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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傅夕寒神色有些凝重、欲言又止。
    温潇不动声色地挣脱开傅夕寒的手:“我先去忙了。”
    他还没走开两步,却听见身后傅夕寒忽然提高了声音。
    “阿潇,我喝醉了的那天,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傅夕寒这一句掷地有声、格外清晰。
    温潇身形蓦地一滞,站住了脚步,
    屋子里一片死一样的寂静。
    半晌,温潇淡淡地说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说完,推门就要走。
    傅夕寒三步并作两步拦在温潇身前,脸色微微涨红、似乎是真的着了急:“可是,我好像有些印象,我、我是不是……”
    温潇静静地看着他。
    对上温潇的目光,傅夕寒又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睛。
    他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解释道:“我昏昏沉沉的,感觉有人在……我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失控……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但我总感觉好像真的发生过……”
    温潇打断了他。
    ”傅大哥,可能是你在做梦吧。”
    傅夕寒一怔:“可是……”
    温潇低下头:“傅大哥,我真的要去忙了。”
    他从傅夕寒身边走过,傅夕寒低眼、一眼就看见他襟口下一段雪白的脖颈上,一道鲜艳惹眼的痕迹。
    “阿潇!”
    傅夕寒猛地睁大眼睛,一把扯住温潇的手臂。
    温潇脸上闪过慌乱的神色,使劲想要挣脱开傅夕寒的手。然而以他的力气有怎么可能挣得过眼前高大的男人。傅夕寒将他拽到身前,不由分说地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
    “呲拉”一声,衣服被扯裂的声音。
    只见少年微微起伏着的、雪白的胸前,赫然绽放着几枚红梅一般鲜艳的痕迹。
    温潇素静白皙的脸顿时红到了耳朵根,他一把甩开傅夕寒的手,踉跄着连连向后倒退两步,仓皇地扭身就要夺门而逃。
    傅夕寒大步上前,挡在了门前,双眼泛红、几乎是疯狂地喊道:“阿潇,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温潇低着头整理衣襟,瘦削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却依然努力保持着声音的平静:“……没什么好说的。”
    傅夕寒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上前用力握住温潇的肩膀,神色激动道:“什么叫‘没什么好说的’,你……”
    温潇抬眼,一双澄澈的眸子闪了闪,弯起唇、诚恳地笑着道:“傅大哥,真的没关系的。”
    看见眼前少年这副神色,傅夕寒怔愣了两秒,旋即转过身,懊恼地踱了几步,“咣”一拳狠狠地擂在桌子上:“我真是禽兽不如,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温潇淡淡道:“傅大哥,这件事不是你相迫的,是我自愿的。我也知道你心里另有他人,你不必记挂在心,就当那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罢了。”
    说着,也不等傅夕寒说话,转身推门便走。
    却忽然听到身后男人声音响起。
    “阿潇,你刚刚说什么?什么叫‘心里另有他人’?”
    温潇脚步顿了顿。
    “无事,我、我刚刚说错话了……”
    他说着,不顾身后男人的呼喊,加快脚步逃也似的跑走了。
    -
    莫亦欢来到姬越书房门口的时候,刚推开门,就听见里面隐隐约约传来他和别人对话的声音。
    “陛下,陈将军那边传来捷报,说是已按计划率军攻入宋国边境关隘了,他边关几座城池要坚守不住了,估计很快就能攻下……”
    就在这时,姬越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少年,笑着对他招招手:“欢儿,赶快进来!”
    莫亦欢走进门,屋内将士模样的人行了一礼,识相道:“陛下,那我就先行退下了。”
    大门关上,莫亦欢看向姬越:“这仗你还真的说打就打啊?”
    姬越危险地眯起眼睛:“怎么,难道欢儿舍不得?”
    莫亦欢有些无语,实在是不想再搭理这个动不动就要呷几斤老陈醋的亚洲醋王。
    姬越伸手把莫亦欢揽入怀中。莫亦欢坐在他的大腿上,姬越从背后环住他,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滚烫的呼吸落在颈间:“怎么过来了,不是让你在房间里乖乖等朕么?”
    莫亦欢:“我,咳咳,我有点无聊、所以到处逛逛。”
    他才不好意思承认,他是因为明天就要举行立后大典,所以心里面有点儿紧张……
    “欢儿……”姬越轻轻地亲吻少年的鬓角,在他耳畔低沉道:“明天你便要嫁给朕了,准备得如何?”
    莫亦欢:“……”
    这男人绝对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莫亦欢撇撇嘴:“不如何。”
    姬越疑惑地皱眉:“欢儿为何这么说?”
    莫亦欢有些心不在焉地拨弄着姬越垂在他肩膀前的发丝,道:“不告诉你,自己猜!”
    姬越以为莫亦欢是怕朝中大臣议论,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少年揽得更紧,用安抚的口吻沉声道:“欢儿放心,有朕在。如若有人胆敢妄议一句,朕就把他脑袋割下来!”
    莫亦欢心头一热,然而感动归感动,这话还是听着有点儿不对劲的。
    动不动就割脑袋,难怪都说这个姬越是暴君……
    他嗔怪似地用头轻轻撞了撞姬越的肩膀:“做人能不能善良一点?得饶人处且饶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