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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复终于聊到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姜之淮看着她,“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做?”
“杀了你。”
姜之淮又问,“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凭你的武功?”
“天底下杀人的办法,可不止硬碰硬。”季知欢直起身子,“你可以说出你的目的了,再拖下去,也没意义,我无意跟你详谈。”
“你与裴渊,半路夫妻,婚前并无感情,婚后倒是为他奔走为他辛劳,他清醒后,你分明可以离开,为何选择留在他身边?”
季知欢没吭声。
姜之淮嗤笑,“又是为了可笑的男女情爱?”
“男女情爱可笑么?情本就出自内心,人的本能,怎会可笑?可笑得是明知道自己在乎,却还要装模作样,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对,我就是在骂你呢,不用看。”季知欢说完,姜之淮的脸沉了下来。
“你是真的不怕死。”
“人固有一死,我怕不怕的难道就不死了?”季知欢手撑着树,“既然你不动手,非要盘根问到底,想来是关心裴渊?”
姜之淮偏过头。
啧,还挺傲娇。
“那我也给你一个准话,我是为了他,也是为了三个孩子留下来的,你今日若对我不利,我相信裴渊也不会放过你。”
姜之淮嗤笑,“我稀罕?”
他手腕翻转,突然就朝季知欢冲来,这身法动作跟裴渊如出一辙,但裴渊更刚猛,而姜之淮的则是在这个基础上多了层神鬼莫测的难以琢磨。
就在季知欢连反应都来不及的时候,手上的军工刀已经被他夺走,姜之淮浮在上空,修长的指尖正在把玩着军工刀。
见那按钮里探出一个个小工具,眉目间终于有了一丝兴味。
季知欢也不着急了,干脆盘腿在石头上坐下,等他什么时候有下文再动。
过了会,季知欢面前出现了几样东西。
她诧异看着姜之淮。
“见面礼。”
“?”
您还挺别开生面。
“这东西你虽然用着趁手,可遇到了功夫高深之人,却无法保命,没有内劲,便是你的弱处。”
季知欢将东西接过手,竟然是打造好的一副手套,链接手臂处,还有小机关。
季知欢直接套上了手,随后就地一转,朝着远处落下来的一片树叶按动,只见从腕部飞出一枚袖针,直接将那落叶钉在了树上,论射程,这手套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顶峰配置。
“真送我?”
姜之淮不满,“本座可从不轻易送人东西,这是裴渊母亲当年说有,传给你,也是应当。”
季知欢猛然抬头,“裴渊的母亲,你知道他母亲是谁?那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他。”
“他既然认谢琼芳做母亲,我何必多说。”
真是个怪人。
你他娘早告诉他,他不就不用被忽悠了!?
“他自己的选择,后果自负,我从来不干涉,就像你,他既然选了你,你将来是给他拖后腿,还是与他并肩而立,那都是命。”姜之淮说到这,季知欢一把将手套甩了回去。
姜之淮侧身,周遭的内劲将那手套拦截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
季知欢扭头就准备走,“你有病。”
下一瞬姜之淮又移动到了她的面前,“算了,你们女人做人做事我向来不懂,但这是遗物,我没骗你。”
“好啊,那你说,裴渊的母亲是谁,父亲又是谁?”
姜之淮垂眸,“让他自个来问我,你现在还不配知道。”
季知欢觉得跟这个人说话真是让人火冒三丈!
“这是修炼内功的心法,裴渊八岁的时候就练了,你现在这把年纪,也不知道能练到什么程度,但你愿意叫我一声师傅的话……”
“不愿意。”
“。”
死丫头。
姜之淮磨牙道:“你可知道江湖武林想拜我为师的人,有多少么?”
“我一个村姑,不知道。”
“你是因为办不到吧。”
“激将法这么老土的东西,你自己留着吧。”季知欢一甩头,马尾差点罩着姜之淮脸上抽过去。
“你要是练成了内功,我就告诉你他母亲叫什么。”
季知欢脚步一顿,“你说真的?你搞这一出,你又有什么好处?”
姜之淮身后的弯刀还在旋转,闻言木然道:“闲。”
“……”
“罗刹盟是要交给他的,我无妻无子,他是我入门弟子,若真跟着你种田养孩子,那我怎么办?所以,你也得给我学,学得好,学得精妙,世上无敌手才行!”
季知欢虽然觉得平日里白缙自恋,但她敢担保,姜之淮绝对才是最自负的那个。
“心法在这,你只要学成,该知道的,你都会知道,怎么样?这生意不亏本。”
季知欢用舌头顶了顶腮帮软肉,将那心法接过手扫了两眼。
“是否精妙绝伦,世所罕见。”
“有些字不认识。”
本来这个世界的字,跟她所认知的就不一样,何况还是这种古言的形式。
姜之淮一噎,“你,你不识字?”
“嗯呐。”季知欢将那心法翻得哗哗作响,直接塞进了后背的小背包里,“渊子认识就行了,你还有什么交代的?什么时候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