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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哥,你们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路洲野怎么突然就打你?”
    岳颂像是不想说这件事,只见他扭过头,垂下双眸,眉宇间尽是难言之隐。
    陈星池不忍心逼他,“算了,你不想说就别说了。”
    然而岳颂像是下足了决心,他依旧是温柔的笑笑,道:“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不过这可能会影响小野的外在形象,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
    —
    路洲野怎么都想不通,明明陈星池看起来那么喜欢他,怎么就都是假的了呢。
    竟然还说什么他们是小说里的人物,可除了这一点能解释的通外,也确实没有其它陈星池来接近他的理由了。
    冰凉的液体入喉,路洲野整个脑子混沌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昏睡过去。
    睡梦里,一会儿是陈星池抱着他的手手臂撒娇说喜欢他的场景;一会儿又是陈星池扬着下巴蔑视他,说怎么都不会喜欢他这种人的场景。
    路洲野躺在地板上,冷的蜷缩起身子。
    梦里的场景还在不断变化,竟然出现了陈星池说的那个小说结尾。
    结尾里,他搂着岳颂,将陈星池家搞的家破人亡,并将陈星池送去了精神病院。
    阴暗逼仄的小房间,什么都没有,光是无声的黑暗都能把人给逼疯,可梦里的路洲野却还觉得不够。他让买通的人去虐待陈星池,心里虐待加上身体虐待,很快干净明媚的少年就变得阴郁,最后疯疯癫癫。
    梦停留在陈星池绝望的望过来的眼神,路洲野被吓醒了。
    第38章 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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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
    陈星池已经先行离开,沈卓茗在人走后推开病房门而入。
    瞥了眼鼻青脸肿的某人,眼底没有一丝笑意,“啧啧啧,瞧瞧您这伟大的为爱献身的精神,圣父都得给你让位。”
    岳颂不理他,“给我倒杯水。”
    “不倒。”沈卓茗伸出长腿,用脚把床边的凳子勾过去,坐下,“刚刚陈星池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倒,他不在了就会使唤我。”
    岳颂挑眉,忽略他的阴阳怪气就要起身。
    “操!你干嘛呢!你肚子不想要了吧。”岳颂肚子上也有伤,看到他起身,沈卓茗立马站起身,凳子角与地板想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也就会拿捏我。”
    沈卓茗气的牙痒痒,无奈只能乖乖听话,倒了一杯水给他,并且亲自送到嘴边,以防这位大爷还要闹脾气起身。
    喝完水,岳颂极其有礼貌地道谢。
    沈卓茗哼了一声,“你说你非得惹路洲野干嘛,而且还在他背后这么编排他,他要是知道了,你肯定还少不了罪受。”
    “你错了,这次看似是我吃亏,可他路洲野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知道。那个热搜,是你买的吧?”
    “狗仔偷拍的,跟我无关。”
    “操了,你什么时候能在我面前坦诚一点。如果没有你的允许,怎么可能有人进得去那个别墅区?还那么巧就刚好知道你在那儿住?还知道你会带陈星池回去?”
    岳颂笑,“什么时候变聪明了。”
    沈卓茗可没开玩笑的心思,“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陈星池刚才来找你说的很清楚,就是要你放过路洲野,你的答复呢?答应?”
    “放过他?”岳颂的目光冷下来,“路洲野打人的证据就摆在那里,就算我说是误会又怎样,大家只会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东西。”
    “那你还跟陈星池说考虑考虑,你舍得让他伤心吗?”
    “不过就是一个精致的猎物而已,哄哄罢了。等路洲野垮台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他心甘情愿对我臣服。”
    沈卓茗对此不置可否。
    他想起刚才岳颂对陈星池说的话——
    “路洲野有精神上的疾病,情绪不稳定,易躁易怒,曾经差点失手把我掐断气……”
    “怎么说呢,他就是个疯子,没人愿意跟他玩。我当时也是觉得那么小的一个小朋友,没人玩挺可怜的,就去跟他玩,没想到那也是我噩梦的开始。”
    “大冬天的下水里帮他捡篮球,大夏天的顶着烈日徒步走六七公里帮他买东西……总而言之,他好像就缺失情感系统,总是要变戏法的戏耍别人才开心。”
    其实,沈卓茗算是知道一点内幕的。
    路洲野掐岳颂是因为,岳颂差点把路洲野养的那条狗给虐杀;大冬天捡球是他把路洲野的求扔到了水里;大夏天买东西是他故意弄坏了路夫人送给路洲野的笔记本……
    路洲野的问题,应该只是来自原生家庭的疏忽和严格要求。
    而真正精神疾病的是岳颂。
    可沈卓茗现在不敢当着岳颂的面说这些。
    “你就不怕……陈星池最后还是跟路洲野好了?”
    “他绝对不会,路洲野那种人就应该下地狱,配不上这么干净的人。”
    “你是想……?”
    “你不觉得,如果把一个干干净净的少年,从里到外都染上黑色很有意思吗?”岳颂勾起唇角,“肯定很有意思。”
    沈卓茗看着岳颂逐渐兴奋的侧脸,沉默不语。
    —
    经过岳颂的一番分析,陈星池好像这才把小说中没描述的关于路洲野的设定给弄清楚。
    弄清楚的同时又有些心疼起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