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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百分二十,要生活,要维持药店成本,要上下打点,所剩无几。
“姐夫可真能花钱。”凤眠啪啪地打着算盘,皱着好看的眉头,禁不住抱怨了一句,“一般人可真养不起。”
凤幼安抬起头:“你说什么?”
她刚才在脑子里,计划着四月的盈利,没听清弟弟的话。
凤眠眼珠子一转,赶忙改口:“我是说南疆军真是太花钱了,养不起呢。姐,这钱到你口袋里还没焐热,就立刻全部花出去了。”
他看着都心疼。
几百万、一千多万的往外头撒啊,一个月还要撒至少三次。
什么样儿的家庭能撑得住啊!
“那也没办法啊,陛下迄今为止,一粒粮食不肯出,一两银子的军费不肯拿,抠得无法形容!”一想起那狗皇帝,凤幼安就来气。
年后,梅太尉又去找了狗皇帝好几次,要粮草、要武器、要军费。
每次都被狗皇帝以各种理由给推脱过去。
梅太尉为此,气得高血压都发作了,晕倒在了宫门口。
要不是她刚好在宫中,给梅太尉送去了降血压的药,太尉大人非得病出个好歹来。
太尉大人醒来之后,难过地又大罪了一场。
后果可想而知。
高血压又又发作了。
梅太妃哭成了泪人,凤幼安又抱着她的药箱,赶到了太尉府,寸步不离地照顾了三日,才把阿九的亲舅舅给抢救回来。
也是因为那一次。
梅太尉感激她的救命之恩,与她也逐渐亲厚了起来,常常有走动,经常提着许多礼物,上灵药阁这边来。
一方面是表达感谢,一方面是看望他妹妹。
“姐,你看,梅太尉又来了。”凤眠眼尖,指了指楼下。
凤幼安一探头,看到了一袭朝服,刚从皇宫里下朝回来的梅太尉,手里还提着几只乳鸽,走进了一楼大厅。
“我瞧着,他是惦记上咱们灵药阁药膳房的熬汤手艺了。”凤眠翻了个白眼。
“别瞎说。”凤幼安忍俊不禁。
灵药阁,配备有药膳房,还招聘了大厨。
这总部的药膳师父,手艺是一等一的好,比宫里的御厨还要强。
“凤姑娘,别来无恙。”梅太尉长相很是英俊,已经四十多的人了,看着跟三十出头的样子,他把乳鸽送了上去,“这个味道鲜美,熬汤正好。”
凤幼安笑纳了:“您太客气了,真是破费。这乳鸽是西域品种,可不便宜。”
梅太尉道:“几只乳鸽,再贵又能贵到哪里去。凤姑娘资助小九的粮草、军费,那才是难以想象的天文数字。”
凤幼安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太尉大人误会了,资助者,是君临首富的安氏父女,与我可没什么关系。”
梅太尉愣了下。
他压低了声音,凑近:“瘟疫的特效药,可不像安氏那快要倒闭的药行,能够弄出来的。”
凤幼安勾唇,没承认:“安氏父女高义,是陛下都赞许过的呢。”
梅太尉看了看四周。
知道灵药阁客流量极大,人多眼杂,他能理解。
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不累。
“安氏这一次,又要给小九送多少粮草,凤姑娘可有消息?”
“四月中旬,再送五十万石过去,附甲胄二十万。”
“安姑娘这恩情——”梅太尉煞有介事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家小九,恐怕也只能以身相许,才能报答了。”
凤幼安:“……”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没有证据。
第140章 幼安不吃醋?
凤幼安觉得很奇怪。
自从君倾九去了南疆打仗,她忙着赚钱,身边的人,就逐渐变得怪怪的。
梅太妃很怪,总是拉着她的手,用极为温柔的眼神看着她,旁敲侧击地,问她最近有没有跟阿九联系;
梅太尉很怪,总是一副,如果阿九不以身相许,就很难收场的样子;
三叔也很怪,劝她与岑王划清界限,分析地头头是道,告诉她岑王不是可托付的良人;
就连凤眠那小子也很奇怪,私自和阿九有信笺联络,还偷偷背着她,仿佛信里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似的。
周围的人,似乎……误会了什么。
凤幼安感到莫名惆怅。
大家似乎笃定了,他们俩会是一对。
不结婚天理难容!
凤幼安想起前日收到君倾九的信,上面一行——寒衾孤枕,魂梦万里与卿同。
翻译过来,大概意思就是,南疆苦难,他独自一人被子是寒冷的,枕头是孤寂的,梦到万里之遥的京都,与思念之人坐同一个梦。
这句诗,就写得比较暧昧了。
做梦梦到了万里之外的京都,是思念家乡,还是思念家乡里重要的人?
一个十六岁,帅到炸裂的美少年,整日给你寄些暧昧的诗句,凤幼安是全身心地搞事业,被几次三番地撩拨,也很难保持心如止水。
凤幼安一声轻叹。
她的心里年纪,可是二十六七,不是穿越之后的十八岁!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君倾九再优秀,再有担当,再怎么通过各种方式表白,她都会觉得——对方是一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帅弟弟。
就……有点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