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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白藏好像兴奋的疯了一样,一直不肯停下,真是奇怪。
不过他是没兴趣再做了。
段瑾在床上躺了近一个月腰才不酸了,此时已入冬,今年京都的雪特别频繁,段瑾畏寒,索性继续躺在暖烘烘的床上过冬。
初时段琛每日都会来陪他睡,帮他暖好床铺,把他冰冷的手脚裹入怀中。
但应是公事繁忙,段琛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多时段瑾已经睡下,他便睡在了外间。
段瑾再出国公府时,已是春季。
今日,他带着奉壹往藏书斋走,打算把藏书斋的新书买回去。
“段瑾!”后头一个青年小跑过来,喊住了段瑾。
段瑾有些惊讶:“赵阑,这都三月了,你还没去疆城吗?”
赵阑两年前瞒着康平王爷偷偷跑去了边疆,待立了战功才回京,拿着御赐的战袍和表哥的亲笔书才让康平王爷同意他从军,现在已经是驻守在疆城的副将军了。
赵阑面色复杂:“看来你哥哥没和你说……太子联合你哥哥和林家,和五皇子他们斗得不可开交。现在陛下年迈,无力主持局面,朝中混乱不堪,随时都可能发生政变,根本离不开京都!”
“这是为何?”段瑾惊道。
赵阑摇了摇头:“你都不知道,我们更不会知道,你哥和林家在五皇子回京前和太子党半点关系也没有。如今……哎,主要是刚击退了鞑子,正是需要修生养息的时候,朝中却乱了起来。”
段瑾点点头,明白他的意思:“待我回去问问哥哥。”
今天段琛回来的早,洗漱之后就把段瑾抱到床上。
那次从白藏府上回来之后,段瑾问过很多次他和白藏之间发生了什么,竟要互下杀手。段琛都没回答,只是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把他抱在怀里。
段瑾知道段琛不想解释这事,于是也没再问,脸蹭了蹭哥哥脖子,轻声说道:“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虽击退了鞑子,但倭国、高丽也一直对大夏虎视眈眈,就等着大夏疲弱时咬上一口。五皇子是做皇帝的人选,太子却不太行,哥哥不要和五皇子斗了吧。”
段琛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怎么知道五皇子适合做皇上,太子却不行?”
“若是行的话,有哥哥辅佐,早就斗赢白藏了。”段瑾说道。
段琛抚过段瑾长长黑发,又被段瑾蹭了蹭,才低声说道:“好,听宝宝的。”
又是一年秋,太上皇因身体不佳,退位和太后云游江南去了,盛大隆重的登基典礼后,白藏继任成新帝,年号瑾德。
新帝登基第一天,却没回养心殿,而是直接去了国公府。
“谁敢拦朕?”
“陛下,大少爷有命,您和林大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放进府,求求陛下别难为小的们了。”
“混账!朕是皇子的时候敢拦朕,现在朕成皇帝了还敢拦朕?滚开!”
说着,用力挣开了国公府守卫,快步往里走。
到熟悉的院子门口时,脚步却停了下来。
白藏仔细的整理了一遍衣冠,确定身上没有异味,才缓步走了进去。
白藏轻轻敲了两下门。
“进来……”
听到房内青年清越声音的瞬间,白藏眼眶红了起来。
他轻轻推开门,不顾奉壹和身后追过来的国公府侍卫震惊眼神,跪在段瑾身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明黄卷轴,放在段瑾手上,声音发颤:“这是圣旨,主人必须收下。”
段瑾看了他一眼,抿唇打开了卷轴,上面写道:卖身人白藏,自愿卖身给段国公之子段瑾作仆,使唤买卖皆由段瑾所愿。
下方写了白藏的姓名和生辰八字,白藏一一签了名按了手印,甚至加盖上了玉玺。
白藏膝行到段瑾脚旁,轻声说道:“主人那日说了不会食言的。”
段瑾垂下眼,过了一会,走去书桌,在买家二字下方签了自己名字,又从书柜上拿下一个盒子,把它和国公府其他人的卖身契放在一起。
高大青年暗红色双瞳像美丽的红宝石,一直看着段瑾。待他把盒子放回书柜后,红着眼眶,缓缓弯下腰,轻吻段瑾鞋尖。
三天后。
林钟闯进了国公府,把香囊解下,清俊眉眼灼灼看着段瑾:“你和我也有约定。”
十一年前,皇后给段瑾做了各式各样十余个香囊,以配不同的衣服。段瑾偷偷把几个自己不喜欢的颜色送给了别人,其中一个就送给了林钟。
小林钟拿着香囊,耳根发红:“你知道送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小段瑾笑嘻嘻道:“知道呀,以后长大了,就让你做驸马爷。”
段瑾随口一说,过了两年就完全忘记了此事,林钟却惦念到了现在,而且还会一直惦念下去。
林钟说:“我自知配不上你,不奢求做驸马,只希望能做公主的男宠,一直陪伴公主左右。”
段琛终于忙完私盐一案得以回京,刚进弟弟院子就发现了不对劲。
周围守卫多了三倍不说,都一身杀伐之气,没一人他见过。
而院内也多了很多珍稀花草树木和名贵古玩。
——白藏和林钟趁他不在,闯进了府内。
段琛冷笑一声,走进段瑾房内。好在段瑾嫌那两人烦,不许那两人进屋,段琛才不至于在弟弟面前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