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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贵妃想弄死他喜欢的阿猫阿狗,都能得逞,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呢。
*。*。*
“果然主谋是泰和帝。”
凤幼安看着那张信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之前,无论如何都要把我扣留在宫中,我就猜到了他绝对有问题。”
凤潇面容苦涩:“如果不是九皇叔送来了情报,我还不知道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阿九的情报,来自于东厂,真实性三叔可以放一百个心。”
凤幼安没有任何怀疑,“余月笙,是阿九手底下的人。”
凤潇面露惊色:“难怪了,这位九皇叔也藏得很深啊,看似被软禁,实则密切掌控着朝局,再加上他背后的梅太尉,实在不可小觑。”
他一直以来,只注意到了胤王和岑王的争斗。
完全忽略了这位蛰伏在暗处的九皇叔。
如今看来。
九皇叔手中的筹码,甚至可能比胤王、岑王还要强!
一个东厂情报机构,收服了余月笙,就意味着宫中几乎所有的宦官,都会听从君倾九调遣;一个京都大营,二十万大军,就驻扎在京都外的扶风郡,君倾九的亲舅舅梅太尉掌控。
凤幼安给了三叔一个安慰的眼神:“您大可放心,阿九不会对我们不利。他会帮助三叔的。”
对那个美少年。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凤幼安继续道:“三叔的选择是对的,眼下情势混乱,您不可以表露出任何的愤怒和反心,也得把知道刺杀真相的南疆军高层给安抚好了。就算我们要报仇,现在也不是时候。”
凤潇诧异地看着她,没想到大侄女能够如此冷静,分析利弊。
“至少,要等到您身体恢复健康之后!”凤幼安一双美眸危险的眯起,眸光锐利非常,气势惊人,“半年,最多一年,我保证可以让三叔的愈合如初!到时候,对泰和帝,我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姑息!”
她把君倾九送来的秘密情报信笺,放在了油灯之上。
烧成了灰烬。
“幼安——”
凤潇内心极为震动,他抓住了侄女的手,“三叔没想过反。”
可看幼安这个状态。
明显是要策划着,跟泰和帝拼命的架势。
凤幼安知道他是忠义之士,想跨过心里这个坎儿很难,她也不逼迫,只是道:“没有让三叔反了,我们只是自保,为了让家人至亲,让战场上一起浴血奋战的同伴们活下去。您别担心,我有分寸。”
凤潇还想说什么。
凤幼安却推着他的轮椅,往新房的方向走去:“三叔您就别想那么多了,今日,您可是新郎官,去陪陪新娘子吧,至少和她说说话,喝一杯交杯酒。三婶我接触过,是个很温婉的好女人。”
武严侯来不及多想。
就被他这个大侄女,给推入了洞房。
婚房内。
烛影摇红。
慕双儿有些忐忑地坐在婚床上,听到了动静,整个人都绷紧了。
凤潇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床边上。
挑开了红盖头,对着这个美丽的新娘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意:“委屈你了,夫人。”
慕双儿的脸瞬间通红,眼角隐隐沁出了暮霭:“不委屈的。”
凤潇取了交杯酒。
红烛之下。
新人交杯。
慕双儿饮下之后,知道凤潇身体不好,便也顾不上羞了,赶忙上前伺候:“妾身扶您休息,您坐在轮椅上在外应酬了一天,应该很累了。”
她注意到,凤潇的双腿已经僵直了,喝交杯酒的时候,手腕一直在隐隐发颤。
便知他伤口又疼了。
凤潇心想,幼安果然说的不错,是个温婉善解人意的。
娶了她。
似乎,也很好。
*。*。*
胤王府。
“胤哥哥,您去哪儿?”
花音叫住了君千胤。
“去参加武严侯的婚礼。”君千胤头也没回,换好了衣裳,拆人把新婚贺礼,送到车子上。
“不许去!”
花音的声音陡然尖锐起来,面露冷色,“陛下赐婚了一个石女给武严侯,意思还不明显么?分明是想让武严侯断子绝孙,胤哥哥您也太不会揣测圣意了吧,现在谁和武严侯走得近,谁就会倒霉!”
刺杀武严侯的,正是花音的父亲。
她当然清楚得很!
泰和帝是想让凤潇死!
君千胤十分不悦,回过头来,嫌恶地瞪着她:“本王做事,何时轮得到你一个无知妇人指手画脚?”
花音上前,死死地扯住了胤王的袖子:“妾身不是什么无知妇人,妾身是您的正妻,是胤王妃!”
“放手!”
君千胤狠狠地甩开了花音,“也不知道父皇是不是鬼迷了心窍,怎么会下圣旨,让你做胤王妃!谁知道你使了什么腌臜手段!”
花音眼眶里,瞬间涌出难过的泪水:“王爷,您就是这么看我的?”
“对。”
君千胤目光森冷,“你就是那样的人。”
花音见他执意要走,尖叫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武严侯是凤幼安的三叔,你才一定要去参加婚礼?你根本就是为了见凤幼安一面吧!”
君千胤被说中了心事,倒也不否认:“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