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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么一朵带刺的花,也不知道阿兹是怎么想的,不觉得扎手么?
玉罗刹又看了一眼东方不败,惹得东方不败神色莫名的回看了一眼,垂下眸子,忽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按照他和阿娘爱美人的性子,阿兹该不会……是见色起意吧?
此时不管有没有真的定论顾客慈就是自家弟弟的玉罗刹十分自然地将顾客慈带入了阿兹,一边心里转着乱糟糟的心思一边苦恼。
也不知道是嫁还是娶,这中原娶一个魔教教主得多少金银聘礼?嫁的话,按照他们西域的规矩,阿兹可是西域最宝贵的小王子,怎么也得扒拉个十七个小国做嫁妆才能镇得住夫家。
还有这嫁娶不同,是走西域的礼节还是中原的那等繁文缛节也要考虑……
东方不败直觉玉罗刹那一脸变幻莫名的表情有些危险。毕竟那样的表情他曾经在顾客慈脸上看过几十次,每一次在那之后,顾客慈都会做出一些挑战他承受能力的举动。只不过区别在于以前是在床下,现在是在床上罢了。
这家伙……双修疗伤不积极,那档子事儿恨不得跟用膳一样一日三餐。
东方不败的眉头微蹙,他如今其实并不喜欢长途跋涉出门,以前是不想接触外人,现在则像是传染了几分顾客慈那刻进骨子里的懒,每日在这院子中能与心爱之人共赏日升月落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但若是留在黑木崖便要被这人天天往床上拖,东方不败宁愿下山去体验曾经的快意江湖鲜衣怒马。
其实倒也并非不愿意亲近顾客慈,而是……东方不败抿了抿唇。
他的身体与常人不同,那处并不容易起反应,最开始时顾客慈还没有那么多花样,后来也不知道这人从哪里学的那些花招,几乎令他……
东方不败并不是很喜欢那种失控的,一瞬间几乎失去自我的感觉……
那让他几乎有一种全部的喜怒哀乐,身体的每一寸反应都被身上男人所掌控的战栗感。
而且每次那种濒临失控之际,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都会游弋在顾客慈的脖颈间……若是那么就此掐下去……
“夫人?夫人?”顾客慈的声音猛地惊醒了东方不败,他猛然抬眸看见顾客慈正站在身侧,抬手朝着他伸过来想要碰触他的侧脸,东方不败下意识地一歪头避开,松开了皱着的眉头。
顾客慈硬是环住东方不败的腰,下巴抵在东方不败的颈窝处,侧头靠近东方不败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低笑道:“耳垂后面红了一大片……夫人在想什么为夫吗?”
自从东方不败表现出一种在外被顾客慈叫夫人的愉悦感之后,顾客慈除却在日月神教的教众面前,其余时候都开始渐渐毫不掩饰他对东方不败的占有欲,夫人二字也被他挂在了嘴边,从原本嫁入日月神教的顾夫人,一跃成为入赘黑木崖的顾郎君。
“在想某个欠收拾的坏东西。”东方不败的手搭在顾客慈的腰间穴位上狠狠一按迫使顾客慈松手。
得了好处的顾客慈从善如流的放手,用下巴指了指旁边穿着马甲正努力用后爪子直立行走的雪貂,头疼道:“怎么办?”
东方不败早就瞥见了雪貂的那副模样,似笑非笑地看了眼顾客慈,问他:“你想让那只貂学成什么模样?”
顾客慈沉吟了一下:“像个人样,别那么又蠢又好骗就行了。”
东方不败用一种看小傻子的眼神看着顾客慈道:“人分好坏善恶,明白么?这里是黑木崖,日月神教在江湖声名狼藉,选择上黑木崖的无一不是走到绝境的亡命之徒,你让这貂儿在黑木崖学什么?”
“杀人放火还是武力至上?”
顾客慈:“……”
东方不败压细了声线将后面的一句话传入顾客慈的耳中:“若你真存着想让他以后取代那所谓‘主神’的心思,是想以后圈养一个更大的如同日月神教一般的恶人养蛊地?”
顾客慈:“……”
这不能够。
看出顾客慈眼里的无语,东方不败又道:“桑三娘平日在你面前巧笑嫣然,你可知她并未读书识字却能压得下日月神教内务的原因么?”
“那些人或许畏惧本座,但是能二话不说提着刀便去打服讲理的桑三娘却才是让他们真正近距离感受恐惧的存在,桑三娘是个女人没错。
但她能坐上我日月神教长老的位置,可不仅仅因为她审时度势的脑子,还因为她比之童百熊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狠辣手段。”
“你觉得,那只貂跟在桑三娘的身边都学了些什么?”东方不败的嘴角微弯。
想起雪貂跟在桑三娘身边将近半个月,顾客慈绝望的闭了闭眼,抬手按着太阳穴。
此时静静收敛了气息站在一旁观察了两人好一会儿的玉罗刹满意的点头,心中在聘礼清单上画了勾,准备此番事毕便回去西域准备聘礼再上黑木崖替自己的弟弟求娶东方不败。
“阿……唔,顾兄在为难什么?”玉罗刹自认十分贴心的不给自家弟弟心理负担,将将出口的称呼一改,眼睛却笑弯了起来。
完全没有养孩子经验的顾客慈正头疼着,见玉罗刹走过来,忽然眼睛一亮:“西门庄主可是玉教主的亲子?”
“嗯?”玉罗刹被冷不丁这么一问发出疑惑的语气词。但面前之人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不是他的阿兹,玉罗刹也准备一定要想办法将人认作义弟,阿雪的事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即承认道,“不错,阿雪的确是我的孩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