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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要纠正你一个认知上的错误,胡子豪现在之所以能够在魔都队甚至中国游泳队作威作福,和他是胡子豪关系并不大。”
“他本人难道有任何值得人特别注重的价值吗?他已经游不过一个16岁的人了。不管是从发展潜力还是什么角度来说,他现在在蛙泳上的价值都已经不如温昌恺了。”
“所以说他目前依然能够保持原来的特殊性是什么?是他是中国男主游泳的未来吗?并不是啊,哪怕只算单项,都已经有三个帝都游泳队的男运动员获得了奥运会的奖牌。”
“他现在不管是论成绩还是论潜力,在游泳男队这边已经不存在任何的优势了,那么游泳中心凭什么还这么重视他呢?”
“他现在受到重视的唯一原因就是因为他有一个好爸爸呀,他爸爸才是他这么多年来能够不断迫害大家的原因。”
“就算你掌握了一些可以对胡子豪造成影响的证据又有什么用呢?只要他爸爸在,他爸爸随时可以给他安排一条更好更宽广的道路,这个时候你可能都不是在害他,你反而是在帮他。帮他走回他爸爸给他铺设的那条通天大路上去。”
“所以说我觉得你的目标放错了,你的目标不应该只看着胡子豪。看着胡子豪有什么用呢,只要他爸不倒,他依然可以过上非常好的生活。一切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反而是你自己,可能在你孤注一掷之后,你未来的生活会完全毁掉。”
“所以我跟你不一样,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对准的就是胡子豪的爸爸。”
“乔妈跟我说过12年之前动不了他爸,所以12年之前我也不会对胡子豪有任何的动作,当然如果胡子豪自己不长眼非要上来招惹我,那么他倒霉就是他活该。”
“但是我可以非常明确的一点是,在动不了他爸之前,我不会对胡子豪有任何主动的举措,我甚至可能会适当性的让大家以为,我已经忘记了当年那些事情。”
“这就是必要的麻痹他们的步骤。”
“我的思路一直是这样的,但是我不会强迫你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你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那是你的事情。”
“如果你觉得在胡子豪身边收集这些证据,同时甚至可能还要帮助胡子豪成绩进步,是一件让你觉得非常痛苦的事情,那么这件事情你可以不去做的,没有任何人要求你一定要做这些事。”
“我也知道这段时间对你来说一定是非常煎熬,非常不公平的,现在虽然已经是2008年的下半年了,可是到2012年换届还有快4年的时间,这个时间其实非常的漫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熬过去的。”
“所以即使你做出和我预测中相反的选择,我也完全理解你,因为勉强自己待在一个自己非常讨厌的人旁边,甚至还要帮助他是一件让人非常痛苦的事情,我不会强迫任何人去接受这种痛苦。”
从汤飞的声音里,李诺霜能听出明显的挣扎。
“这些东西我之前确实从来没有想过。”
“我承认你想的比我要更加缜密。”
“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我现在答应他父亲帮助胡子豪,我真的有机会接触到他父亲那边足够让他打他的证据吗?”
“汤教,事物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有痕迹。”
“更何况从他们的形式风格来看,您觉得这些证据难道会被隐藏的很深吗?不,他们一直都是耀武扬威的,他们从来没有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过,那么我们也可以让他们看看这些他们从来没有放在眼里过的人,到底能给他们带来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你这么说的话,是你已经有一个相对完整的计划了吗?”
“是确实有。”
汤飞听完了李诺霜的说明,几乎没有经过犹豫就做出了决定。
“虽然想到未来几年要教胡子豪游蛙泳,让我发自心底的感觉到恶心,但是我还是决定这么做。”
“我相信你的执行能力,这几年的时间里,我也会努力的给你收集到足够多的证据,让你在最后一锤定音的时候能够取得足够好的效果。”
“汤教,谢谢你的信任,我相信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就和此前那么多次一样。”
“我记得您的蛙泳进展只是在青少年中进行推行,胡子豪现在明显不能适用青少年的经验。所以您在指导他蛙泳的时候,如果有什么相悖的地方,可以联系我,我会适当的给您帮助。”
“我知道了,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虽然理论上承诺了会给汤飞一定的帮助,但是汤飞并没有非常频繁的来找李诺霜。
或者说除了时不时的交流一些汤飞觉得非常有用的消息,其他时间汤飞并没有和李诺霜进行任何的联系。
也就是说胡子豪这次全国冠军赛能够重新拿到两项蛙泳单项的A标,和汤飞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
越是这样李诺霜就越为汤飞感到可惜。
作为教练的话,汤飞其实并没有那么适合,因为他很可能成为下一个王兴贤,牺牲自己想要守护自己的弟子,但是依然没能成功。
但是汤飞在新技术的钻研上确实是有一定天赋的,如果他在这条路上走下去,说不定未来就能为我们的游泳技术革新做出比较重要的贡献。
但是从汤飞决定加入理论上的这个计划开始,他未来在体制内的路基本上就已经是断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