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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远处一家茶楼上, 贺思韵正拿着千里眼看着这里。见蒋克没能成功反被抓住, 不由恼怒地将桌上茶碗摔碎。
    旁边伺候她的丫鬟吓得跪了一地, 她却还不解气,指着她们怒道:“一群废物,陈锦墨会武功你们都没查清楚,我要你们干什么的?”
    底下的丫鬟都很冤,毕竟贺思韵也没让她们查这个。
    这里面只有一人站着,她是贺思韵的贴身侍婢。因为贺思韵训诫的人里没有自己,难免有些幸灾乐祸,转过脸去偷笑时,却看到楼下站着的人,忙道:“姑娘,宋宜之在楼下。”
    仿佛是被按了开关一般,贺思韵忙站起,往窗外一看,宋宜之果然就站在楼下,连忙跑了下去。
    这边解决了这两人,陈锦墨才有功夫看向那多出来的铁揪小伙子。这人似乎与红玉相熟,从刚刚起就一直站在她左右。
    明白了什么,陈锦墨直接问红玉:“这是何人?”
    红玉看了看那人,有些羞涩道:“这是奴的朋友,兴荣。”
    她猜对了,就是等了红玉许多年终生未娶的那个青梅竹马。他正巧在对街开了家胭脂铺子,这是回宫的必经之路,陈锦墨每日出宫几乎都是带着红玉,两人才慢慢相认。
    今日他见蒋克鬼鬼祟祟地跟着她们,知道这人的德行,才举着铁揪赶来保护。
    这人长相不错,知道蒋克身份还赶来保护红玉,值得托付。眼看着离脱单不远,陈锦墨很欣慰。
    由着这对青梅竹马腻歪,陈锦墨看向那并不及时却又掐点出现的管治。
    “管总旗真是及时啊,不过我很好奇,你是路过还是算到这里有事发生?”
    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管治回道:“公主身边的内侍请我来这里抓人并保护公主,不过看起来您似乎不需要保护。”
    他后面说的不重要了,内侍两字后的所有内容陈锦墨都自动忽略。
    她身边的内侍不就是宋宜之吗?宋宜之让管治来的,那他人呢?
    知道她有危险,那就应该还在附近,陈锦墨什么也没说就跑出了巷子寻找。最近两个人各忙各的,已经有两天没见了,就是怪想的。
    “公主若无事再问,我就将这两人带回守正司了。”
    管治说出这句的时候,陈锦墨早跑远了。
    红玉忍着笑上前道:“管总旗就将人带回去吧,公主不管了。”
    说完她也拉着兴荣走了,独留管治在原地说不上什么心情。
    跑出来的陈锦墨找了许久,又去宋娴她们店门口寻找都没有宋宜之的身影。这才泄气地回去找红玉,到后来,就算被请进兴荣的胭脂铺考察都是兴致缺缺的。
    “公主别不开心了,或许回宫就见到了。”
    回宫见到有什么用,陈锦墨还是高兴不起来,现在有掩护想多相处都这么难了,更别说以后他去了司礼监。到时肯定是要搬出馨芳殿的,那样相处的时间就更短了。
    正烦闷间,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她的脚脖子,陈锦墨下意识低头望去,却是一只三花猫。
    这猫……有些眼熟得很。
    不就是原来她那只被送去五坊调/教几日的——圆润版。
    一人一猫对视良久,陈锦墨终于确定了。猫还是那只猫,就是胖了许多。果然带点橘色的都不容小觑。
    不过看来这货在五坊待的不错,脱胎换骨一样,猫肥了一圈不说,毛都顺了不少,抱它起来也不挠人了。这五坊简直就是古代动物美容院兼训练营。
    她有理由怀疑本该在五坊的猫在这出现,很有可能是这猫越狱了。不过想想要真越狱,它绝对不会再来找自己。
    “公主为何在此?”
    这声音,是宋宜之。
    陈锦墨抬头,果见他就站在门外,于是抱着猫站起来。在红玉疑惑的目光中,果断道:“红玉,回宫。”
    红玉不及反应,陈锦墨就已经走了出去。只能赶紧追上,留下兴荣待在店里,暗暗吐槽一句:
    “这公主怎么说风就是雨的。”
    猫是宋宜之接回来的,回宫后还是给陈锦林养。毕竟小丫头有时间照顾动物,也需要有个伴。
    名字本意也是想让陈锦林取的,但她忍不住就是想给取两个。本来想说泰山很合适,因为这猫总喜欢压她的顶,但泰山有天子的意思不能用。于是……
    “胖豚这名适合它,多匹配。”
    陈锦林无语地抬头看向她,对她这种猫身攻击的行为进行了强烈谴责,并道:“二姐直接叫它胖猪得了。”
    这种名字陈锦林是不会答应的,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什么好的。最后看了看这猫的体型,中和了一下,取了个“半月”。
    陈锦墨想了想,很同意这个观点,并表示:“等它瘦了就改名,叫病叟如何?”
    说完还暗自得意,莫名体会到了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突然又多了一个不减肥的理由。
    对此,陈锦林直接表示拒绝聊天邀请,并与半月一起给了她一个背影。
    第二日出宫时,对昨日突然离开没给红玉多与人相处的时间,陈锦墨表示了歉意。并留红玉在胭脂铺,带着初荷去了校场,让他们处个够。
    她的这一举动,也得到了好报。当晚回宫时,红玉告诉了她一个消息,是关于贺思韵的。
    “听说她昨日回府就跟魔怔了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时还怕的发抖。等到第二日早间,服侍的丫鬟进屋里才发现人凭空消失了。屋子里只有一封信,据说是被一个爱慕者掳走的,到现在都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