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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慕承与池宁的安危让他们越发忧心,是死是活连个音讯都没有。
其实这也是慕承故意为之,池宁昏睡那些时日,他心灰意冷,体内的血脉差点失控,若是让人找到他,恐怕他和池宁都有危险。
故此他才没有联系门派,屏蔽了浑身的灵力,即便是本命灯也找不出他们二人位置。
“师尊,你怎么如此贪睡,快点醒过来好不好……”慕承给池宁梳头,梦魇之中,他看见池宁那一身红衣,当真的明艳动人,心头的朱砂痣。
“师尊……”
“师尊……”
“阿宁……”
一声又一声,昏迷之中的池宁仿佛听到了有人在叫师尊,是在叫他吗?
是谁池宁好像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太重了,睁不开,无形之中,似乎有枷锁禁锢了他。
他努力的想冲破枷锁,可是脑海里,忽然涌入了一大波让他陌生的记忆。
这是谁?
他又是谁?
池宁开始恐慌了,他什么都不记得了,他……
池宁睁开了眼睛,双目无神,随着眼神慢慢聚焦,他看清了房间的陈设。
很朴素的一间屋子,桌椅是竹编制成,上面摆着几个陶瓷茶杯。
屋外似乎有脚步声,慢慢靠近,而且逐渐加快,每一步走在池宁的心上一般,听的池宁心如擂鼓。
是谁……?
慕承的手有些颤抖,他本是出去洗了药碗,结果回来便感受到屋内的气息。
人……醒了,慕承激动的不知所措,平日里稳重如他,如今也像个急切的孩子一般 恨不得飞过去,不由得在脚下用上了灵力。
人醒了,坐在床边,似乎刚醒,有些呆呆的。
可是慕承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直接扑了上去,抱住了池宁,嘴里喃喃道“你终于……醒了,若是再不醒,我怕是……要疯了。”
每日每夜,看着心爱的人昏睡于床,甚至……可能死去,那种感觉心如刀绞,池宁每昏睡一天,慕承心里的自责越多。
突如其来的温暖,一个陌生的男人,池宁却下意识抱住了男人,没有慌乱,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
只是池宁一张嘴,却让慕承慌了神。
“你是……谁?我又是谁?”池宁问。
慕承却有些错愕,错开身子后退一步看着池宁,问“你……不记得我了?”
第六十九章 成婚了
“我……”池宁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但是却又很熟悉的男人,眼里的一丝迷茫被慕承看在眼里,但是却让慕承看见了一丝希望。
慕承仿佛溺水的人,处在濒死边缘,池宁的失忆对他来说仿佛是一块浮木,紧紧抓住,不能放手,马上救他的希望。
慕承一改态度,温柔宠溺一笑,亲昵道“乖,若是记不得就记不得,左右都不是些大事,你身体刚好,养好身子才是最好的,过些日子你想知道什么我在告诉你。”
“是嘛”池宁心中万千疑惑,可是慕承带给他的心安让他暂时放下了这些疑虑,开始养身子。
他这身子一年多没走动,没下过床,腿脚软的不像样子,走几步就摔倒,好在慕承一直在旁边看着他,摔倒了慕承也可以及时扶着他。
“师、阿宁没事吧”慕承下意识的说出师尊二字,却及时止住,叫了声阿宁。
是的,没错,就是阿宁。
这是慕承告诉池宁的,他叫池宁,因为救了他,所以受了重伤,昏迷了一年。
哦,对了,池宁还问了他和慕承是什么关系。
慕承满眼含笑的告诉他,他们是爱侣,只是还差点仪式感。
池宁信了 因为他自己的心告诉他,他是喜欢慕承的,而慕承看他的目光也不会骗他的。
池宁被慕承公主抱进了房里,他把头靠在慕承的胸膛,感受着慕承的心跳,听着他的心跳声,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安心,自从醒来这半月,他总是做噩梦,梦见自己死无全尸。
“怎么了,累了?”慕承看着怀里池宁的发旋,亲了亲池宁的头顶,发丝传来的清香,让慕承觉得池宁完完全全是属于他的。
池宁轻轻嗯了一声,在慕承怀里安稳睡去,慕承把人小心翼翼放在床上,确认了池宁时真的睡着后才安心。
慕承看着池宁的睡意,有些怀疑自我,他不知道这样骗池宁对不对,也许恢复记忆的池宁会恨他,会觉得他是个欺师灭祖的畜生,可是……他不后悔,无论是恨他,怨他,杀了他,他都不会皱眉半分,全天下的人若是都来骂,那他便把这骂声全部揽到自己身上好了,若是……池宁怨他,那他……便永远把人困在身边就好了。
他可以护池宁一辈子周全,但是他只是……怕失去他罢了,果然,他这样的人,只有吃到肚子里才是最安全的。
所以,片刻慕承消失在原地,晚间池宁悠悠转醒,入目是满眼的红色。
整个房间一片喜庆,桌上摆着喜服,池宁慢慢悠悠走到桌前 翻了翻,是按着他的身材裁剪的。
可是……慕承呢?
池宁看着衣服愣神时,背后贴上来一个人,温暖熟悉。
“去哪了,这是什么?”池宁轻声问,看着那衣服嘴角微扬。
“我在想……”慕承吻了吻池宁的耳垂,看着他因为敏感缩了缩,轻声一笑,嗓音低沉道“我们的还差个婚礼,我想和你成亲了,我想要你,想永远……得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