发激动地说:“还有我,我算什么?”
    万羽的剑抖得厉害,但她最后撑住了,往前挥了一剑,迫使纳念停下来,万羽的眼中也有痛色,但她还是坚定如一,“你是我万羽的至交,但在少主身边,万羽没有朋友。”
    在少主身边,万羽都甚至没有自我,又何谈有朋友。
    从前纳念接近万羽时,别人都说她是小公主的贴身侍卫,是个冷心冷情的家伙,眼里只有小公主,但纳念不信,看她形单影只,觉得她可怜,想要将她拽回热闹的人世,于是纳念总是变着法子去接近万羽。
    万羽在宫中,而纳念一直在外征战,空闲时候不常有,但只要一有进宫的机会,纳念就肯定会去找万羽,不管万羽听不听,她只一个劲儿地说,万羽要是被缠的烦了,还会蹦出来一两个滚字。
    怎么会有纳念这样的人,比牛皮糖还要难缠,万羽开始时是觉得烦,可久而久之,她居然真的跟纳念做了朋友,她扪心自问,她确实有被纳念温暖到,她们常常一起去喝酒,骑马。
    要是没有小公主的话,纳念就是万羽心中最重要的人,自从家破人亡之后,纳念的脾气就糟透了,逢人不是骂便是打,嘴里没有一句好话,可她从来没有对万羽发过脾气。
    万羽也知道,纳念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她真诚热情善良,不愿意冷落任何一个人,是国破家亡将她变成这个样子。
    纳念曾给万羽看过她摘下面具的样子,万羽不觉得吓人,她只是在想,纳念不该变成这样。
    但她是为小公主活着的。
    “可你别忘了,你是丹赵人。”
    “我不是丹赵人,从我进宫的那一天起,陛下就说我是小公主的人,我活着是为了少主活着,死也是为了少主而死,你们要动少主,我恕难从命。”
    万羽几乎油盐不进,纳念还想要再劝几句,她盼着万羽回头,但泉箫已经开始动手,见她动手,所有人都开始将万羽和雀安安围了起来。
    雀安安和万羽配合无间,她的毒粉让泉箫和纳念防不胜防,渐渐地,泉箫她们落入了下风。
    直到招山兰将常季带了上来,常季还是一脸浑浑噩噩,他大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瑟缩着身子。
    只这一眼,雀安安就不得不收了手,她道:“把常季还给我。”
    “留着他,总归是有点用处的。”泉箫走到常季身侧,当着雀安安的面,用腰间的匕首比了比常季的脖子,意味再明显不过。
    常季是雀安安的软肋,她们一开始留着常季就是打算用来威胁雀安安的。
    外面传十二楼楼主雀安安心狠手辣,以杀人为乐,哪有那么容易让她心甘情愿地赴死。
    除非,有她的软肋握在她们手里。
    雀安安被按到了两座石台的中央,应默从石台底下抽出来锁链,将雀安安捆好。
    雀安安挣扎不得,只得恶狠狠地盯着应默,应默可不怕这样的眼神,更凶狠的她都已经见过了,她拍了拍手,“接下来,就只需要等了。”
    等什么?雀安安眸光一动,只要还要等,那她就还有机会。
    常季看着远处的雀安安,想要往雀安安身边跑,纳念毫不怜惜地拽住了他,常季清瘦的身体挣扎的厉害,最后居然一口咬在了纳念胳膊上,纳念吃痛,先是被雀安安用毒粉灼伤手掌,再是万羽反水,现在这么个哑巴也敢咬她了。
    纳念气不打一处来,她抬起手,是存了那么点想要将常季一掌拍死的心思的。
    落到一半,招山兰拦住她,“你要是杀了他,少主就不一定能握在我们手里了。”
    纳念不屑一顾,和招山兰僵持起来,她看一眼被绑起来的雀安安,“她都被绑住了,还会有什么变数?”
    “谁知道呢,”招山兰将常季拉到自己身边,“陷入绝境的人总会爆发旁人想也想不到的力量。”
    招山兰这话说的落寞又感同身受,纳念问她:“你怎么知道?”
    招山兰不搭理她,反手替常季诊脉,常季的状态不太好,可能是吓着了,招山兰想要带他回去,常季一直是招山兰在盯,对于常季的情况招山兰再清楚不过,泉箫点了头,要是常季死了,她们手里就没有制衡雀安安的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