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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月在旁边没有听到什么实质性的情报,无非就是哪儿哪儿哪儿又进新人之类的。
    boss的手下有七个心腹,除掉她知道的这四个人之外,还有三个成员,各自都有自己规划的领域。
    组织现在是起步阶段,自然要招兵买马。但是因为现在组织引起了公安们的注意也不能太大张旗鼓。
    所有的新人都需要进行层层筛选,以及核心成员们的再三观察才可以获得代号。
    桑月很想开口问一问跟“Moitres”有关的事,但是按照纱月爱丽丝的性格,她是对组织里任何情报都不感兴趣的一个人,只有Gin告诉她你要去做什么事,她才会按照Gin的指使去行动。
    这种寡淡的个性,完全做不出任何主动的行为啊。
    喔,除了对Gin很主动之外。
    那就只能等Gin开口跟她说了。
    等贝尔摩德走后,Gin没有要走的意思,伏特加心领神会的下楼给他们两个人望风。
    桑月第一次面对面和Gin单独相处,他们二人的过去随着纱月爱丽丝的死亡已经烟消云散,现在坐在Gin旁边的这个人对他没有一点爱恋。
    “还在生气?”他忽然开口。
    桑月怔了一下,没明白Gin在问什么。
    二人之间沉默少许,桑月看着他微抬的下颚,和那没有任何温度的眼睛,忽然想到好像是在说杀纱月真一郎的那天晚上。
    桑月低头,没有说话。
    但是Gin朝着爱丽丝开的那一枪,确实对爱丽丝的影响非常大。
    说不生气肯定是假的,这个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Gin站起身来,朝着桑月走来。
    他太高大了,站在桑月的面前就像一座乌泱泱地大山般具有侵略性。
    Gin蹲在她的面前,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平整无痕的裤腿包裹着他的腿型露出一点点折痕。
    他掐掉了手里的烟,烟丝在桑月的脚边滚到旁边的桌腿处,还冒着没有燃尽的白色烟丝。
    他的手覆盖在桑月的脑袋上,迫使桑月正视自己。
    Gin真的很帅,是充满危险性的帅气。他的眉眼没有任何裂口,却又好像布满了伤痕。
    是这个世界留在他心里的伤痕,不为人知。
    “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朝你开(kai)枪。”他的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食指抵在桑月的太阳穴处。
    “优秀的猎人是不会被猎物抓伤的,这个道理很小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
    “可优胜者也不是完全的胜利……”她学着爱丽丝的语气倔强地反驳。
    “你要做到完全的胜利,你、我,我们。”Gin咬着最后几个字,目光沉淀着决绝和冷漠。“我们不能输,一次都不可以。”
    “为什么?”桑月问。
    以前的纱月爱丽丝不会这样问,Gin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但是桑月很想知道,这也是纱月爱丽丝一直想知道但是没有问出来的话。
    Gin看着她,眼睛里面没有活物应该有的生机,只有寸草不生的毁灭和坍塌之后的萧疏。
    “因为,我们不配。”
    桑月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垠的黑暗和恐怖的世界。
    这个孩子,从15岁的时候起,就这样暴戾而又极度冷静,他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并会为之行动。
    他的可怕建立在不为人知的过往。
    像Gin这样高傲的一个人,是怎么样说出了“不配”这两个字?
    抵在桑月脑袋上的那根手指,微微用力,戳在她的太阳穴处好像要让她把自己说的这番话牢牢记住似的。
    “希歌尔,输的代价,就是这样。”
    他戏虐的吐出一个音节:“啪。”
    手指模仿开(kai)枪之后的后坐力,点在桑月的脑袋上。
    他的指尖很冷,点透了桑月心里的阴暗位置。
    第89章
    黑黑的天空上面挂着繁星点点,桑月跟在Gin的身后下了楼。
    他的头发长过肩膀,整个人都嵌在黑暗里面,把冰冷留给自己。
    Gin停住了脚步,站在他的那辆古董车前。
    这个人明明才25岁的年纪,但是却分外钟爱一些老旧的东西,他的这件黑色风衣也很像19世纪的哀悼服,高领贴着他的下颚线和脖颈,露出几缕银发扫在高领口处。
    他侧首的时候,发梢随着他的转动而朝向另外一个地方。
    黑暗交替在Gin的眼睛里,化作一抹稀碎地暗沉。
    他伸手,抓了抓桑月的肩膀。
    “你好像瘦了。”
    桑月垂头,轻轻“嗯”了一声,他的手挪到了上面撩开桑月的额发,看着之前绑着纱布的右额角。
    伤口已经长好了,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
    “伤害你的那家伙解决掉了吗?”他问。
    桑月又“嗯”了一声。
    Gin被她的这种淡淡态度感染,齿间笑出:“长大了呢,希歌尔。”
    桑月看着他眼睛里犹如迷宫馆一样的色调,走进去会被里面暗含的险境陷进去。
    Gin的这句话她没有听懂,但是也没有继续问,而是目送着他上了车。
    车窗拉上的时候,也把他的脸隔绝在漆黑的车窗后面。
    伏特加在驾驶座上开车,Gin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反光镜里逐渐变小的那个孩子。
    15岁之前,他一个人在黑暗的世界里面徘徊。直到那年他看到了那个朝着河最深处走去的孩子,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