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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17节

      乳母已经把七阿哥抱了出来,因为早产,七阿哥整个人都小小的,皱皱巴巴的,一时间,便没人敢提那略带柔弱的哭声。
    含云已拎了食盒在后头候着,魏芷卉待乳母把小阿哥抱走后,又轻轻地端了餐盘出来:“皇上在奉先殿跪了一天,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乾隆看了眼碟子里粉嫩的糕点,做得依旧是桃花的模样,只是多了一股玫瑰的香气,他不免想起两人海棠树下的那顿晚膳。
    她抬眸看了眼说话的人,也是一脸倦意。
    他尝了块糕点,喝了口茶,才看着底下坐着的众人说了句:“都回宫歇着吧,朕进去看看皇后。”
    ——
    这一夜的紫禁城,是多少人的不眠之夜。
    启祥宫里,嘉妃虽被禁足,但好歹怀着皇子,内务府并不敢多么苛待了她,但素日的陈设皆只是嫔位的分例。
    西贞一被送走,身边得力的宫女,便只剩了北乔一人。
    天黑了,嘉妃一个人坐在榻上,抚着隆起的肚子,她知道,长春宫折腾了一天。
    “娘娘,长春宫那边,生了个阿哥。”
    “阿哥?活下来了?”
    嘉妃低声问了句,却把北乔吓得够呛。
    “娘娘可不能这么说啊!”
    嘉妃白了一眼北乔,斥了一声出去。她抚着肚子,不免恨从心中起。
    她轻轻地摩挲着自己的肚子,看了眼小几上的酸梅,轻声道:“你一定要争气才是。”
    而此时的景仁宫和永和宫里,纯贵妃和愉妃二人,都在为各自的未来怅惘。
    若说端慧皇太子的薨逝,曾经给了二人希望,那么这一次,七阿哥的诞生无疑是给二人浇了一盆冷水。
    怡嫔今夜的那句话说得没错,七阿哥生下来的那声啼哭,太弱了,早的不说,便是四公主出生的时候,五阿哥、四阿哥出生的时候都要比这声啼哭洪亮得多。
    可那柔弱的哭声算不了什么,嫡子两个字,就足够尊贵。
    至于如今大喜的长春宫,皇后早已因为身子虚弱昏睡了过去,乾隆只待了一会儿,看了会儿小阿哥,叮嘱了宫女好好照看便回了养心殿休息。
    永寿宫里,魏芷卉一回来便独自一人撑着脑袋在那儿沉思,初菱等人也不敢打扰。
    七阿哥的出生,那样的虚弱,也许人人都能想见他的未来,只是不敢说罢了。
    她并不记得皇后这一胎是什么时候夭折的,要怪也怪电视剧,搞得她这一次,对皇后的事情竟像是在开盲盒。
    乾隆是极其看重嫡子的,这一次,他一定也动了储君的心思吧。
    思来想去,没个头绪,自己的存在,好像并不能改变些什么。
    “初菱,皇上今儿歇在了哪儿?”
    “回娘娘,皇上回了养心殿。”
    魏芷卉点了点头,不禁打了个哈欠,初菱在一旁看着,说道:“娘娘不如先沐浴就寝吧,您已经忙了一天了。”
    她去沐浴的时候,看了眼床榻,早已被人收拾齐整了,却也很难让人不想起那夜的疯狂。
    她在心里呢喃了几声“子衿”。
    这才一天一夜,这后宫就仿佛变了个天一样。
    她把自己泡在浴桶里,清洗掉一整天的疲惫,再出来时,就见小高子候在外头,她不免疑惑,问:“怎么了?”
    “长春宫那边,太医前脚刚走,就又被叫了回去。”
    “可打听了是照看谁的?”
    “皇后生完孩子就昏睡了,除了身子虚弱并无大碍……”
    魏芷卉怔了神,那便是给七阿哥叫的太医……这才刚出生……
    作者有话说:
    智慧宝:我恨,我怎么就开了个大盲盒?
