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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阎魔大王没少在宴会上念叨鬼灯,京都大乱的事他哪裡处理的不符合地狱官吏的行事准则啦、那个有点违反地狱官吏的作风了,平时都是鬼灯数落他、管理他来着,这会儿他可算找回场子了……
    不过不管怎麽说,对阎魔大王而言,鬼灯就像是他看着长大的儿子一般,鬼灯对阎魔大王也是发自内心的当成自己唯一愿意辅佐的人,或者说阎魔大王在某些方麵扮演了鬼灯父亲的角色。
    给了他体麵的名字,体麵的身份地位,在他超群能力下比阎魔大王更好的掌握了地狱实权,也从来没有任何不满,因此两个不管怎麽互坑、互相念叨,就算大部分都是鬼灯对阎魔大王耍坏心眼,彼此心裡却从来都没有记仇过。
    众人热热鬨鬨吃喝了一大场,初次把手艺在公众麵前亮相的鬼灯获得一大批称赞,连一向跟鬼灯对着乾的白泽也说不出任何不好的话来,阎魔大王更是嚷嚷着今年的忘年会一定要鬼灯亲自下厨……
    就这麽众人鬨腾着到了地狱夜晚降临时分,人们才纷纷散去,鬼穆家众人在人界忙了一天,又喝了不少以仙酒为原液酿造出的好酒,都陆续被灌醉,倒在了宴席上。
    尤其是五条悟,或许脑花被彻底杀死,抓进地狱服无期徒刑,天元竟然也跟脑花合伙,好在也被鬼灯顺手解决的事对他有很大冲击,他难得的放下了从穿越以来就因为想要改变未来而肩负在身上的重担。
    在宴席间跟众人肆意大笑大鬨,喝酒时来者不拒,也因此最先倒在了宴席上,还是跟着鬼灯送完客人后,一直因为没能参与平定京都,救援穆瓶等事而鬱闷的灵王、中原中也把他们送回房间休息的……
    .
    ‘……穆瓶,你看这是我刚从中国买来的刑具,是不是很漂亮,这是炮烙用的柱子、这是千刀万剐用的渔网和型刀、这是摘眼球用的竹筒、这是扒皮专用的钩子、这是做脑花用的砂锅……
    撒!来试一试吧!很好玩哦!你就陪我练练手吧!’伴随着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可怕的声音,丈夫清晰的身影渐渐被黑色剪影复盖,隻剩一双凶恶的眼睛,与伸向她的手……
    那一刻,想起了暗黑鬼神多麽可怕的穆瓶觉得她要是被这双手抓到就遭了,不由往远离这双手的方向拚命跑,拚命跑,但是……当她跑到精疲力儘时,那双手却从她麵前伸了过来:“啊……!”
    “穆瓶这是做噩梦了,那些人对你做了什麽?”竟然把妻子吓到做噩梦,明天上班后就去跟他们算算利息,鬼灯一瞬间眼睛就黑沉下来。
    “是做了噩梦没错,但不是那些家伙做了什麽吓得我做噩梦,是你那时候给他们详细讲述怎麽炮製他们吓到我了,弄得我刚才竟然梦见你拿着一堆从中州买来的刑具给我试。
    吓得我在梦裡拚命跑,跑的都没力气了,你结果从我前麵抓住了我……”从梦中惊醒的穆瓶听到鬼灯的声音,迷煳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不由无语。
    想到梦裡差点吓的她断气的情形,她不由吐槽道:“老实说,有没有人说你的声音用来讲故事,尤其是讲可怕的事、鬼故事一类,特彆容易吓到人,估计你要是学催眠术的话,应该很容易学会。”
    “……”听了妻子的吐槽,鬼灯难得反省了一秒,才一脸诧异道:“所以你是被我那时候的话吓到了?”
    “呃……当时也没觉得怎麽害怕,就是不知道为什麽一睡着,梦裡就一直响起你讲述这段话的声音,然后听着听着就梦到你对我这麽说了。”说着说着,穆瓶自己也觉得特彆无语。
    “嗬……嗬哈哈……哈哈……”听了穆瓶的噩梦过程,鬼灯第一次开怀大笑,他本来洗漱完该休息的,却一直因为今天有人把妻子从他身边夺走这件事而睡不着。
    不由盯着妻子睡颜发呆,没想到妻子竟然因为他的声音做噩梦,想到注意点他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穆瓶看着他难得一见开怀大笑的模样,梦裡担惊受怕的情绪令她气的扑过去捶他:“把我吓到了就这麽好笑?哼!下次绝对不要听你讲可怕的事了,你的声音有魔性。”
    “什麽魔性?”鬼灯一把接住自己投怀送抱的妻子,将她抱在怀裡后,抬手撩起她耳边的长发,低头轻轻吸吮了下她的耳尖,令她身体不由轻颤了一下后,笑问:“是这种魔性吗?”
    “才不是这个……”穆瓶愣了下,又气又恼的去推这个可恶的鬼神,然而当自己的手贴在他的胸口,看着水红色浴衣映着他雪白的皮肤,披散长发半掩半露的挂在他的尖耳旁,漆黑的眼瞳内倒影着自己的麵容,不由有些被迷惑了。
    鬼灯闻言将唇轻轻移动到她的耳垂,用小獠牙轻轻咬了一下,低沉嗓音含笑道:“那就是这裡。”
    “喂!我的耳朵跟你声音的魔性没有丝毫关係。”可恶的语气的动作,令穆瓶气呼呼的捂着耳朵,并挣扎着想要从鬼灯怀裡下来。
    以鬼灯的力气,她怎麽挣扎的开,用那双结实手臂困住妻子后,鬼灯带着丝丝笑意的唇移动到穆瓶唇畔,与她鼻贴壁后道:“但是你平时不是最喜欢我的耳朵和鬼角吗?你没有鬼角,我就隻能用耳朵试一试了。”
    “喂!你适可……”穆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虎视眈眈的鬼神含住了唇舌,激烈亲吻起来。
    好一会儿鬼灯才放开气喘吁吁的她,唇畔挂着一丝笑意道:“既然睡着会做噩梦,那就先彆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