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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嘿,他可真聪明。
    陈星池在心底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然而路洲野却再次蹙眉,明显不是很情愿的样子,但是看着陈星池躲他八丈远,还有越来越远的趋势,他只能暂时放弃了在一起的想法。
    但他还是不放心,“这段时间,我都要跟你睡。”
    他绷着脸,双眸淡漠,看上去挺唬人。
    陈星池却有些纠结,“这不太好吧。”
    “在一起和睡一起,你选一个。”路洲野斩钉截铁,丝毫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
    陈星池只能妥协,“不是不让你睡,就是沙发睡多了对身体不太好。”
    “你要真担心我,怎么不让我睡床?”路洲野睨他。
    “……”
    —
    晚上十点四十。
    陈星池看着躺在床上的路洲野,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路洲野侧躺,一只手肘放在枕头上,手掌撑头,摆出一个极其风骚的姿势,眼神跟有勾子似的牢牢黏在他身上,嘴角还挂着诡异的微笑。
    打了个冷颤,陈星池走到床的另一边坐下,“你去不去洗澡?”
    陈星池从浴室直接穿着睡衣出来的,浴室水汽足,他睡衣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扣,露出胸前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显得脖颈更纤长。
    尤其是他弯腰的时候,宽松的睡衣下坠,露出里面隐隐约约的两点粉红……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看到了什么,路洲野立刻移开目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心跳砰砰砰跳个不停,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燥热在体内冲撞。
    “你还洗澡吗?”
    “不洗,我在房间洗过过来的。”路洲野拉着被角盖住腹部,说话的时候眼神飘忽,不敢跟陈星池对视。
    陈星池只当他又犯病了,他把擦头毛巾搭在阳台,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路洲野整个人以一种奇异的姿势趴在床上,他的下半身还是正常朝上,上半身则扭转过去,将头埋进了枕头。
    “路洲野?”陈星池怕路洲野真的出什么事了,赶紧过去他旁边把他的头拉出来,随后就看到路洲野的脸色不太自然,他的手贴上路洲野的头,“你真没事儿吧?”
    “没。”路洲野拍掉他的手。
    “你的额头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路洲野怎么好意思说自己什么情况。他含糊着让陈星池离开,陈星池还是不放心。
    趁着陈星池去找体温计的功夫,路洲野准备却冲个凉水澡,却没想到他刚下床站起来,就与回来的陈星池碰个正着。
    陈星池看着略有些尴尬地站在那儿的人,突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即使穿着睡裤,路洲野的……也太明显了。
    这都是什么事儿。
    陈星池将手里的体温计背到身后,“那个……你去洗手间吗?”
    呸呸呸!这都是什么问题!
    然而路洲野沉着双眸不说话,陈星池非常有眼力见道:“要不我出去逛会儿,半个小时够吗?”他不受控制的又瞟了一眼,“咳,一个小时?”
    “不用,我冲个澡。”路洲野道,他走到陈星池身边的时候停了两秒,“好以后在外人面前不准弯腰。”
    直到他走近浴室,陈星池才意识到刚刚自己有多紧张,手心里都是汗。
    松了一口气,他坐到沙发上神游。
    听着浴室传来的流水声,他思想放空,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直到浴室的水停了,他才像是猛然醒过来,扑通一声从沙发上摔了下去,膝盖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拉开,路洲野下半身裹着浴巾出来,正好与跪在地上的陈星池对视。
    四目相对,路洲野挑眉,“不用这么大的礼。”
    陈星池沉默半响,“我也没想到你这么快。”
    “……”路洲野要去扶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蹲下身与他平视,“你可以试试。”
    路洲野上半身什么都没穿,陈星池的目光有点不知道往哪儿放,一时之间有股莫名其妙的羞怒,“试你大爷。”
    “呵,我没大爷。”路洲野手臂搭上陈星池的肩膀,“借你我的手臂,扶着站起来?”
    陈星池面无表情扶上路洲野的手臂,随后发力……发力……
    他的手臂在发力,然而一动,双腿的疼痛就慢慢散开。
    要看不对劲,路洲野也慌了,要逗人的心思瞬间抛之脑后,“怎么了?真摔着了?摔到哪儿了?”
    “膝盖,疼。”陈星池因为疼痛,秀气的眉心微蹙,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可怜兮兮的,却让人更想欺负。
    路洲野不再看他,直接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抱起来后才发现陈星池的膝盖都磕破皮了,伤口渗出鲜红的血。
    他又心疼又好笑,“你也是够有本事的,沙发下面还有一层地毯,你硬是能把地毯踢走磕在地板上。”
    “路哥别说我了,疼……”陈星池声音都变柔了不少。
    路洲野从医药箱里消除纱布和消毒用的药水、工具,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膝盖包起来。
    陈星池被路洲野生疏的技术折磨的连连倒吸凉气。
    路洲野也折腾出一头大汗。
    等到包扎好,他又将陈星池抱去床上,而陈星池则全程都乖的不像话。
    等他回来,陈星池已经钻进了被窝,只留一双溜圆溜圆的大眼睛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