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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昀飞站在田间埋头苦干着,饿了的时候他就喝上几口带来的粥,然后又接着干活,太阳从东头渐渐爬到了西头,日落之前他终于把芝麻全部打完顶了。
这时,他已是累得筋疲力尽,他一屁股坐到田边休息,一边拿着草帽扇着风,一边望着眼前绿油油的芝麻,心中升起了满满的成就感。
休息片刻之后,他就收拾东西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丁忠已经把饭做好了,他今天没有出工,开会去了,因为修路的事,他最近都比较忙。陈素芬也回来了,她今天也出工了,一个人赶着牛车去甘蔗地里锄草去了,还带回来了一车的草,带回来投进池塘喂给鱼吃。
大家洗完手后就围坐在餐桌前开始吃饭,丁忠依然是每天晚上必喝一碗米酒,看到丁忠提着酒壶倒酒,丁昀飞忽然想起早上卫峣主动跟他打招呼的事,心里不由地一阵欣喜,然后他也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小半碗酒,他今天干了一天的农活,比较乏,正好喝点酒解解乏。
吃饭的时候,丁忠跟他们说过了中秋节就开始正式修路了,到时候每家每户能干活的村民都要去修路,争取在一星期内把路修好。
吃完饭,丁昀飞去客厅翻看了一下日历,才发现还有两天就到中秋节了,时间过得还挺快,不知不觉他来这里已经有三四个月了,他也已经适应了这里的生活,虽然苦累但却过得很充实。
很快就到了中秋节这一天。
这一天,村民们都早早收工回了家,虽然村民们的生活条件不怎么好,但过节的气氛却很浓厚,没到傍晚,村子里便炊烟袅袅,每家每户都杀上一只自家养的土鸡,做上一顿丰盛的晚餐,庆祝这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
然而彼时,丁昀飞手里却拿着一把菜刀对着一只土鸡瑟瑟发抖。
他今天没有出工,被丁忠安排在家杀鸡做晚饭,丁忠和陈素芬出工去了,还没有回来。
可是他哪里会杀鸡啊,他自小生活在大城市,平时连大活鸡都很少见到,哪杀过鸡。
这简直是为难死他了,丁昀飞盯着丁晓英手里抓着的一只又肥又大的公鸡迟迟不敢下手。
丁晓英坐在凳子上,一只手抓着鸡的翅膀,一只手抓着鸡的两条腿,抬头望着丁昀飞,说道:“哥,快点动手吧,我抓着手都酸了。”
“……哦,好。”丁昀飞拿着菜刀,往前走了一步,刚要弯腰把刀往公鸡的脖子上抹去,公鸡突然扑腾翅膀动了起来,把丁昀飞吓了一跳,差点丢下刀就跑。
丁晓英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公鸡,用力抓着公鸡的翅膀和腿,吁了一口气说:“好了,这回抓得比较紧了,动手吧。”
丁昀飞深吸了一口气,弯下腰,左手抓着公鸡的头,不让公鸡乱动,右手拿着刀一点一点地向公鸡的脖子靠近,当刀刃快要碰到鸡脖子的时候,丁昀飞闭上眼睛,然后一咬牙一跺脚用力划了下去。
“啊!!!”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是丁晓英的声音,丁昀飞吓了一跳,连忙睁开眼睛,只见丁晓英哭丧着脸,望着他,说:“哥,你划到我手了。”
“啊?!”丁昀飞大吃了一惊,往丁晓英的手看去,只见丁晓英抓着鸡翅膀的那只手的手背上多了一道划痕,正在往外渗着血。
丁昀飞惊呆了,他怎么划到丁晓英的手上去了?
顾不上疑惑,他连忙找来纸巾给丁晓英止血一边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丁晓英笑了起来,说:“哥,你现在怎么这么胆小啊,连鸡都不敢杀。”
“…………”丁昀飞一阵汗颜,看了看丁晓英手上的伤口,还好划得不深,只流了一点点血。
经历这事,丁昀飞更不敢杀鸡了,望着公鸡直发愁,丁晓英也很发愁,突然她灵机一动,说:“要不咱们给鸡喂点酒,鸡喝醉了就不用杀了。”
丁昀飞:“…………”
这样做可以吗?丁昀飞表示很怀疑。
虽然怀疑,丁昀飞仍走进了厨房,找了找酒,可是提起酒壶一看,酒壶是空的,没酒了。
丁昀飞:“…………”
算了,还是动手吧。
丁昀飞又拿起刀,壮着胆子正要朝公鸡走去,这时,只听前院那边传来丁忠和陈素芬说话的声音,丁忠和陈素芬收工回来了。
丁昀飞松了一口气。
不久丁忠就来到后院了,丁晓英一见到她爸便喊道:“爸,您可回来了,您赶紧过来杀鸡/吧。”
“怎么回事?怎么还没有杀鸡?”丁忠朝一双儿女走去。
“我哥他胆小,他不敢杀。”丁晓英笑着说。
“……”丁昀飞竟无颜反驳,不好意思地把刀交给了丁忠。
丁忠接过菜刀,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我来做饭,你去卫峣家帮我打壶酒。”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张十元钱递给丁昀飞。
“好。”丁昀飞接过钱,进厨房拿了酒壶,提着酒壶就出了门。
走在路上,丁昀飞还在为不用他动手杀鸡而感到庆幸,刚庆幸了两秒钟,他又庆幸不起来了,因为他一会儿还要面对同样比杀鸡更可怕的事情:卫峣家的那条大黑狗。
丁昀飞:“…………”
害,高兴得太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来想换一个封面图,过几天再换回原图*^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