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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太上皇特别疼爱皇长孙,太上皇千万不能死!
    苏皇后原本吵架吵得脑充血,这会儿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了,她冲到了凤幼安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满脸恳求之色:“战亲王妃,太上皇心疾发作,您快去帮忙抢救,陛下驾崩了,如果太上皇再倒下了,君临国的江山社稷真的要不稳了啊!”
    凤幼安表情平淡地看着苏皇后:“知道了。”
    她猜得到苏皇后的私心。
    但太上皇,名义上,是她的公公,她的父皇,身为儿媳,就算昔日有再多的仇恨,至少表面上得过得去。她至少得做做样子,让满朝文武、皇亲贵胄们看着。
    “走吧,阿九,去看父皇。”
    凤幼安拉住了夫君的手,小两口离开了狗皇帝的灵堂,前往太上皇的龙腾宫而去。
    君倾九点头,反握住妻子的手。
    途径宫道。
    周遭无人。
    凤幼安才开口道:“阿九是希望太上皇治不治好?”
    君倾九:“心里话?”
    凤幼安莞尔:“你我夫妻之间,不说心里话,难不成说见外的话?”
    君倾九定定地盯着她,瞳眸幽深:“他如果随着皇帝一起驾鹤西去,朝堂更乱,我们的胜算会从六成升至九成;可于我私心,我又不想让他死的这么简单,我想让他晚年不祥,痛彻心扉,眼睁睁地看着一切拥有的都被夺走,看着自己曾经想弄死的小儿子坐上那个位置却又无能为力,在痛苦煎熬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凤幼安捏了捏他的手:“可以,这不是什么难事儿。”
    无非是吊着太上皇一口气,不让他死掉,但又让他虚弱到没有精力管朝堂的政事儿,动不动就晕过去睡死。
    如此吊个三两个月的。
    君倾九:“媳妇儿,我是不是有点儿恶毒。”
    就算成亲了,彻底拥有了对方,他依然很在乎她的看法。
    凤幼安伸出手,轻抚了下他的侧脸:“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胜者为王。何来恶毒不恶毒。”
    她并非不懂变通之人。
    君倾九低垂下头,轻抵着她的额头,能娶到她,是他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
    龙腾宫。
    凤幼安着实是没想到,老天爷竟然那么急于收走太上皇的命。
    她和阿九,还没走到龙腾宫门口,就听到丈高的龙腾宫墙内,传出阵阵惊天动地的哭声——
    “太上皇驾崩了!”
    皇宫里再度响起了丧钟。
    数不清的宫人,从泰和帝的灵堂,一路哭到了龙腾宫。
    凤幼安有些无语:“用不着我了。”
    君倾九:“可能是活着的时候恶事做多了,把阎王把他收入地狱下油锅去了。”
    夫妻俩吊唁完了狗皇帝,又去吊唁太上皇。
    太上皇的死状,很不安详,双目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样,嘴唇绛紫,是明显的急性心肌梗死发作情况。
    太医们哭的不行。
    一个个瑟瑟发抖,觉得脑袋凉飕飕的,他们昨儿没救活泰和帝,今儿又没救活太上皇。这新君继位,怕不是要把他们整个太医院都给砍了!
    “战亲王妃,您可回来了!”
    “凤院使,呜呜呜——我们医术不精,这二位心疾发作,您又不在,真的治不了啊!”
    太医们哭得好不可怜,一看到凤幼安进来吊唁,红着眼睛瞅着她,仿佛看到了主心骨。
    凤幼安嫁人之后,虽然已经是战亲王妃了,但依然担着太医院头把交椅院使之位。
    “天意弄人,本王妃相信新帝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把诸位抄家灭族。”
    凤幼安保持微笑。
    太医们求助的眼神,在当场岑王殿下、苏皇后怀里抱着的皇长孙,以及战亲王之间,来回徘徊。
    所以,新帝是谁?
    岑王是出了名的愚孝,不出意外,会严惩没能尽到责任的太医,他们脑袋不保。
    皇长孙年幼,相当于似乎苏皇后把持朝政,苏皇后也不是好相与的,估计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就只有——战亲王殿下了!
    战亲王是凤院使的夫君,就算是看在凤院使的面子上,也会从轻发落他们的!
    苏皇后看到太上皇也死了,脸色惨白如死人,抱着皇长孙的手,禁不住颤抖着,一个巨大的靠山也没了,怎么办?
    她现在要如何与岑王那边斗?
    怀里这个还是假的!
    凤幼安和废太子妃,还知道真相。
    此刻的苏皇后,根本是个纸老虎……
    给太上皇吊唁过之后,皇族子孙,给去世的长者守夜。
    葬礼轰轰烈烈地,大办了好几日,直至把这两位,啊不对,再加上废太子,一共是三位,三只棺椁,一起送入皇陵之中。
    整个皇宫一片素缟。
    整个京都也是一片哀寂。
    该下葬的下葬了,那些想要继承皇位的,再也按捺不住,蠢蠢谷欠动了。
    *。*。*
    岑王府。
    岑王妃月落,满脸忧色,穿着素服,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怎么了?”
    君慕尘起身之后,看到妻子一脸惆怅的模样,禁不住上前来,关切地询问了一句。
    月落抓住了君慕尘的手,抬起头来,一脸哀求地看着他:“夫君,您……可不可以不要听母妃的,和他们争。那个位子就那么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