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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79节

      这下震惊的倒成了魏芷卉和初菱。
    魏芷卉想起来自己第一次见到魏杨氏的时候,初菱就开了玩笑说二人长得相似,但那会儿魏芷卉只觉得自己与他们不过是乾隆恩赐的关系罢了。
    直到此时,听着魏杨氏的话,她才恍然觉得,也许并不是巧合。
    一次是巧合,但巧合多了,也许便是事实。
    那些直戳心田的母爱,也许更多的是因为彼此就是骨肉相连的母女。
    魏杨氏此刻,也早已联想到了诸多的巧合:“我的烟儿也是一双杏眼,便是这发际也和我的烟儿一样……”
    魏芷卉握住魏杨氏的手,安抚着,低声唤着:“额娘……”
    兴许是一声额娘激起了魏杨氏多年来的遗憾,母女二人紧紧地相拥着:“是额娘不好,弄丢了你……”
    魏芷卉低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了额娘,女儿如今一切都好,有皇上的宠爱,又有腹中的孩子,额娘与阿玛以后也可放宽了心。”
    提起魏清泰,魏杨氏又坐了起来:“我得写个家书告诉你阿玛去,让他找个日子去给皇上谢恩。”
    是该谢恩,若非乾隆当日有意给她一个好的家世给个更高的起点,只怕一家人也难团圆。
    她示意初菱带了魏杨氏下去写信,自己则躺在床榻上感叹着世事,将为人母,她倒也能感同身受。
    只是遗憾,她对于这具身体穿越前的记忆太少了,幼时的记忆则更是少之又少。
    她面朝内侧躺着,打算入睡,昏昏沉沉间,身侧有人躺下,她轻声地哼了一声,像是被打扰了清梦一般,额前有人刻下了轻轻地一吻,是乾隆。他像是在安抚自己。
    一会儿,一双大手抚上自己的肚子,就轻轻地放着,然后肚子里的孩子轻轻地动了一下,只是一下。
    半睡半醒间,她恍然想起,这种熟悉的感觉,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几乎时常发生,原来……他一直都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感受到孩子的动静。
    她半睁开眼,嘟哝着:“皇上怎么这会儿来了?”
    ——他明明说了不来的。
    “初菱来给朕讲了你和你额娘的事。”乾隆一边说,一边把人揽在了怀里,手虚悬地附在她的肚子上。
    这事他曾托兰若查过,但没什么结果,这后腰有痣的事,唯有父母知道,而这事太过私密,魏清泰夫妇也不会四处去说。
    因此兰若更是难以查到,他便也歇了这心思,横竖都已赐给了他们做女儿,若是最后不是亲生的反而难受。
    只是他不曾想十年过去了,自己当时的选择竟让人家一家三口再度相见。听到初菱传来的消息时,乾隆更是一惊,早已不顾什么朝政,只想来这儿陪着她。
    魏芷卉心里有很多话要说,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能往他怀里挪了挪。
    而此时的乾隆,想起初菱说的那颗痣,脑子里都是一些不够正经的画面,此时她一挪动,更是无奈,只能轻轻按住她,说道:“别动了。”
    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从何言起的二人,此刻也唯有相拥而眠,方能改善自己的心境。
    入睡前,乾隆听到魏芷卉低声地说了一句:”谢皇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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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6章、燕窝炖鸡丝汤
    这个孩子懂事又听话得很, 不待到足月,全然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魏杨氏端了一碗燕窝炖鸡丝汤来给魏芷卉喝:“王嬷嬷说了, 娘娘没几日就要临盆, 万事都得当心些。”
    已经七月了,她怕热得很,每日都不愿出去晒太阳,却又被几个嬷嬷和额娘逼着一定得走走, 无法, 她只能在天然图画里散着步。
    鸡丝搭配上燕窝, 里头还放了阿胶之类大补的药材, 一看便是个安胎的好东西。
    次日午后, 九州清晏。
    乾隆正和大臣们在一起商议国事。
    李进从里头出来,看着着急忙慌的徒弟德忠不由得指责道:“有什么事这个点要来说?皇上这会儿正和傅恒大人讲伊犁的事呢。”
    德忠忙答道:“刚才天然图画的含翠姑娘来了,说令妃娘娘要发动了!”
    听到令妃要生的消息, 李进回身看了眼里头,这会儿是打断也不是, 不打断也不是。
    回了一句知道了,李进又走了进去。
    他本以为自己悄悄地离开一下乾隆不会察觉,却不曾想, 乾隆不仅察觉了,还察觉到了他神色间的犹豫。
    “有何事?”乾隆虽问着话, 却不曾从地图上抬起头来。
    李进看了眼面前忙碌的人, 还是说道:“令妃娘娘要生了。”
    乾隆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没有犹豫,看向傅恒等人:“就按照方才说的, 傅恒赴额林毕尔噶整饬军务!余下的待朕回来再说。”
    说完, 他大步朝殿外走去:“去天然图画!”
    一路赶至天然图画, 五福堂里,早已忙活了起来。
    “参见皇上。”
    乾隆看了一眼已经到了的皇后和舒妃等人挥了挥手让她们起来,视线落在后头的舒妃身上问道:“如何了?”
