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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但凡有犯人流放的,几乎都是来这里服役挖矿。陈锦墨想着,都是服役,打仗和挖矿不都一样么。就从牢城营借些人解这燃眉之急亦无不可。
    可显然几个管营不大同意,碍于陈锦墨的身份不好明言拒绝,最后只道:“将军与他们说,自愿随您出征的我绝不阻拦。”
    ……说就说。
    一边是服役挖矿,一边是上阵杀敌,不过是两害相较取其轻的事。罪行轻的没多久就能离开的,自然不愿意走,可罪行重的留在这也是暗无天日,不若去争个军功。
    见有人跃跃欲试,陈锦墨轻咳了一声,指了几人出来道:“记下他们的名姓人数以及所犯罪名。”
    毕竟是她担保放出去的,万一丢了一个她也要负责。
    牢城营里名堂多,这管营平日大约也得罪了不少人,有些罪行轻的尽然也上来报了名。
    人去了大半,此时上来两人,走到陈锦墨面前道:“宋子晋,曹温茂,罪名谋大逆。”
    停笔抬头,陈锦墨一瞬间也有些恍惚起来,眼前两个少年眉眼间与宋宜之有几分相似。虽然肤色黝黑,却也有些宋宜之刚入宫时的模样。一时间竟是看出了神。
    两个少年见她沉默不免有些忐忑:“我们是不能去吗?”
    毕竟在羌国谋反谋逆等重罪是不能服兵役的,陈锦墨回神摇了摇头:“能去,只是过几年你们家人或许能救你们出去,何必去拼死一搏。”
    曹温茂激动起来:“将军认识我们兄长,他可安好?”
    宋子晋则是看着她陷入沉思:“将军有些面熟。”
    “京中一个寂寂无名的宗室子罢了,或许就见过。你们太小了,回去吧。”对古人来说,传宗接代很重要,宋家就这么两个男丁,实在不愿他们跟着冒险。
    两个十四五的少年听了这话很是不服:“我们不小了,男儿当自强,要靠自己回去。”
    她正待再说,翟布却找了过来,原是宋氏姐妹的夫君也报了名。翟布问她,谋逆的人能不能收。
    ……陈锦墨无语,这真是一个阖家团圆的好日子。
    这要是团灭,岂不是三人守寡的节奏?
    出于总兵的角度,她自然是想人越多越好,可出于私人的角度,又觉得老实呆在这等宋宜之救才更安全稳妥。
    最后,祁通看不下去了,问她是不是兵士多多益善,见她答是后拍腿决定将四人都收入营中。
    陈锦墨:“……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众人以最快的速度统计完,最后牢城营中囚犯加营中兵士拢共四千人,倒也没全搬空这里。人手足了,可牢城营中还差马匹兵器。
    不能再等,平昌府就要大战,想起来时的胡军营地,陈锦墨心一横,下令:“抢!”
    系统有个战时功能俗称挂,能检测战地环境以及敌方兵力武器,预测接下来的天气。目前陈锦墨只知道天气那功能比天气预报准,其他的靠不靠谱也不知。
    照系统报的,敌军营地人数并不多,应该是被调走了一大部分。匍匐在外观望许久,陈锦墨终究还是决定乘夜放胆一试。
    平昌府川罗城外,两君对阵,淮南郡公顶着压力指挥,旁边黄仕却还一直抱怨。
    “这公主怎么消失了一日,今日胡国兵力多了一成,这要是再输,川罗城也要让出来吗?”
    淮南郡公观战不语。
    此时胡国军中却有了异动,只因后方来了一队人马,看清着装后是以为是援军,古尔赤并未在意,等到背后受创时,他才知道这是糟了暗算。
    “报,两队胡军打起来了。”
    胡军打胡军,黄仕还没反应过来,淮南郡公已经指挥城中备战兵马出击迎战。
    第78章 攻破
    胡国火炮开路, 陈锦墨打头阵,带着这帮新兵从破开的口冲了进去。
    左右有羌国炮火夹击,后有敌军打入, 古尔赤很是恼火,转头时就见一人持枪朝他刺来。慌忙躲过, 才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 当即嗤笑起来。
    “中原人都这么瘦小?就你这小身板,还想擒我?”
    陈锦墨不语, 长/枪旋转半圈而后又是迎面一击,被他挡下后,顺势用枪尾猛击他肩下, 趁他躲闪露出后背时,跳上马背用力一踹,愣是将人踹下了马。
    古尔赤吃痛,勉力稳住身形站定,暗道这小身板力气倒是不小。当即还礼,横刀砍向马腿, 意图将陈锦墨也打下来。
    也不用他打,陈锦墨自己下来,将马儿赶远些不让它受伤。这马儿可是稀缺资源, 得重点保护。
    说真的,这古尔赤也就看着魁梧些,平地上对打起来不一定是陈锦墨的对手,更何况还有祁通相帮。
    羌国这边, 前锋薛洛并不知自己是诱敌, 被自家军队卖了不说。上来一个胡军小兵和他对打, 偏偏还被小兵打的无还手之力, 四周混乱无人来帮自己。
    这身手绝不该是一个小兵会有的,又见她手臂绑着红巾,这才反应过来这人是自家的,怒问:“你是何人,可知本将是谁?”
    解决完古尔赤,来收拾薛洛的陈锦墨笑言:“贺首辅让我来接您回家。”
    这一场仗,重伤胡军,生擒古尔赤。羌国除一位前锋失踪外,损伤不重,大军甚至一直攻到雁北城下,羌国赢得很突然。
    第三场胜,陈锦墨不必戴罪回京,也让他们另眼相看。只是厮杀过后,难免有些不适,更何况她从牢城营带出的兵,损伤最重,心里过意不去,哪还有心思庆功,借口包扎为由早早从兴奋的营帐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