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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本就起了火星子这会儿又被心上人加了一把柴的顾客慈:“嘶……真要命。”
少见地犹豫了一瞬,看着东方不败的眉头再度因为疼痛蹙起,顾客慈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下,缓缓俯下丨身子侧过脸,在鼻尖与东方不败的脸颊几乎只有一道宣纸之隔的距离时微一停顿,然后偏头错开,一个轻淡的吻落在东方不败的唇角。
温热而陌生的触感让东方不败猛地瞠大眼睛,身体的排斥性令他直接挣断了束缚双手的湿棉布以迅雷之势掐住了顾客慈的脖颈,另一只手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闪烁着寒芒的金针不偏不倚直接刺进了顾客慈头顶的百会穴。
顾客慈没有理会东方不败扼住自己脖颈的手,甚至任由那根金针刺入自己的死穴,有恃无恐地调动起体内骤然涌出的力量,跪在床榻间制住东方不败的双腿,一只手死死将人按在自己肩膀处,另一只手隔着单薄的里衣覆在东方不败的丹田,将东方不败体内犹如顽皮孩童一般到处肆虐的阴寒内息一点点用力量包裹赶回到应该去的地方。
正在这时,听到响动赶来候在门外的的侍女终于还是上前一步贴近门边:“教主,夫人?”
被封死的正门含春肯定是进不来的,但是两人头顶的房顶可还敞着一个洞,顾客慈不用想都知道东方不败绝不会愿意让日月神教知道他如今的情况。
电光火石间,顾客慈福至心灵,张嘴就是一声婉转的轻吟:“嗯-夫君……”
门外靠近的脚步声骤然停住,顾客慈又再接再厉叫了两声。直到听不到门外的响动才低着头继续专心为东方不败疏通经脉。
顾客慈原本能调用的力量并不多,却在帮东方不败收敛内息的时候发现自己探入东方不败体内的热流竟然在干活的同时偷摸着滋溜东方不败的内力。
虽然量并不大,偷吃的也只是逸散在边缘的内力。但是自己的力量因此胖了一圈是事实,顾客慈的嘴角一抽,在感觉到脖颈处扼住的手骤然一僵顿住之后,顾客慈有点尴尬地松开将东方不败按在自己肩头的手,无言又无辜地低头与眼神复杂的东方不败四目相对。
“咳,那什么……我这不是,来都来了……”顾客慈努力解释自己的偷吃行为,虽然他并不算是武林人士,但东方不败的内力是东方不败修炼所得,他在人意识不清的时候偷摸揩油,这种行为在主神空间无疑是一种强盗行为,“就不小心吃了两口……”
东方不败僵硬着身子,那贴在自己丹田处的手掌不知是不是因为内力吞吐的关系,隔着一层里衣温度滚烫到几乎灼伤他小腹的肌肤,他张了张口,喑哑着嗓音道:“手,拿开。”
顾客慈闻言指尖微动,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指节,原本有意避开的指尖碰触到东方不败小腹处的肌肉,隔着一层里衣顾客慈也感受到那结实的肌肉骤然一缩。
连忙收回手,顾客慈心虚地瞅了眼东方不败,小声嘟囔:“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的话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信。
东方不败盯着他好一阵子没说话,那双方才氤氲了水汽与懵懂的眼睛里又蒙上了一层掩盖情绪的阴翳,过了一阵,东方不败垂眸开口:“下去。”
“啊?”顾客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从我身上,”东方不败掀起眼皮承嗔怒地瞪视顾客慈,一字一顿道,“下去。”
顾客慈这才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双腿分开压在东方不败腿上的动作,连忙从满是狼藉的床榻上滚下来,站在床边不自在地抬手搔着脸颊掩饰尴尬。
东方不败因为被顾客慈护在身下,身上并没有沾染到多少脏污,手指微动间一根金针急射而出将不远处衣架上的外袍拽过来披在身上,低头沉默着整理袍袖。
在走火入魔失去理智前,已经有过几次经验的东方不败便预估出了这次的程度,只要不受到强烈的情绪刺激,若无意外他只需要自缚一晚等到体内翻腾的内力平息便能恢复理智。
如今的他带有前世的记忆,若不控制自己,东方不败有理由相信他清醒过来时会站在血流成河的黑木崖,那些在前世曾经背叛他的人都将被失去理智的他斩与手下。
但这不过是逞一时之快,其后的日月神教只会方寸大乱,江湖上盯着日月神教的所谓名门正派都会闻到味一般,结伴如豺狼撕扯下日月神教的血肉。
东方不败设想了许多种可能,其中一种便是一直赖在自己房门外的顾客慈察觉到不对冲进来——所以他将门窗都在内里加固封死。
然而……抬头看了眼自己床帐上方破开的洞,清冷迷离的月光顺着房顶上的大洞洒进房间里,无语地收回视线扫视四周,东方教主的唇角一抽。
——他不该低估了顾客慈行事不按寻常的离谱程度。
顾客慈此时一脸出奇的乖巧,要知道大魔王可的确是老房子着火动心头一回。
虽说只是一种动心的喜欢,远远不到喜爱的程度。但是这已经让顾客慈心中滋生出一种陌生的、无所适从的紧张感。
东方不败的脸颊上还带着顾客慈血滴擦过的血痕,这让顾客慈有一种微妙的,似乎是标记了这人的错觉。
他身上好像有一股香味……
顾客慈在心里暗搓搓地回味。
东方不败打理好自己,问站在床边不知在想什么怔愣出神的顾客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平缓:“方才可有其他人靠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