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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那长剑的颤鸣就知道了!
    对于剑意,长剑自然比修士更敏锐,因而季初晨释放气息后,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那王藓便感觉手中长剑愈发不受控制,几乎要脱手而出。
    “你想干、干什么?”
    王藓慌张得结巴,他说郁小潭“不过是个筑基”,但他王藓也不过是个开光!
    季初晨并不理他,只指尖微勾,面上浮现一丝笑意。
    “剑道巅峰?那也是我的愿望。”
    他轻声道:“如果你想,我们不妨一起去看看。”
    话音落下的刹那,王藓手中长剑突然一个剧烈侧滑!
    王藓慌忙跳开,却差点被长剑刺中衣袖。也正是因此,他下意识松开了握剑手,长剑便冲着季初晨径直飞去,稳稳落在季初晨手中。
    季初晨握住剑柄,白皙指尖轻轻抚摸修长的剑身,眸光中冷意稍退,浮现出几丝暖色。
    长剑乖巧地依偎在他掌心,一动不动任他摸。
    郁小潭见了这一番动静,也十分好奇地凑过来:“季大哥?”
    “这是把灵剑,”季初晨曲起手指,在剑身上轻敲几下,“长剑有灵,自主择主——话说回来,你一个开光,身边怎会带着这种宝物?”
    “你他奶奶的也知道、是、宝、物、啊!”
    王藓这次是真的要炸了,疯也般地狂吼:“还给我!你们这是要与千金阁为敌!”
    季初晨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瞟了男人一眼。
    “就算我说想还给你……”他顿了顿,好整以暇道,“你又能拿走吗?”
    王藓哑火了。
    他的确没办法。
    灵剑认主,那已经不是他夺走能够解决的问题了,就算此刻他的父亲在此,能碾压季初晨的修为拿走灵剑,那也是一把“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剑。
    是一把废剑。
    更何况他父亲并不在。
    没有强大的帮手,王藓不过是个普通开光,还是没少嗑药的那种。
    虽然怒火中烧,但王藓终归还是有几分理智。见奈何不得郁小潭和季初晨,他愤而跺脚,丢下一句“你们都给我等着”,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背影狼狈至极。
    郁小潭用感激的目光望了季初晨一眼,旋即被对方笑着摸了摸脑袋。两人站在餐馆大门前,融洽自然,看上去颇有几分天造地设的感觉。
    把玩着炭笔,郁小潭冲闹事大队笑道:“来,下一位。”
    掮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乖乖地排起一路长队,话都不敢多说。
    期间有人试图悄悄离开,却被季初晨一剑挥出,当场拦下。
    那人苦着脸:“掌、掌柜的,光华斋我惹不起,你店里这剑仙我也惹不起,我走,我走行不行?”
    郁小潭笑盈盈道:“别急嘛,来都来了,留张画像再走呀。”
    “像你这样出尔反尔的墙头草,我们日后也不想接待,还请多多谅解呢。”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大家帮我捉虫!呜呜呜这两姐妹的名字在我脑袋里明明可以区分开,可是写着写着有时候就乱了orz
    第94章
    给一众人挨个画了像,郁小潭将毁弃的契约收拾好,吩咐白骏达道:“好了,让他们走吧。”
    无形剑意悄然消逝。
    不用白骏达说什么,那些人便四散开落荒而逃,一时间餐馆门前灵风流溢,灵云飘荡,呼啦啦朝四面八方的天际飞去。
    季初晨站在他身后,轻声道:“小潭,仙游街的开业要不要延后几日?”
    郁小潭沉默片刻,小声道:“咱们现在没有毁约的掮客,还剩下多少?”
    “十不存一。”季初晨将余下的契约递给郁小潭。
    薄薄的一沓灵纸,与旁边摞了一沓的厚厚画册比起来,对比十分鲜明。
    白骏达将那些人全部赶走,骂骂咧咧地走回餐馆门口,厌恶地摸了摸画册:“郁小潭,咱们要不要把这些画全部挂起来,挂他一整面墙?”
    白家以“诚信”二字为立足之本,白骏达一直受白家老爷教诲,平生最恨背信弃义之人。
    如今整个餐馆上下都在为仙游街努力,他也心心念念期待着开业这一日,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小胖子简直要气炸了。
    “……先不急。”郁小潭眼帘微垂,“小白,把剩下并未毁约那些人请来吧,我有话要与他们说。”
    白骏达对郁小潭早已信服,见少年这般沉静,心中也安了大半,遂屁颠屁颠地跑去喊人。
    郁小潭将画册收好,长呼口气,转身望向季初晨时面上已经恢复了笑意:“季大哥,今天多亏你了。”
    季初晨回以温和的微笑:“你我之间,何必这么客气。”
    说着他又拿起手中长剑,爱不释手地摩挲几下,笑道:“何况我还得了这样一件灵器。”
    郁小潭望向那长剑,见剑柄如羽翼包裹,剑身泛起流水般的寒光,尖端挑起一抹淡淡的银辉,于日光下发出阵阵清鸣。
    的确是难得的珍品。
    抚摸着长剑,季初晨忽然道:“那王藓修为低微,却能有如此灵器傍身,恐怕在千金阁里背景不小。”
    “没事季大哥,他对我们恶言相加,咱们拿他一把剑又算什么?”
    郁小潭掷地有声道:“这剑是自己飞到你身边的,在场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他自己学艺不精,难道还要怪别人天赋高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