    舒妃转头看了眼里头进出的宫女说道:“令妃午睡的时候觉得腹痛,传了太医,接生嬷嬷说还要一会儿才能生。”
    乾隆点了点头,看着内殿,思忖良久,抬步就要进殿,身后却传来皇后的制止:“皇上不可!产房血腥,皇上龙体……”
    “今日若有人敢拦着,就回自己宫里去!”乾隆打断了皇后的话,头也不回地进了内殿。
    内殿里,众人骤然见到乾隆大吃一惊。
    “皇上这……”魏杨氏看看床上正隐隐抽疼的女儿,又看看刚进来的乾隆,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乾隆全不在意众人的眼神,一心只在魏芷卉身上,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又轻轻地给她拭去了额前的汗珠,捋了捋被汗水浸湿了的头发,低声道:“子衿,朕来了。”
    魏芷卉的手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好似是一个支点。
    都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在古代更甚,此时此刻,简直就是要命。
    时不时的痛感,让她几乎开不了口,好容易一阵阵痛过去,她才注意到身边人的神色,她看了眼乾隆,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没什么污不污秽的,朕只想陪着你,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魏芷卉挤了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很快又皱紧了眉头。
    “杜茂!”乾隆坐在床沿,一手握着魏芷卉的手,一边又传了杜茂和接生的王嬷嬷问话。
    王嬷嬷见惯了大风大浪,此刻亦不怯场:“令妃娘娘胎象稳固并无大碍,只是娘娘初次生产方才艰难一些,皇上不必太过担心。”
    有了王嬷嬷和杜茂的双重肯定,乾隆方才安心了不少。
    魏芷卉一直疼到了半夜方才得了王嬷嬷的肯定说可以生了。
    彼时的乾隆并不在侧。
    傍晚的时候,太后来过,听闻令妃尚且生不下来又听说乾隆在里头陪了许久,有些微怒,又拗不过这个儿子。但还是以用晚膳为由,把乾隆赶会了九洲清晏用膳。
    用完晚膳,下午的政事尚未处理完,还好这次很巧,刚赶走了那几个大臣,五福堂就传了消息来。
    五福堂里,魏芷卉疼了大半日,此刻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全靠参汤吊着,可她又不喜那味道,只苦于没什么力气。
    眼看着就要生产,将为人母,她自是也着急,思来想去,唤了初菱去拿了先前郎世宁给她的巧克力,让她用热牛乳化开。
    嬷嬷们不停地喊着用力,耳边还有额娘和舒妃的声音,她却更怀念方才陪了自已下午的人,头昏脑胀之余,她低声地呢喃着:“弘历……”
    舒妃见了对上魏杨氏的眼神,轻声道:“夫人陪着,本宫去看看皇上来了没。”说完,她又俯下身,在魏芷卉耳边说道:“皇上在路上了。”
    她没出内殿,只是去了屏风后派了含翠去九洲清晏请人,可人还没出五福堂,外头就传来了请安的声音,再一抬头,就见到了风尘仆仆赶来的乾隆。
    “令妃如何了?”
    舒妃收起自己的震惊,说道:“尚且平安,皇上去看看吧。”
    “娘娘用力!”魏芷卉被王嬷嬷的喊声拉回了些思绪,一手紧紧握着被面,一手抓着身边的一只手,紧咬牙关。
    一鼓作气之后,她方才有片刻的喘息之机,眼角的泪痕干了没多久又添了新的,她几乎没有力气再说话,迷蒙之间,还是低声地唤着弘历。
    这一次并不如方才那样,这一次有了答复。
    乾隆半伏在她身边,轻吻着她的手,低声道:“我在呢。”
    也许是有乾隆的陪伴,之后的过程倒也顺利。
    在魏芷卉即将耗尽最后一丝精力之余,一声响亮的哭声响彻整个五福堂。
    而此刻,天边出现了鱼肚白。
    日升月落,是新生。
    乾隆在一声声恭喜和母女平安中,丝毫不顾忌有人在场,轻轻地在魏芷卉有些惨白的唇上刻下一吻。
    “子衿,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
    ——
    魏芷卉沉沉地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躺在熟悉的天然图画的床上,如若不是此时平坦的腹部,魏芷卉险些以为自己还没生产。
    迷离之间,她恍然记得自己生产之时,乾隆几乎全程陪伴。而此刻,却不知人在何处。
    “娘娘醒了!”含云兴奋地声音从殿门口传来。
    魏芷卉微微侧过头望向门口,果不其然,只是一会儿的工夫,一群人鱼贯而入。
    “恭喜娘娘诞下公主。”一群人跪在那儿道喜,乾隆则大步向前过来,一旁舒妃抱着孩子,也上前来。
    舒妃把孩子放在魏芷卉身边,轻声说道:“七公主和妹妹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魏芷卉在初菱的搀扶下微侧了身子,才出生的婴儿虽然皱皱巴巴的,但却也肉眼可见和自己有多相似。
    舒妃福了福身:“臣妾先回去哄永瑆睡觉了,就不打扰皇上与妹妹了。”
    等人走了,乾隆又在床沿边上坐下,看着孩子说道:“子衿,咱们有孩子了。”
    魏芷卉低笑,看向一旁还跪着的人说道:“皇上光高兴着,嬷嬷们还跪着呢。”
    乾隆的手仍旧握着魏芷卉的,大笑了几声说道:“令妃诞育公主有功,令妃身边的人各赏十个月俸禄。”
    顿了顿,他又看着床榻上一大一小两个面孔,不禁笑道:“下个月七公主的满月宴,朕让内务府好好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