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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锦墨说说贵妃有没有搜全了。”
“有一样贵妃没找到,就在书房桌案上,女儿这就去取。”陈锦墨说罢,动身往外走,不一会儿拿了个小盒子进来,“这些人也真是能找,犄角旮旯都翻到了,独独漏了桌上的盒子。”
木盒里装着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上却放着贺贵妃的生辰八字。
陈锦墨将东西递给贺贵妃,和和气气道:“哪能让贵妃白走一趟,亲手备的薄礼请您笑纳。第一次扎,丑了些没你之前的好看。”
意识到中计了,贺贵妃干脆装起了傻,喝道:“宫中最忌讳巫蛊之术,你再恨我也不能这般咒我!”
听她还要狡辩,陈泰怒摔手中杯盏,碎片四溅中茶水撒了一地。他已是气急,摔出茶杯的手正紧握成拳。
“那你倒说说,我、皇后与太子是怎么让你恨的,要来咒我们?!”
第一次见陈泰发火,贺贵妃吓得跪倒在地,哭得梨花带雨:“陛下明鉴,妾怎么可能咒陛下。定是淑妃与二公主诬陷。”
“你还想狡辩?锦墨将那些脏东西带过来,一句怀疑你的话都没说。搜查的人是你自己带来的,藏得隐蔽的字条倒是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放桌上的找不到?”
这次陈泰是动了真怒,哪怕贺贵妃拿自己拿别的无关紧要之人诬陷,他都不会这么生气。宠了这么多年的人,竟敢算计到自己头上。
将陈锦墨呈上的三个稻草人丢到贺贵妃面前,陈泰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去看:“你倒是会算计,怎么不用锦安锦心的八字?怎么不咒你自己?”
“陛下恕罪,妾认罪,是妾一时鬼迷心窍听了小人之言。却绝不敢有咒陛下的心啊!”
现在无论她说什么,陈泰都不会再信:“朕平日是宠你,任由你骄纵打压他人。你这次却是想要皇嗣的命,更诅咒储君,朕绝不能容!”
“来人,贺氏德不配位,褫夺封号降为贵人打入冷宫。”
这算是陈泰对她最严厉的惩罚了,这下贺贵妃彻底懵了,呆呆跪在地上任由宦官来拖她。
人都要脱出门了,谁都没想到一直闷不吭声的淑妃却站了出来,拦住要拉人去冷宫的宦官。会来替贺贵妃求情。
“陛下息怒,她好歹也是皇子公主的生母,许是真如她所言经小人挑拨,您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陈锦墨急了,上来拉淑妃:“娘娘您为她求情做什么?”
淑妃只是看了她一眼,将她推开,嘴上依旧不停地求情:“贺氏一下从贵妃降为贵人,首辅大人听闻消息必然也会着急的。”
提到首辅,总算让陈泰恢复了理智,想起她背后的贺家,只能暂且忍着:“那便降为宁妃,原先的寝殿是不能住了。皇子与公主也不能再跟着她,都送去中宫由皇后照顾。”
本来要被打发去冷宫的宁妃,现在被关进了静远殿。殿如其名,又静又远。这回怕是遇不上太后皇后的生辰,是没机会再出来的。
皇帝走了,淑妃屏退左右,独留陈锦墨。
“这事你怎么不与我商量?”
陈锦墨还在为淑妃的求情生气,有些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不服:“我是不想让您忧心,可这么好的机会,您为何要为她求情。若哪日她再出来,哪有我们的安生日子?”
“进冷宫不是刺死,她还是会出来。我不求情,陛下气过之后想起来还是会从轻处罚。告发她的是谁,贺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查出来。贺家的背景你不会不知道,他们连宋家都能扳倒,更何况我们?”
淑妃说的,也有她的道理。陈锦墨静下来了。
“锦墨,贺家之势不是一朝一夕能去除的。更何况树大招风,在宫里你不能光要强,也得学会示弱。骂也骂了,咒也咒了。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想你去做出头鸟。”
这次淑妃说服了陈锦墨,原先的不服都没了:“是我冲动了。”
错便是错,陈锦墨不是不肯认错的人,这事也是她想得不够周全。不过若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她想不了以后,只想现在就把人压垮。
同样意识到冲动的还有保守派宋宜之,他没留在殿外候着,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方才闹了一通,同住的都不在屋里。
点了一支蜡烛,宋宜之从袖子里取出一张字条。上面记录的是陈锦墨的姓名与八字。贺贵妃自然没那胆子咒皇帝,放在他这的是陈锦墨的,只是被他换了。
他不信这些,便也不知道怎么处置才算安全。才留到最后,按着那些宫人处置稻草人的法子,也将这字条付之一炬。
入宫以来,宋宜之从来都是规行矩步,不去主动招惹任何人。用尽全力隐藏自己,却没想到为了一个载着陈锦墨生辰的稻草人冲动了一次。
私自换成皇帝的生辰八字已是冒险,若真惹得贺家全力对付馨芳殿,对馨芳殿里的人都没好处。他如何就糊涂了这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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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此事,无论是陈锦墨还是现在的宁妃都收敛起来。为避免遇上三皇子陈锦安,陈锦墨更是除了早间,其余时候连上沐休都尽量不去马场。
馨芳殿院子不小,她便拿了弓箭与箭靶回来,无事时在院子里练射箭。连着练了几日,有了准头后。也到了收拾一个人的时候。
冯清是小说里出现比红玉要多的宫女,也是贺贵妃派过来的,一直得女主信任。是贵妃安插的眼线,上巳节后被红玉顶掉职位。陈锦墨也没像小说里一样再重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