    第18章、牛乳大米糕
    过了一夜,紫禁城上下皆已知道了中宫时隔八年,再获嫡子的好消息,嫡子不仅身份尊贵,就连出生也不同凡响,佛诞日出生的七阿哥,更为尊贵了起来。
    七阿哥体弱,但又或许是佛祖的庇护,他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在太医和乳母的精心照料下,七阿哥在满月宴的时候已经好转,便是皇后,也较之孕期,气色好了许多。
    乾隆重嫡,这一次更是大为欣喜,特地着人细心操办了皇七子的满月宴。
    给七阿哥赐名的时候,后妃正在给皇后请安。
    乾隆下了朝,难得地回来和众人说话,也顺道看看七阿哥,言语间便提起了取名一事:“素来皇子皆是适龄取名,今日朕想着,皇后与朕,多年再得嫡子,不若早些赐名。”
    皇后侧头看了一眼:“七阿哥尚未满周岁,如此早的赐名,有违祖制,皇上不如再等等吧。”
    乾隆摇了摇头:“无妨,朕已想好,就叫永琮。”
    永琮。
    两个字一出来,魏芷卉不露声色地瞥了眼周围的人,除了娴贵妃有点反应外,纯贵妃和愉妃皆是面色淡淡。
    琮是祭祀时的玉器,一个宗字,更是可以看出乾隆此时,已有意让七阿哥继位。
    只可惜,纯贵妃和愉妃都没听出来。
    “臣妾记得,庄恪亲王的孙子便叫永琮。”皇后思索了会儿,补充道。
    魏芷卉抬眸看了眼乾隆,显然,他并未想到,她看乾隆蹙了眉,很快又仿佛无事发生:“李进,去庄亲王府通知一声,弘普长子改名永瑺。”
    七阿哥的存在,仿佛叠加了各种buff,好的生辰、好的父母、好的名字。如此一来,先头的几位皇子便显得黯然失色了不少。
    这场请安看似就结束了,正当众人都要离开的时候,皇帝开了口:“令嫔留下。”
    魏芷卉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待众人都退去了,她才上前。
    乾隆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看魏芷卉:“当日嘉妃禁足一事,朕念及嘉妃有孕,又育有四阿哥,瞒着后宫中人其中缘由,对外也只说是安心养胎,如今皇后已平安诞下七阿哥,嘉妃不日又将临盆,朕想着解了她的禁足,皇后看如何?”
    魏芷卉自是不敢说什么的,她只在下面看着皇后,该说不说,这皇后有时候太柔了。
    “如今臣妾已然无恙,不如,就放嘉妃出来吧。”
    乾隆点了头,但魏芷卉总觉得他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
    魏芷卉回了永寿宫,不想思考皇后的事情,反正无非对自己没什么影响。
    她索性一头扎进了小厨房,每日御膳房送来的牛乳有的她喝了,有的则被她嚯嚯做成了糕点。
    今日也是一样,有金手指在,做什么都不太费劲。
    待她端着一小碟子白白的糕点踏进正殿的时候,却看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正坐在榻上看着书,她躲在屏风后细看了一会儿,男人明显不在看书,而在发呆。
    她上前把糕点放在了小几上,站在乾隆身侧,小手轻按着他的太阳穴,低声道:“皇上看书不仔细,在这一页都看了许久了。”
    乾隆轻笑:“看见朕来了怎么不过来?”
    他的声音里有几分疲累,魏芷卉把他手里的书抽走,小声地答非所问:“皇上有心事。”
    心里想的是疑问句,可说出口的却是肯定句。
    乾隆伸手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只一会儿,脖颈就被人圈住了,他迟疑了一会儿开口道:“和敬年满十五,已是要出嫁的年龄了……”
    他只说了一句魏芷卉已经懂了,她松开了手,轻声道:“皇上是舍不得公主?还是在为驸马的人选操心?”
