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润卿有些好笑，“有你这么恶人先告状的吗？”
    “我没有恶人先告状。”沈钰这会儿突然找回了一点智商, “刚刚是你先亲我的脸, 我才控制不住的。”
    周润卿笑了一下, 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的场景，一瞬间觉得自己有点像提起裤子就不负责任的渣男。
    “周润卿，和我接吻的感觉怎么样？”沈钰两只手捧住他的脸，不准他移开视线，强硬地追问。
    周润卿只好直视他，坦白地说：“我和你一样，也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所以我没有对比的地方。”
    “那你讨厌吗？”沈钰问他。
    周润卿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感觉，轻轻摇了摇头。
    “周润卿，你到底在怕什么呢？”沈钰用手指描绘着他的面部轮廓，眼里是极力压抑过的痴迷。
    周润卿其实一点都不怕沈钰，他也不排斥在这个世界找到一段属于自己的感情。
    他只是……对于同性那方面确实有障碍和阴影。
    “和我试试吧。”沈钰用嘴唇在他额头上碰了一下，接着到鼻尖，“中途如果有任何让你不适的地方，你随时可以离开，好吗？”
    周润卿的心动是不可抑制的，沈钰总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一个拥抱，即便他不想要，也不远不近地跟着，温水煮青蛙似的，将他整个人都泡软了。
    “先吃早餐可以吗？我有点饿了。”周润卿找借口，“给我一点时间考虑，我改天再答复你。”
    “不可以。”这是沈钰第一次这么断然地拒绝他，他用额头抵着周润卿的，“改天是哪天？周润卿，你就像一只小乌龟，我要是给你时间逃避，你下次又会找别的理由拒绝我。”
    看这样子是逃不过去了。
    周润卿叹了口气，想了几分钟就做了决定。
    这个过程中，沈钰一直没出声，静静地等着他思考。
    “好吧。”周润卿笑了起来，像在跟某种势力低头，“我答应你。”
    沈钰的眼睛亮起来，手臂一用力，把周润卿整个从椅子上抱了起来，举得高高的！
    “周润卿，你刚刚答应我了，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他反复确认着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周润卿吓一跳，赶紧用手撑住了他的肩膀。
    他快一百四时斤的体重，沈钰两只手抱着他的大腿，让他坐在他的手臂上，看起来居然这么轻松。
    “嗯，我答应你了，以后就是你男朋友了。”周润卿笑起来，被他的情绪感染到，竟然也觉得无比高兴，他拍拍沈钰的肩膀，“放我下来吧，要是你一个没抱稳，手一滑，刚到手的男朋友可就没了。”
    “不会。”沈钰仰着头，自上而下望着他，他纠正道，“不是男朋友，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记得了吗？”
    “不是男朋友是什么？”周润卿确认沈钰的力量足够撑住自己后，全身放松下来，由着他抱着自己，他垂眸看着沈钰，眨着眼睛问他，“你该不会想让我叫你老公吧？”
    沈钰没有回答，但看着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明显充满了期待。
    周润卿哈哈笑了起来，低头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想的倒是挺美，你怎么不叫我老公？”
    “老公。”沈钰从善如流，接着就说：“现在到你了。”
    “？？？”
    “快点。”沈钰托抱着他在屋子里走动起来，语气平静，但带着一种执拗和控诉，“ 你不能骗我喊了以后你自己赖账。”
    谁知道你能喊得这么毫无负担啊？！
    周润卿呼出一口气，上战场似的，两只手捧着他的脸，认认真真地喊了声。
    “老公。”
    沈钰忽然不动了，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周润卿脸皮都把他看红了。
    “放，放我下来吧……”他一时间臊得不知道该看哪里。
    忽地一阵天旋地转，他的背部已经触到了柔软的沙发，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一只手捏住了两边脸颊，强行打开口腔。
    沈钰又吻了他，这一次比刚才那一下还要凶，周润卿听着耳边放大的水声，浑身都没了力气。
    沈钰真的有光靠嘴就能把人亲得腿软的能力。
    嘴唇分开时，周润卿简直不敢去确认两张脸之间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桥梁。
    “约法三章。”周润卿在沈钰即将再次凑上来要含住他的嘴巴的时候，赶紧竖起三根手指。
    “嗯。”沈钰就势抓住他的手，凑到嘴边吻了，“你说什么我都听。”
    “第一，接吻要克制。”周润卿喘着气说。
    “好，克制到什么程度？”沈钰说话时，眼神一直在他泛着水光的嘴唇上流连。
    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定义……
    周润卿想了想，提出建议，“一天三次可以吗？”
    “不可以。”沈钰直接拒绝，“周润卿，你知道这不可能。”
    “那五次总可以了吧？”
    沈钰问：“时长呢？一次多长时间？”
    周润卿现在舌尖都是麻的，沈钰吮吸的时候太用力了，他热着脸颊说：“最长……最长不能超过十秒吧……”
    “一次十秒，一天五次。”沈钰算什么数学题一样认真，“每天接吻的时间总共都不满一分钟，周润卿，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周润卿哼声笑起来，即便沈钰现在正一只手撑在他脑袋边上的枕头上，说话的样子也有些生气，但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