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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着又听见乔珍软软的话。
秦琳琅侧眸望过去,夜色遮掩了他肆无忌惮到凶恶的眸光,呼吸缓缓急促起来时他开口,声音在静谧的雨色里微微有些哑。
“乔乔,药效已经解开了。”
夜玄在月湖园林给他的解药就足够解开所中的所有药性,后来怕她还受不住不舒服,又补了剂量稍小一些的汤药。
不管怎么说现在过去许久,乔珍的所中的药性该是已经彻底解除,她早该没事了。
却在秦琳琅话音落下的时候,正攥着他袖口的柔软指尖紧了紧。
直至过了好半晌,夜色里才传来那人软软的话,只一句,就撩的秦琳琅心神皆乱,克制彻底粉碎。
她说:“那为什么我还是很想亲你?”
瞬间,秦琳琅本就危险的眸光彻底暗下来,漂亮的眼尾染上丝丝的红,凶的像是要吃人,又欲的让夜色都缭乱。
黑夜却成了很好的保护色,他呼吸急促着,喉结上下轻滚,藏在黑暗里无人可知。
静了半晌,秦琳琅转过身去面向乔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若花瓣的脸颊,轻声的叹息里燃着火。
“乔乔,真是要了我的命。”
乔珍没要他的命,他却把乔珍亲的快要晕过去。
软在那里承受着烈火一样灼烧的吻时眸光迷离,樱红色的唇瓣都快麻木了,柔软的指尖抓乱了秦琳琅胸口衣襟。
雨夜里仿佛烧起火来。
说秦琳琅恪守礼法,他把人家姑娘压着亲到哭了。
说他不知克制胆大包天,却偏偏,最后的最后他生生停下来。
是怕乔珍不愿意,也怕她才遭遇那样的事会害怕。
却不想,在秦琳琅微微起身之际,乔珍竟下意识伸手拽住了他。
她也不说话,就躺在那里望着他,因为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所以秦琳琅更能望见那双水润润的眸子,下一秒就能流落春水一般,软进人心底。
秦琳琅的动作顿了一下,眸光愈深,喉结轻滚时他轻轻低下头凑到乔珍耳边。
“乔乔想?”
越得不到的东西越会想着,乔珍才不叫他轻易得逞,犹豫的张了张唇,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
对秦琳琅来讲,自然是失望还有些不好受的,看来想要得到她的心和认可,他还有一段路要走,仍需努力。
但秦琳琅是什么人,都到这一步了,才不会甘心轻易放手。
轻轻吻了吻乔珍白玉般的耳垂,似蛊惑一般在她耳边轻声吐息。
“那——乔乔不是难受?要我帮你么?”
“唔?”乔珍稍稍来了点兴趣,眸光迷离的看着他,“怎么帮?”
警惕的小兔子上了钩。
秦琳琅轻轻笑了一下,没有答话,低下头来。
裙摆若莲花荡开。
许久之后。
秦琳琅侧眸亲了亲掌心带着柔痕的如玉脚踝,起身凑到乔珍耳边,如玉拇指指抚轻碾擦了擦唇瓣。
那时候,乔珍正眸光迷离,若藏了一汪春水。
秦琳琅笑着轻轻亲了亲她唇角,清冷声线哑到撩人。
“喜欢吗乔乔?”
乔珍在他的声音里回过神来,咬着唇瓣不愿意说话。
心想真是不要脸。
不过——
她轻啧一声,这位杀伐果断的主,现在倒是越来越会伺候人了。
第二天。
细雨停歇,温软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而来。
乔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被子盖的好好的,身边床榻上却已经没有人了。
她是个自己开心万事不管的主,昨夜舒服了又被伺候着擦洗后迷迷糊糊就睡了,没管秦琳琅。
那样的情况下他昨夜肯定是没能睡成,约莫愣睁着眼看了她一宿。
也不知道最后究竟是什么时候走的。
只是——
乔珍侧眸看向桌边,晨光落在桌面上,也照亮了那盘柔软的栗子糕。
热气腾腾,轻甜的香味散发了整个屋子。
看着就叫人心情好好。
乔珍望了两眼,轻轻笑了下。
不仅会伺候人,还很贴心啊。
这日之后。
京中却发生了件大事,听传言说是尊贵的皇帝陛下突然病了。
最起先是在梦里突然惊醒,说看见了一堆可怖的舌头挂在床头,那是厉鬼要来杀它。
或许是年老与病痛让他再没了年轻时的意气,他凶戾的外表下满是恐惧。
醒来之后发了疯,拿起剑便大吼大叫胡乱的砍,乱剑戳死了好几个侍从,寝宫里流了一地的血。
之后又在朝堂上大发雷霆,无缘无故的暴怒,无缘无故的骂的所有朝臣不敢抬头。
再回宫中便猝然倒地,一病不起。
乔珍不用猜都知道这是秦琳琅做的,只是不知道这人究竟是怎么神通广大,竟派人潜入了皇帝寝宫,还装神弄鬼把人吓成那样,没露出一丝破绽。
不仅如此,他还把诗会后续处理的非常好,皇上的计划败露死了那么多下属竟也没起疑心,只以为是燕家不愿,把矛头对准了他们。
本就不平静的京都因此更乱了。
却又因为皇上这大病一场,各方势力谁都没有先动去当那出头鸟,一时间竟又诡异的平静下来。
甚至中间乔珍还去探望了明珠公主,因为月湖之事她看起来成熟不少,失去了些往日的纯真和活泼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