    乾隆犹豫了会儿:“朕早年间,膝下长成的公主唯有和敬一人,自永琏薨逝,朕与皇后唯有一女,就要出嫁,朕自然不舍。永琮刚出生,朕就提公主出嫁的事,朕怕皇后……”
    乾隆的视线看不见魏芷卉,自然见不到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合着我在这儿说了半天,你还担心皇后。
    魏芷卉忍了忍心头的不快,声音却比方才冷了一些:“可公主出嫁那也是必然的事……”
    “驸马的人选,朕早几年就已属意于科尔沁辅国公色布腾巴勒珠尔,朕早些年就已将人接入宫中作皇子伴读。”
    “皇上看中的人,那必是好的。”魏芷卉边说边从乾隆身上下来,坐在另一侧,把小几上的牛乳大米糕推了过去,声色淡淡,“皇上尝尝吧。”
    乳白的的糕点看着就软糯无比,上头还撒了好些淡粉色花瓣,沁着些花香。
    乾隆轻轻地咬了一口牛乳的香味遇上花香,并不腻,反而有些情爽,他看了眼难掩醋意的人,心里暗笑。
    陪着她坐了会儿,总是避重就轻地假意不知她在生气,直到临走才附在她耳边带着笑意低语:“今儿醋味很浓。”
    魏芷卉刚道完“恭送皇上”,便听他这么一句话,一滞,抬头看他,就见他一脸笑意很快又恢复了正经:“若有一日咱们的孩子要出嫁,朕只会比今日更不舍,更不敢开口。”
    她呆呆地站在那儿,还未来得及反应,就听他笑着说道:“别气了,前朝繁忙,过几日再来看你。”
    说完便肆意洒脱地转身离开,魏芷卉望着那背影,想起他方才的那些话,明明是个三十几岁的人,坐拥天下,孩子都好几个了,怎么还有着少年心性。
    他们的孩子?若是自己无法改变历史,若是郑太医的药没问题,还得有九年吧。
    ———
    和敬公主的婚事,乾隆最终还是告知了皇后,二人如何商讨的外人不得而知。很快,和敬公主封固伦和敬公主,下嫁色布腾巴勒珠尔的旨意传遍后宫,与此同时,乾隆命人修建公主府,公主出嫁后,与驸马同住京中。
    这一年的七月十五中元节,解了禁足两个月的嘉妃诞下八阿哥,出月后不久,嘉妃又一次复宠如初。
    整个后宫,嘉妃、舒嫔、令嫔三足鼎立,平分秋色,相比之下,纯贵妃则显得失了势。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是年末,这一年的新春较之往年大为不同,除了嫡子的出生和公主即将出嫁的喜事之外,太后即将回宫。
    还在御膳房时,她就知道,太后自端慧太子薨逝后,便前往十方普觉寺为国祚祈福,如今宫中喜事连连,乾隆特地命人将太后接回宫中。
    听说这事儿的时候,魏芷卉正在永寿宫里独自打发时间。
    关于这位活跃于各大影视剧中的太后钮钴禄氏,她了解,但也仅限于影视剧,那些真正历史上的片段,她却不曾关注。
    来到这儿以后关于太后的事情,皆是宫女丫鬟告诉自己的。
    除夕宫宴的事情,皇上下了旨意要大办,并且于除夕,恭迎太后回宫。
    今日的年宴格外隆重,午正时分,乾隆带着阖宫后妃并阿哥公主前往太和门迎接太后。
    高高的台阶上,众人皆是一身隆重的吉服,魏芷卉只是嫔位,站的远些,只能远远地看到那抹明黄的背影,他的身侧,是另一抹明黄色,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涌起一阵神伤。
    “来了。”身侧的陈贵人轻声说了声,魏芷卉抬头便见太后的仪仗正向这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