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做好，打电话反应货有问题也是我的打算。只是我想等到冯涛的损失达到最大值后再说，现在他冯涛虽然确实有所损失，但损失不在我的预期之内。”这也是周轻舟一直头疼的问题，什么时候冯涛的损失最大呢？当然是房子完全建好，新户准备入住的时候。但货物有问题，这代表着建筑工人有可能会因为这个问题出事。这是周轻舟不想看到的，但他还是希望冯涛的损失越大越好，所以一直拿不定主意。
    “对不起，我添麻烦了。”颜嘉木也是希望冯涛他们暂时不要过来找麻烦，就没想那么多。但站在周轻舟的角度来说，肯定是冯涛的麻烦越大越好。
    “不是添乱，我刚刚说了，这样也好，你别太在意了。”虽然没让冯涛的损失达到最大值，但这样也避免了任何一个人出事。周轻舟完全没觉得有问题，还可以想其他办法教训冯涛和冯青阳，这件事就以现在这种情况告一段落也行。
    周轻舟把东西收拾好以后，对颜嘉木说道，“如果冯涛继续叫人来闹事，你父母迟早会发现端倪的。我已经找了一套公寓，先搬进去住吧。至于之后……我会给你们更好的房子。”
    无良开发商不可能只针对一家住户，周轻舟不觉得冯涛那边出事了，这边就会停下报复。要是喻山和赵芸发现不对劲，可能情况会更糟糕，还不如就趁现在搬出去。
    颜嘉木疑惑，“你哪里来的钱？”
    “我的报酬。”
    ——
    啪的一声，冯青阳脸上出现几道红印。
    “这就是你给我谈的生意？”对周轻舟的报复才刚刚开始，冯涛本来还挺高兴的，结果第二天就出了这种事。
    货全部收到，钱也已经全部打过去了。按道理不应该出什么问题，结果就突然有人要过来检查。冯涛本来还不在意的，结果竟然告诉他这批货物质量有问题，必须销毁才行。等于是自己花了一大笔钱买了一堆垃圾，冯涛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而达成这次合作的冯青阳就是造成他重大损失的罪魁祸首，冯涛恨不得再甩他两巴掌。
    “爸爸，我也是被骗了。”在有人上门要检查时，冯青阳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不可能无缘无故过来检查货物质量问题的。
    达成合作的对象是班上一位叫钱盛的同学，这笔生意也不是冯青阳主动提的，而是钱盛主动过来找的他。两个人在班上并没有任何交集，只是在高考前夕，钱盛突然过来找他，说是父母突然沉迷赌博，欠了钱，所以打算低价卖那些东西。刚好冯青阳的爸爸也是干这行的，就问愿不愿意合作。
    当时冯青阳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想着要是真的合作了，说不定冯涛还会高看他几眼。冯青阳没想过货物会有什么质量问题，毕竟钱盛说的是家里欠钱才低价卖的，原本价钱还比较高。果然跟冯涛说完以后，冯青阳得到了夸赞，更加没注意之后的事情。
    一听说有人检查货物质量问题，冯青阳立马打电话给钱盛，结果对方的电话竟然打不通。冯青阳又问了班上和钱盛比较熟的同学，这才知道真相。
    钱盛的父母就是靠卖质量低劣的建材货物发家的，只不过一直没人发现。之前的客户发现了问题，于是退了单子。钱盛的父母不是吃亏的主，既然没办法按一般的价格卖给别人，那就低价卖出，也能赚到不少钱。
    钱盛就把目光移到了冯青阳和齐宁身上，齐宁直接拒绝了，齐明有相熟的长期合作伙伴，不会和其他人合作，价钱再低也不会。而冯青阳答应了，所以那堆被人退掉的便宜货就给了冯涛。
    听说那个退货的客户已经举报了他们，钱盛跟着父母卷款跑路了，现在早就不见了踪影，大概是跑到国外去了，找到他们如同大海捞针。除非钱盛主动出现，不然真的没办法找到他。
    冯青阳没想到自己还有被人骗的时候，但已经无济于补。现在不仅想不到解决的办法，还要承受冯涛的怒火。
    “没用的东西。”冯涛又扇了冯青阳一巴掌，“白养你十八年，只知道玩乐的饭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笔生意损失的不是几百几千块钱，就算冯青阳说自己也是被骗的，冯涛也不想听他解释。
    原本想着是冯青阳的同学，低价也是因为欠了钱，冯涛才敢放心用低于市场太多的价格买那么多货物。结果花了那么大笔钱，买了一堆垃圾。不仅如此，还要缴纳罚款，冯涛恨不得把冯青阳从楼上丢出去。
    一开始还觉得冯青阳聪明，冯涛没想到自己又看走了眼。冯青阳就是一个蠢货，要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早就被人整成碎渣了。
    “为什么？你自己也买过一些破铜烂铁建造豆腐渣工程，这次只是被抓到了才大动肝火。我就不信，要是没人举报，你肯定依旧会用这些东西再建几处像豆腐一样的房子！”虽然冯青阳才进公司没多久，但他早就知道了门路。冯涛是什么样的人，冯青阳也一清二楚。
    自从发达一点后，修建大楼房子的所有材料都是好坏参半，只是现在还没出事而已。即使明知道现在这堆货有问题，冯青阳敢保证，冯涛依旧会闭着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冯青阳不服气，冯涛自己是实实在在的奸商，而他只是被骗而已，凭什么冯涛要如此大动肝火。
    “闭嘴，我看你是想第二次进局子！现在给我滚回去。”冯涛最讨厌别人提醒他这些事，明明没出事，却总是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