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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齐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阿猫阿狗?”
“二殿下自己不对号入座就不是,何必问我。”以为孟冠清没了利用价值,楚修齐眼睛眨也不眨地甩了孟冠清一巴掌。现在又急匆匆地跑过来,楚修齐葫芦里卖什么药,吴坚心里一清二楚,他可不会再给楚修齐一次利用孟冠清的机会。
吴坚不让进,楚修齐偏偏要进,“滚开,整座府邸都是本皇子的,本皇子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与你有何干系?”
“我只听命于二皇妃,其他人与我也没有任何干系。”吴坚反击道。
“你……”楚修齐不愿与吴坚多言,他在门口大声喊道,“冠清,今晚是我两的洞房花烛夜,你让我进去呀!”
可是不管楚修齐在门口如何吵闹,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明明亮着的蜡烛也突然熄灭。
楚修齐在心里暗骂,要不是想通过孟冠清搭上孟星竹,他才不想像傻子一样在这里大吼大叫。楚修齐头都要炸了,一切本就应该怪苏巧巧,要是她对孟冠清的态度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现在自己也不会站在门口吹冷风,还要忍受一个奴才的冷言冷语。明明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却没办法进屋,楚修齐悔恨交加。
就算心里再气恼,为了表示诚心,楚修齐也不敢离开,要想坐上皇位,首先就要杀掉楚修远。可太子府上的人都没办法拉拢,只能找能够随意进出太子府的。以前这个人是孟冠清,现在是孟星竹。要想搭上孟星竹,还是得靠孟冠清。楚修远现在得让孟冠清重新信任他,不然就没办法搭上孟星竹了。
吴坚站在门口堵住路,楚修齐只好坐在院子里的凉亭中等着孟冠清出来。楚修齐等啊等,一直等到天亮了,房门才打开。他连忙跑过去,“夫人睡得可好。”
“昨晚上确实睡得好,但现在看到你就想吐,可以离我远一点吗?”孟冠清觉得楚修齐真的非常恶心,利益至上的废物,现在和颜悦色的样子仿佛昨天拜堂时那一巴掌不存在一般。孟冠清从来没被人打过脸,楚修齐是第一个,这笔账不可能轻易过去的。
楚修齐就算心里再气也只能把气咽在肚子里,朝中没几个支持他的,基本上都是向着楚修远的。只有楚修远死了,朝上的形势才会有所改变。太子府唯一的外人算起来就只有孟星竹一个,要想弄死楚修远就只能通过他的手。必须讨好孟冠清才能在私底下跟孟星竹见面,为了将来自己能做皇帝,这一点气反倒无足挂齿。
楚修齐赔着笑脸,“夫人说笑了。”
“哪里说笑了?我的意思是让你滚,听不出来话中话,只能直白一点了。我听说废物的自尊心都很强,你不会要向谁告状,说自己被欺负了吧?”孟冠清笑,以前一直很相信楚修齐,他的每句话都相信,所以当楚修齐说自己总是被楚修远骂时,孟冠清真的信了。毕竟确实偶尔会看到楚修远对楚修齐冷脸,但孟冠清从未想过为什么一向温和的楚修远会对楚修齐冷脸。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在楚修远身上,丝毫没有想过楚修齐是否有问题。现在看来,楚修齐被楚修远骂很正常。
楚修齐将攥紧的拳头藏在手心,他讨好般道,“我知道夫人现在口气冲是为什么,昨天是我冲动了,我向夫人道歉。”
“道歉?”孟冠清像是听到什么新鲜的词,“好啊,你要如何道歉?”
楚修齐勐地握住孟冠清的手,“昨天我打了夫人一巴掌,今天夫人打我一巴掌,我绝对不会还手。”
孟冠清挣扎不过,还是吴坚分开了二人。孟冠清躲在吴坚身后,“从今天起你别碰我,一根头发丝也不许碰。”
说看到楚修齐就想吐是真的,孟冠清现在一看到他就嫌恶心,更别提有什么身体接触了。
“冠清,昨天是我太急躁了,我们在一起好几年,你还不知道我吗?”楚修齐跪下,“冠清,只要你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听到这话,孟冠清从吴坚身后站出来,“好啊,看你这么诚恳,就原谅你一次吧。”
楚修齐立马站起来,想去握住孟冠清的手,但又被躲开了,“夫人,谢谢你能原谅我这次,我……”
孟冠清不想再听楚修齐多说废话,他打断道,“别谢得太早,既然你跪下求我原谅你,那就继续跪着吧,跪到我满意为止。”
“夫人,我……”
孟冠清冷笑,“昨天这么多人在,你能在我脸上甩一巴掌,现在府上也没多少人,跪一下就难受了?”
“当然不是,夫人最大,夫人想让我跪,我自然跪。”虽然现在被孟冠清百般羞辱,但楚修齐觉得只是暂时的。聘礼以及其他过分的事都可以甩在苏巧巧身上,而他只是扇了孟冠清一巴掌而已。两个人已经勾搭好几年了,楚修齐就不信孟冠清能够一下子割舍掉以前对他的所有感情。
楚修齐已经想好了,分两条线来。一条就是利用孟冠清把孟星竹叫出来,另一条就是自己想办法把人叫出来说话。后者有点难度,他主攻前者。左右楚天阔还能活些年头,楚修齐不急,他现在可以慢慢哄着孟冠清,哄到孟冠清能够把孟星竹叫出来就行。
其实自从楚修远说要娶孟星竹后,楚修齐就很后悔那天酒楼所说的话,早知道孟星竹能够嫁进太子府,就应该在孟冠清离开后讨好孟星竹,而不是说那些拒绝的话。打好关系后,把人叫出太子府也方便些,现在也不用为了让他出来而对孟冠清低声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