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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阙楼传来的钟声里,陈锦墨低头看着怀里的陈锦弘。尝过了皇权的滋味后,为这小奶娃娃稳定江山,待他长大, 她就退位,与宋宜之归隐山林。
    这一刻,宋宜之似有所感, 亦抬头看向高位,两人于万人之中相视一笑。
    朝中因陈泰刚死,还在丧期,登基大典办的也简单。一套流程下来, 陈锦墨便回去换上素衣继续守丧。
    而后的几日, 她每日便重复着, 不是抱着孩子上朝, 就是在司礼监缠着宋宜之的日子,美其名曰,亲批奏疏。
    皇帝每日都亲临,这种日子,司礼监众人本是很惶恐的。可见陈锦墨每次来都是腻在他们掌印身边,无暇顾及他们,众人也就松了口气。
    只除了……林奉。
    他是侍奉宋宜之的,自从上回在掌印屋里抓刺客,反被赶出来后。他是一个字不敢跟身边人提,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每日暗自观察,他们掌印和那个小内监走得近。
    最后小内监没找到,反倒是听闻掌印与二公主成了一对。回想当时的情况,从对方的身形,到捂脸的动机,他大胆猜测,那时候从房梁上薅下来的,就是这二公主本人。
    这就已经很惊悚了,偏偏她如今还成了女帝,每日里来司礼监,林奉都是抖抖索索地尽量往角落里钻,不去引起这人的注意。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陈锦墨最近有意无意飘过来的眼神,很有随时想要动手报复的架势。
    今日本是破天荒的,陈锦墨没来司礼监,林奉忐忑了许久,正要松一口气。转头就见宋宜之风风火火的出来,不由满脸问号。
    “掌印这是怎么了?”
    边上人答:“亏你还是伺候掌印的,能让掌印如此的,除了新帝,还能有谁?”
    此时另一秉笔太监过来,见宋宜之不在,只能找他们:“这有一份奏疏,须得立即让掌印过目。”
    众人下意识看向林奉,司礼监中,为宋宜之跑腿的事,也就只有让他来。
    等林奉小跑着在宫门前找到宋宜之时,他才知道,宫里出了件大事,新帝陈锦墨在轩辕殿与大臣议事后,便莫名其妙地在宫中失了踪迹。
    宋宜之此刻无疑是着急的,在四处搜寻无果后,甚至想亲自出宫去寻。他不能容忍,陈锦墨再离开他。
    强行稳住心神,接过林奉带来的奏疏,宋宜之神色越发阴郁。
    这是那位内阁老臣胡学士的,奏疏中长篇大论说的不过就是一件事:警示陈锦墨,莫要因一己私情,纵容宦官干政。
    红玉道:“早间轩辕殿议事,胡大人直谏,说陛下若不愿与掌印分开,就该将您调离司礼监避嫌。陛下不认同,两人就争执起来,过后她就愁眉苦脸的,让我们都出去,由她自己一人静静。”
    是因为此事吗?
    早知今日,他当初便不该手软。
    “怪我没将朝堂之事处理干净,才累她为这些事费神。”
    “掌印,这不怪您,陛下会……”
    红玉再要安慰,初荷着跑了过来,喜道:“公主回来了,就在馨芳殿。”
    初荷话音刚落,不待众人反应,宋宜之已经率先奔去,果真见到陈锦墨在院中,才放下心。
    忍不住走过去,责问:“你去哪了?”
    陈锦墨心虚,知道自己让宋宜之担心了,她本不想惊动宋宜之的,只怪京郊太远,她驾马来回费了些时辰。
    只能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企图以撒娇的方式,让自己找的借口靠谱一些。
    “我就呆的无聊出宫逛了逛,也太想吃宫外的糕点小吃了。”
    宋宜之沉默着,只是看她,也让她越发心虚。
    “这不是你忙么,别生气了。”看来光有言语上的撒娇还不够,陈锦墨惯没下限的,也不管跟进来的众人,干脆踮脚轻吻上他的嘴角,“相公在这,我怎么舍得走?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后面,红玉最先受不住退了出去。
    正当众人觉得,再腻歪也不过如此了。陈锦墨又是神来一笔。
    “我带了些糕点回来,相公是要先吃糕点,还是先吃我?”
    “呕……”不知是谁带的头,他们实在忍不住,又怕二人,赶忙退出去。
    如今馨芳殿空出来,只有他二人,宋宜之也不生气了,只道:“早间委屈公主了,亦是我疏忽,明日不会再有人同你说这些话了。”
    陈锦墨倒是没在意:“无妨,胡学士性子耿直,并无坏心。至于他说的那些,有用的我听,不喜欢的我就权当没听见。要是把我惹急了,我还能说他两句,就如今早一般。”
    “总之,你依旧辅政,也依旧是我的夫。旁人再多事,也就嘴上说说的份,奈何不了我们。”
    陈锦墨说这许多,多少也是不想他动那老臣,如此宋宜之便顺着她的意来。
    重开馨芳殿,让宋宜之留下,陪她做着从前不敢做的事,一步一步“找回”那些记忆。入夜后,也不放人走,陈锦墨去沐浴的功夫,显然忘了藏她此行带回来的东西。
    看着桌上本应丢了的发钗与戒指,宋宜之无奈笑了,枉他忍了那许久,也不急着拆穿,自去准备一番。
    等陈锦墨出来时,当真呆立当场。
    宋宜之不知从哪学的招数,只穿着单薄的中衣坐在书案前,长发半挽着披散在身后,慵懒地翻着面前的书。素白柔软的布料就那么松松挂在身上,领口系的极低,总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胸前,再顺着敞开的衣领进去,到某个她都无缘得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