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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吧?真可悲,你根本什么感情都感受不到吧?所以才领悟不了那两只鬼领悟的东西。”
栗花落香奈乎并没有蝴蝶忍那种一定要笑出来的执念,只是眼神里带着轻蔑,点明了一个事实,“你活着真的没有任何意义呢。”
童磨扣住蝴蝶忍手腕的手力气加重了。
蝴蝶忍感觉到童磨被戳到痛点,脸上露出了由衷的笑容,他不开心她内心就痛快不少。
“啊嘞,看起来被香奈乎说中了呢。你可真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怪物呢。”
童磨收紧了扇子,脸上的表情也收敛了,“小姑娘不需要那么多坏心眼。”
蝴蝶忍:“哈哈哈,真可怜,你自己也意识到自己的可悲了吗?”
“没关系,你领悟不了,我可以帮你。”蝴蝶忍鞋跟后的小刀弹出,她的腰腿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程度弯曲,沾染毒素的刀刃直接钉在了她的后腰。
她当然可以帮这个上弦之贰,帮他,快速下地狱。
童磨因为刚才的讽刺分神,对于蝴蝶忍的动作没能快速反应过来,眼睁睁看着蝴蝶忍的小刀给她自己身上戳了个洞。
光晕随之而来,从他的胸膛穿过,而后笼罩到蝴蝶忍的后腰。
蝴蝶忍的伤,好了;而童磨的胸口,空了。
童磨低头,只能感觉自己的胸口一片炽热,化为灰烬前的要融化了一般的热度,仿佛他天生冷漠的情绪终于燃烧起来一样。
蝴蝶忍抓住机会,从童磨手中逃脱,随后绕着童磨,不断用小刀在自己手臂上划开细小的伤口。
香奈乎有样学样,站在蝴蝶忍对面一样的动作,绕着童磨转圈。
两人细小的伤口引来的光晕,刚刚好把童磨困在原地,不得逃脱,只能不断忍耐灼伤的痛疼和蝴蝶忍两人的讽刺。
化成灰死掉不可怕,可怕的是被人边戳痛点边化成灰,连反驳都反驳不了。
童磨但凡想要张嘴说话,蝴蝶忍和香奈乎两人之间,总有一个会糊他一脸光晕,用物理手段让他闭嘴。
童磨,在反复的被闭嘴中,一点一点被烧成了灰,可以说是死得很憋屈了。
同时,因为蝴蝶忍和香奈乎行为造成的连锁反应,一直躲藏的鸣女也没能逃脱光晕的照耀,渐渐化为灰烬。
鸣女死亡,她的血鬼术支撑起的无限城破土而出。然后就如同百年没有修缮的房屋,至极腐化坍塌,在山林中化为废墟。
躲在无限城内,侥幸存活到此刻的鬼们四散而逃,可早已做好准备的层层密林里,白雪的治疗手段点燃的光晕,像是星星点点的萤火虫,除开有点碍风景的鬼舞辻无惨,一切都显得宁静梦幻。
而鬼舞辻无惨,相比化为废墟的无限城也好不到哪儿去。
三个上弦之鬼相继灰飞烟灭,他的身体也被那些光晕灼伤大半,手臂双腿,脸颊躯干,都开始像烧伤一样溃烂。
甚至其中的一条腿已经完全被光晕烧没了,被阳光灼烧的腿是不能再生的,鬼舞辻无惨只能匍匐在地上,用手扣着地面,努力往密林的阴影里躲藏。
即便卑微到如此,他也不曾放弃。
鬼舞辻无惨匍匐在地上,挣扎着伸出手抓住大树的根系,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白雪拉着五条悟往无惨前进的方向一站,堵住了他的退路。
不知道为什么,无惨趴着,白雪和五条悟站着,这画面怎么看怎么像是无惨在二拜高堂。
五条悟像是给白雪装了心理探测器,几乎说出了白雪内心的想法,“哈哈哈哈好像给祖宗磕头哦——”
白雪:啊这……
这么大个孙子,她也要不起啊。而且,有这么个孙子,下场也不会比产屋敷家好到哪里去吧?
她本来就非酋了,再造孽岂不是要成煤球了?
白雪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无惨真挚道,“要不,你还是掉个头吧。”别拜我了,我嫌晦气。
不懂白雪的心理活动的无惨,看着身后的柱们,以为白雪的意思就是让他去送死。
他睁大双目,眼神里全都是怨毒,不甘道,“我想活着有什么不对?我的意志明明是所有生命都在践行的意志!为了存活不择手段有什么不对?!”
突然被拽入哲学话题的白雪懵了一下,随即回答,“你为了存活可是剥夺了别人的一切啊。不仅仅是生命,还有他们充满了未来的,光明的人生,幸福的安宁的生活。”
“那又怎样?弱肉强食,那些人没有存在的价值!”
白雪看在地上苟延残喘的鬼舞辻无惨,无所谓地摊手,“那些没有存在价值的人,也把你逼到绝境了。”
“那是因为你!”鬼舞辻无惨眼神带着恨意,但又压下去,“如果没有你,那些猎鬼者早就被我全都碾碎了,而我还会继续活下去!”
“不会的。”白雪勾着笑摇头,“他们也许会受伤,也许会断手断脚,但是他们即便是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会把你杀了。我的存在只是加速了这一过程罢了。”
白雪蹲下来,看着地上趴着的鬼舞辻无惨笑得十分恬静,“如今的果都是你自己种下的因,我最多只是帮你促进生长罢了。”
鬼舞辻无惨咬着牙,看着白雪,“你难道不想要永生吗?再过十年再过二十年,你的容貌绝对会开始衰老,身体也会逐渐孱弱,可是如果变成鬼一切都不一样了!怎么样,我可以帮你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