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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瓶“一看到孟潺,走神的目光顿时聚焦,几步走到了孟潺面前,笑嘻嘻着“哥哥,早上好啊。”
    孟潺:“……”
    他很无语。
    虞知颐是临床系的,他从路黎口中听过,而他记得医学院的公寓在东面,而孟潺是金融专业的,公寓在西面,中间隔了很远,将近二十多分钟的路程。
    这小子挺闲。
    “你来做什么。”孟潺表情冷峻,“没课吗?”
    “和你一样的公开课,我要和你一起去,可以吗,哥哥?”
    “叫名字,别叫哥哥。”
    虞知颐跟在他身后,小尾巴一样,“不要,那是他们给你的称呼,我可是你男朋友,当然要叫的特别一点啦。”
    孟潺狭长的眼皮下压,压出几分冷硬气质,很不理解,“你怎么还在发疯?我以为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他平常是个话少的人,有时候也懒的去和谁大篇幅的解释,在虞知颐这里,倒是破了例。
    他语气生冷的重复上次的话,“睡一觉不代表就是情侣关系,而且我是直男,我只和女人谈,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
    孟潺以为虞知颐会像上次那样委屈流眼泪,出乎意料的,他没有伤心,反而朝他只眨了眨眼,唇角弯着,“哥哥在说谎哦,你以前说过你最爱我了,我可是都记得的。”
    孟潺一拳打在棉花上,想把虞知颐的脑袋拧下来,看看他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他是记忆出了问题吗?
    还以前?
    以前孟潺根本就没见过虞知颐。
    “你有去看过医生吗?”孟潺面无表情的丢出这句话。
    两人刚好经过一片梧桐街,影影绰绰的树影刻在虞知颐的眉间,他原本笑着的脸微微一僵,面容浮上一层晦暗的恐惧。
    “什么意思?”虞知颐嘴角弧度轻扯,眼底毫无情绪,“你是觉得我有病?”
    孟潺感受到他微弱的情绪变化,轻微的皱了下 ,刚想说话,虞知颐又恢复了刚刚笑吟吟的模样,容貌明艳而乖巧,清鸣鸣的说着“我当然没病啦哥哥,我可是一个很正常的人的啊。”
    像是怕他不信似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他又赶紧补了几句,“我很正常哦,我可没有病,你不能讨厌我,哥哥。”
    最后几句还带着一股湿漉漉的不安感。
    孟潺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对牛弹琴,他就随便问了一句,结果这小子就扯出了一堆有的没的。
    什么脑回路。
    “抛弃了又怎么样。”孟潺和他上楼,随口扯了一句。
    “那我会很难过。”虞知颐像害怕被丢弃的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地说,“我会哭瞎眼睛的。”
    孟潺觉得好笑,这种卖萌委屈样由一个男人做出来,多多少少会让人感觉怪怪的,但虞知颐做出来却丝毫没有一点做作之态,反而有种漂亮猫咪故意向主人撒娇求哄的感觉。
    让人生不出膈应感。
    孟潺无声的扯了下嘴角,哦了一声,没情绪的说了一句,“那你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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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两面人虞知颐。
    第5章
    两个人来的太晚,便坐在了后面一排。
    虞知颐大概对这节课不太感兴趣,老师还没将几分钟,他就已经趴在桌子上,清凌凌的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孟潺看。
    他的视线细致的描过孟潺英俊的面孔,锋利突出的喉结,修长的脖颈,最后移到孟潺的手。
    他的手很大,手背青筋横立,不深不浅,是一种介于美感与力量感的程度,手指瘦长骨立,指骨关节微凸,是一双很有力量感的手。
    虞知颐莫名想到了那天晚上,自己的手与他的手十指相扣,灼热的温度互相烫染在对方手心,偶尔愉悦到极致的时候,手背青筋暴起,手指暴力的抓着他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痛楚是欲望的催化剂,让虞知颐更为疯狂。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虞知颐的耳垂微微泛着红,连带着净白的一张脸都透着一丝羞涩的红晕。
    孟潺刚好瞥见他脸红的模样,漫不经心的问“你很热?”
    虞知颐一半脸埋在胳膊里,只露出精致秀气的眉眼,闻言小幅度的摇着头,乖的不行。
    孟潺也就随意一问,并没有什么想和他说话的欲望,便转过了头。
    虞知颐的害羞劲儿过了,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他伸出自己的手,放在桌子上和孟潺对比。
    虞知颐的手背看起来有点像女孩子,手指细细长长,白白净净的,青筋不太明显。两人一对比,肤色差就出来了。
    其实孟潺的手也白,但他是属于健康的白,而虞知颐的白是带着常年不见阳光的惨白,就有了对比。
    孟潺余光扫了一眼虞知颐的小动作,心里不觉好笑。
    幼稚。
    虞知颐不满自己的手,撇了撇嘴,手微动,想去握孟潺的手,还没碰到,他的手就移开了。
    孟潺按住人的后颈,强硬的将他脑袋往另外一边转去,省的他用那双要吃人的眼神盯着他瞧。
    虞知酒不满,想转过来,孟潺低声警告他,“别烦,安静点。”
    虞知颐抿着唇,艰难的在他手劲下把脸转过来,睁着圆润而无辜的眼,用眼神示意他会听话。
    虞知酒说到做到,果然安分了 ,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孟潺,什么也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