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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赵绮思离开,两人暂时分开,不待陈锦墨说话,宋宜之便先发制人。
“公主方才靠她靠的很近?”
何止靠的近,又摸脸又摸手的,像极了调戏。
察觉到此刻宋宜之多少也有些醋意,陈锦墨想开口解释,然而一个字都没能冒出来,唇又被封上。
这一下便有些止不住,方才被拢起的领口又敞开,越来越大。她本不想挣扎,就这么软在对方怀里,直到裙子从腰间松落,陈锦墨才收回了些理智,如今不能做这些,赶紧抓住他的手。
“我来月事了。”陈锦墨有些尴尬,可确确实实是今早来的。
这回宋宜之才是真正的愣住,半晌冷静下来。只能轻叹一声,方才如何脱的衣服,又给她一一穿上。
再出来时,两人一切如常,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陈锦墨本也有些舍不得,想着日后如何补回来。到晚宴时,入座,桌上便多了一碗红糖姜水,一惯的多糖少姜。
心里美滋滋的喝下,陈锦林这才与她的驸马并肩进来。
姐妹两许久未见,陈锦墨有些激动,便起身迎上去,于鸿哲倒好,见了她尽是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陈锦墨心里恨得牙痒痒,也不知四妹见自己夫君如此怕她,会不会对她心生嫌隙。毕竟昨夜,这妹夫又挂彩又丢面,陈锦墨除了不动手,是一点情面没给他留。
还好,陈锦林亦如当年乖巧温顺的模样,朝她施礼后,喜道:“二姐能平安回来,比什么都好。”
一句话,免了陈锦墨的担忧。果然,她的林儿怎么会变。
走到她身前,细细观察一番,陈锦林如今五官长开,个子也高了许多。陈锦墨欣慰:“林儿长成大姑娘了。”
说罢,姐妹相拥。被她搂住的一瞬间,陈锦林一哆嗦,仿佛忍着什么痛般。虽一会儿便做无事模样,陈锦墨还是察觉了。
她抱得时候并未用力,除非陈锦林身上有伤。
忙问:“哪里痛?”
陈锦林按住她的手,看向贵妃方向,依旧柔柔笑着,摇头:“方才点到麻筋了,二姐莫要紧张。”
绝不会是她说的那样,哪里能是点到麻筋。陈锦墨下意识看向于鸿哲,目光冷冽,似夹着冰刀剜他的肉,他当即吓得哆嗦起来。
陈锦林又道:“知道二姐不放心我,今日是宫宴,娘娘还看着。待到明日,我再带二姐好好见见我的婆家,让您‘放心’。”
姐妹两交换了眼神后,陈锦墨知道,她是顾虑贵妃在场。
方才问了宋宜之,若自己要对付于家要不要顾忌什么,他只让自己按心情办事。得了这话,她便思索着该如何整这妹夫。如今陈锦林也邀她去便更好,她回去便送拜帖上门,明日入襄南公主府会会这妹夫一家。
一场宫宴亦是家宴,觥筹交错间,都是为陈锦墨接风洗尘。
吃饱喝足,她再回去睡个好觉,养好了精神,捆了两层棉布条。这才带了生理期的火气,磨刀霍霍,登上襄南公主府的门。
瞧她这阵仗,就算外头看门的侍卫门房不是于府的人,都不太敢让她进。
陈锦墨平复下心情,尽量心平气和的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又告诉他们有拜帖后,这帮狗腿还是说陈锦林身体不适,不让她进。
国公主送拜帖登门拜访,就是陈锦林本人都不敢将她拒之门外。更何况,昨夜两人重逢,是陈锦林开口请她一叙。
昨晚上还好好的人,怎么可能说病就病,陈锦墨更不会信,也不用初荷来回说话了,自己走上前。
“四妹身体不适,身边服侍的人却不懂事,都不去宫里请御医看诊,如此大意,我这个做姐姐的自然不放心,今日定要亲自探访照顾。劝尔等速速放行!”
院前众人对视一眼,毕竟陈锦墨只带了侍女过来,身边一个侍卫都没跟。于家人倒也没呢么惧怕,四公主在他们府上过得也不过如此。这二公主再厉害,还能当众动手,让人看笑话不成?
于是犹豫一番后,虽然还是尊着于鸿哲的意思,婉言拒绝,跟陈锦墨打着太极,将她磨在门外。
可是偏偏,陈锦墨就是敢当众动手的那一类人。
她也是搞不懂,一个于家,有什么背景敢这般胆大妄为。总归门外就这几个人,她今日带的侍女除了初荷,都是亲兵中会武功的,要进去不是难事。
只是不待她动手,红玉跑了过来,将她拉到一边,小声道:“方才掌印传消息过来,四公主昨夜便被带到于家,不在公主府内。据公主身边宫婢所言,驸马或许对四公主动过手。”
他还敢动手?不管这言论是真是假,陈锦墨都忍不了。
别的驸马想见公主,都得看公主身边一堆人的脸色,过程极其繁琐。这边倒是反过来了,驸马可直接将公主带回自己家,那些人竟不反对,也不维护。
之前就听说,四公主府管中门的,虽是陈锦林的乳娘,却与于家关系密切。若真是如此,于府这样的行为,也是得了这管家婆的袒护助力。
怪不得他们敢如此胆大妄为,怕陈锦林受苦,她想去于府看看,可又怕冲动做错事,小声问:“宜之还说什么了?”
“掌印说,公主若定要管,先去宗人府寻个见证,依律行事,可将事情闹大。”
如此,陈锦墨也有了底气:“回府将所有女亲卫都请出来,在于府外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