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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桑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发抖。
她总觉得有一个“你喂他一口试试”的目光充满威胁性地在盯着自己,桑月求救地看向夏山迎,夏山迎接收到桑月的目光,赶紧打圆场:“月月酱,我也想尝一口你的果汁肉,可以拿我的蔬菜沙拉交换吗?”
桑月忙不迭地把自己面前的果汁肉送到夏山迎的面前,夏山迎接过来,用叉子插了一块肉丸粘着特制肉酱冲苏我千城笑笑:“月月酱比较喜欢吃素菜。”
“原来如此,是我大意了。”苏我千城立刻道歉,又伸出涂抹着白?粉的手掌轻拍。“请换一套蔬菜沙拉。”
门外候着的人应了一声,随后传来哒、哒、哒往楼下走的脚步声。
那边萩原和艺伎聊的就很自在了,他特别的社交能力似乎可以随时随地和任何人都敞开心扉的交流。
“说起来癸海寺的生意还挺不错的,明明不是休假日但是人流量却很多呢。”他拿起酒杯,和旁边的一位粉衣艺伎推杯过盏。
艺伎娇俏地捂嘴笑:“是啊,多亏了千城,我们这儿要比任何一家游廊都要客满。”
桑月慢吞吞地喝着茶水,这会儿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去,全靠茶水压饿了。
说的也是啊,男花魁举世罕见,肯定会成为招揽客人的最大亮点。
艺伎们见这桌的客人颜值都很高,也跟着特别放得开,端茶倒水、布菜交流,整个氛围都有一种欢声笑语地舒适感。
“我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游廊里学习如何成为一名游女。”坐在夏山迎和河野流中间的红衣艺伎轻声说道。
“每一个人都是从‘秃’开始,至少要有五年的时间才可以成为艺伎,再然后就是舞伎。”
最高等级且只有一人的,才能成为花魁。
如今这位花魁就坐在桑月的身边。
在很早很早之前,日本的游女已经不从事哪方面的服务了。
但价格却更加高昂。
或许就是因为拿捏住了吃不到是最香的心理吧,很多社会地位较高的人更喜欢这样的方式。
她们极具察言观色,在看到桑月打了个哈欠的时候,苏我千城立刻正经危坐:“您觉得无趣了吗?我们可以给您们舞一段小曲助兴。”
“不用不用。”桑月赶紧摆手,她就想着赶紧把这顿饭吃完拉倒,被人盯着吃饭真的一点都不舒服啊,为什么有人还愿意花重金来这里呢?
她实在有些想不明白,端起茶杯又续了一口。
只要桌子上的客人茶杯空了,下一秒就会有人立刻斟茶。而且客人茶杯里的茶水不允许变冷,要保持最合适爽口的温度。
这些游女真不容易。
桑月心想。
和自己身边艺伎聊天的降谷零忽然说了句谁都没听懂的话:“有栖不是很喜欢食肉性动物吗?原来喜欢吃素食啊。”
“噗咳咳咳咳……”桑月被一口水呛到,水杯端在手里都没握住。
苏我千城的视线一直放在桑月身上,他立刻伸手去接滚烫的热水,防止茶水烫伤客人,却在热水烫红了手掌的时候拿纸替桑月擦桌子。
“真对不起。”他柔声致歉,明明不是他的错,但好像让客人呛到是他罪该万死似的。
他手上的被茶水冲淡了一些,漏出原本的肤色。
虽然没有瓷白那么白,但在男人的肤色里面已经算是很白了。
“对不起,我去补个妆,失陪一下。”苏我千城示意道,捂着手离开。
他前脚刚离开,桑月后脚跟着松了口气,旁边夏山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笑屁啊。”桑月咬牙切齿地小声骂了一句。
夏山迎用脚轻轻戳了一下桌子下面桑月的腿,桑月附耳过去,听夏山迎说。
“你知道吗,刚才降谷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你。你要是敢喂那个男花魁一口,下一秒他都敢直接把你们扭送到派出所以‘性?骚?扰’控告。”
“你神经啊,谁骚?扰谁啊。”桑月揉着自己的手掌,上面还沾着苏我千城身上的脂粉。
“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见到你这么囧的样子哈哈哈哈。”夏山迎捂着肚子,憋着笑。
桑月捂着头,唉声叹气。
孽缘,孽缘。
艺伎们咯咯笑开,跟着调侃桑月:“这位客人真卡哇伊呐,是不是不经常来游廊啊?您不需要太拘谨,请尽情享受我们的服务。”
“是啊,如果我们太拘谨的话,她们也会不自在的。”萩原朝着桑月眨眼。
“不过啊,小月月你当时是怎么知道他有危险的?你看到了什么吗?”
桑月撑着脸叹气:“就看到支撑着幕帘的绳子着火了,所以就下意识地帮了他一下。”
结果就被花魁看上了。
“说到这个……最近千城确实总是遇到这些事哎。”娜塔丽和伊达航中间的绿衣艺伎开口,惆怅道。“上次还差点被人推下游廊的天台呢。”
“哎?有这种事吗?”伊达航的正义感立刻燃烧。
粉衣艺伎嗔怪道:“不要在客人面前说这种事啊。”
“没关系的,说来听听,或许我们美丽可爱的小月月还能帮助花魁先生呢。”萩原撑着脸,看着桑月半眯着眼。
桑月半月眼,你们干嘛老把我推出去啊。
绿衣艺伎手附在膝盖上,柔声说:“也不知道是不是诅咒,自从上个月跑走了一个更衣之后,千城就总是被各种麻烦事缠身。先是被奇怪的客人用蜡烛烫伤了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