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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赵彦辰在与温宴相处的过程当中对她起了心思他也不怕,他们有婚约在,闹出去难堪的也是赵府。
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在湖心岛的时候他能发那样大的脾气,估摸着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温宴的想法不单纯了。
就是他这做法实在是可恨至极,当时做了那样糊涂的事,现在又要将她关在府里,当真是个伪君子。
他觉得,温宴说的对极了。
“还是哥哥最好。”温宴的下颌抵在张阑之的脖颈上,泪水将他的衣襟打湿了大半。
张阑之叹了口气,心情颇为复杂,也很别扭。
温宴一口一口的叫哥哥,让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被一道铁链给禁锢住了。
前进不得,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晏晏,你别再叫我哥哥,行吗?”
叫了哥哥,那就代表他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地位,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冲破不了结界,他不能接受。
温宴吸了吸鼻子,茫然问道:“为什么啊,我不叫你哥哥叫什么?”
“叫我阑之,就像你先前那样唤我就好。”张阑之温声解释道。
“啊?”温宴松开他,不解的看着张阑之,“可是,那时候我失忆了现在恢复记忆了啊,肯定是要叫哥哥,叫你名字岂不是没大没小。”
“宴宴,你听我说,我是以张阑之的名义考的科举,但是我本名叫温喜,像我这种情况属于欺君之罪,被陛下知道是要杀头的,所以,你不能唤我哥哥,只能唤我阑之。”
张阑之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自己都觉得不耻,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但其实,事情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因为他在杨县的温喜身份早在下葬之后就消了户,户籍记载里并没有他这个人,而张阑之这个名字是有单独户籍的,就算被发现也无碍,因为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破绽。
更加没有欺君之罪这么一说,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哄着温宴,不让她唤自己哥哥,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有进展。
“这么严重吗?”温宴惊诧道,“真的会杀头?”
“真的,千真万确,你也不想我被杀头吧。”张阑之蹙眉问她,显得很是不安。
他都这样说了,温宴哪里还敢再叫他哥哥,连忙改口道:“阑之,我我我......我往后都这么叫你。”
“好,晏晏真乖。”张阑之唇角弯弯,眉眼含情。
得亏温宴单纯,若是她有心眼的话,肯定又要穿帮了。
他听着温宴唤他阑之,心都要酥了。
心里的那份冲动又陡然升起,他捏着温宴的肩膀让她对着自己,“晏晏,你抬头看看我,这应当算是我们劫后第一次用真实身份相遇,实属难得,我可要好好看看你,这段时间可把我给惦念坏了。”
温宴抬起头看他,一双还有些红肿的美目熠熠生辉,倒影着张阑之那张俊彻的脸,眸中擒着的雾气逐渐淡开。
“我也想你。”她低低呢喃着。
这个想只是想兄长的想念,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想念,但是张阑之会错了意。
他以为温宴是想他,心忽然跳的飞快,内心的躁动都按捺不住了。
他将温宴的胳膊攥的更紧,身子微微往前倾斜,“晏晏,我看你这眼皮上有些肿,你闭上眼睛我仔细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温宴以为自己真的受伤了,便听话的闭上眼睛,“那你看吧。”
张阑之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口跳的更快了,他凑近温宴歪着头低下去便想要亲吻她。
可就当唇瓣距离她只有咫尺的距离,外面忽然传来下人的通报声,“大人,赵大人来了,在外面等着。”
张阑之闭了闭眼,顿觉烦闷不已。
他来干什么,怎么老是搅乱他的好事,上次在湖心岛也是,刚刚拜堂就差夫妻对拜便礼成了,他跑来生生打断。
现在,他险些都亲到心爱的人了,他又跑来打断,难道他们二人生来就是什么死对头吗?
他幼时开始就喜欢温宴,赵彦辰又与温宴幼时就有婚约......
真是造孽。
张阑之很是不悦的道:“知道了,将人请进花厅,我稍后便来。”
温宴一听这三个字便知道是赵彦辰来了,她对他的名字几乎都快起了应激反应。
“哥,你别让他进来,今日我逃跑了,他肯定是来抓我的。”
“别怕,我在,绝对不会让他对你怎么样,你安心歇着。”张阑之轻声哄着她。
“你千万别告诉他,我在你这里。”温宴颤抖着声音叮嘱道。
她实在是怕他,那日在揽月阁他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叫她恐惧极了。
温宴这畏惧的举动张阑之自然是看的出来,他不知道赵彦辰在她出来的时候到底做了什么,心里隐隐开始不舒服。
于是,便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温宴泪眼婆娑的摇头,“也没什么,我就是怕他。”
那种男女之事她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赵彦辰亲了她,并且将手伸进她的衣裳里......这事儿在她眼里看来就是羞耻的。
她脸皮薄,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告诉张阑之,那事说出来多丢人啊。
张阑之将温宴衣襟下露出的一块白皙的肌肤看了一眼,脸色猛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