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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云清缓不用继续装做黯然伤神,徽宁公主便常常邀云清缓进宫作伴,一同骑马打球。
司徒瑾大病初愈,德泰帝忧心他操劳过度,不准他这段时日参与政事。无所事事之下,司徒瑾便常常陪伴徽宁公主和云清缓玩耍。
顺便,给二人带来一些旁人尚打听不到的小道消息。
徽宁公主用手撑着下巴,看向后宫诸位娘娘的殿阁,嗤笑:“如此一来,这些世家恐怕要大大地颇费一番。就是不知,谁家的省亲别墅最为富丽堂皇?”
德泰帝极为疼爱司徒心虹这个嫡长女。在德泰帝若有似无地纵容之下,司徒心虹如今对朝中动向也是极为敏锐。
因此徽宁公主这没头没尾的一席话,让云清缓瞬间觉着德泰帝无缘无故省亲怕是有什么大阴谋......不对,大含义。
云清缓这么想,也就直接问了出来。
谁知司徒瑾和徽宁公主听了云清缓的话,皆一脸高深莫测。看得云清缓不知所谓:“怎么,我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么?”
徽宁公主摇头:“倒也不是。前些日子舅舅送了我几个铺子,皆为木料家具,罗幔珍玩。缓缓,你要不要出点银子,跟我合作一把。说不得这次省亲,我们可以从那些世家身上好好地赚上一笔。”
云清缓福至心灵,瞪大了眼:“公主,您的意思,这省亲......”
司徒瑾笑道:“如今京中那些卖木料石材,陈设古玩,珍禽飞鹤的商人,早就被皇兄私下授意。一个皇商名额,换得这些世家七成雪花银。如此稳赚不赔的买卖,又有谁不乐意?皇兄也给了我恩典,让我接手了好些个铺子。等圣旨一下,恐怕我的王府又能扩建一二了。”
云清缓:“......”
云清缓还能说什么?
她倒是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省亲,背后居然有着如此多的利益牵扯。
不过偌大的京城,估计也就英王殿下,徽宁公主这等天皇贵胄能够从此次省亲中获利了。毕竟,谁又敢和国库抢银子呢?
云清缓对省亲的兴趣,几乎都基于对大观园的好奇。不过这次没了林黛玉的百万家资,也没了王熙凤的利子钱,也不知道荣国府会把省亲别墅修建成什么模样。
司徒瑾瞧着云清缓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乐子,笑道:“表妹,怎么了?幸灾乐祸都写在脸上,是想着要去看哪家的笑话?”
云清缓弯着眼睛,眼中透着狐狸一般的狡黠:“殿下,我可是听说,这荣国府最好面子。就是不知这次贤德妃娘娘的省亲别墅该是如何的壮观?”
徽宁公主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贤德妃,往日最爱显摆自己是国公之后。明明就是从我母后宫里出去的,如今仗着自己得了几分宠,越发张扬不把人放在眼里。听宫人说,她请安时有时甚至对我母后不敬。这宫里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可不少。若是这园子修建得不气派,也不知她如何在后宫抬得起头。可若是富丽些,却是不想她们荣国府有没有这个银子。”
徽宁公主正说得兴起,这时有个小太监匆匆来到了八角凉亭,朝着三人行了礼之后,道:“英王殿下,陛下传您速去御书房。”
司徒瑾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既如此,我便先去。心虹,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陪皇嫂用膳。缓缓,你也快些出宫吧。”
两人同时点头。
云清缓又和徽宁公主说了些话,便带着白露白霜以及怡太妃娘娘赏的各色珍宝出宫了。
回到秦国公府,云清缓才发觉事情有些不对。
云清迟,云正然,云浩然竟然在她回来前不久同时被德泰帝宣进了宫。
云清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给她盛汤的梁以蘅,有些好奇:“嫂嫂,大哥今宫所为何事?”
梁以蘅笑着将碗放在了云清缓的面前:“我也不知。有什么等他回来便可知晓,如今多说无用。快些用膳才是正理。”
“哦。”云清缓鼓着腮帮子,用公筷夹了一筷茄子放到林黛玉盘中:“表姐,吃这个,这个好吃。”
淑阳长公主最近迷上了作诗,常常唤黛玉前去作伴。所以今日黛玉没有和她一同入宫。
但这丝毫不影响云清缓作为黛玉迷妹,喜欢拉着她问东问西的性格。
才吃完饭,两人便又说上了。
梁以蘅道:“你们姐妹也是有说不完的话。我命人切一些时令鲜果,你们去房里玩吧。”
此话正和云清缓意。
向长辈问完安,她就和林黛玉先离开了。
入夜,云清迟回府,梁以蘅早早地就在书房内等着。
梁以蘅看着有些风尘仆仆的云清迟,端着一碗燕窝道:“才从宫内出来,定是没吃好。我煮了碗燕窝,你快趁热吃。”
云清迟也没用勺,端着碗一饮而尽。
感觉胃里传到四肢百骸的暖意,云清迟舒适地谓叹道:“以蘅,能娶到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梁以蘅拍了一下云清迟的肩膀:“这说的是什么话?今儿入宫是又出了什么事么?不明不白的,竟是些不知所谓地感慨。”
云清迟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宁国府小蓉大奶奶病危。”
梁以蘅眼皮一跳,坐在云清迟对面:“怎么会?秦氏......前些天不还好好的么?怎么无缘无故就病危了?”
云清迟摇着头道:“我也不知。她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义忠王爷最疼爱的便是这个从未展现与人前的女儿。王爷薨逝后,他手中的势力虽说是落在了义忠王妃手上,但据我们查探,王妃所掌控的也不过是义忠王爷生前拉拢发展的半数人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