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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深墨出离愤怒,不可能陪她演戏:“安卿,我们走!”
说罢,抬脚,啪嗒,直挺挺后仰地摔在草垛里。
他气恼地把脸埋进草堆里,丢死人了。被绑脚的事,气忘了。
韩木羽被说得哑口无言。比起喻安卿这个两面三刀的小妖精,程深墨算不错了,直言直语,还救过他哥。
“你……你没摔疼吧?”她犹犹豫豫地问道。
喻安卿:怎么不摔死你。
程深墨的一番话如寒风,心脏被撕裂出一个口子,呼呼地往里面灌。喻安卿无处躲藏,避无可避,慌乱、酸涩又疼痛。
他想,如果我能早一步认识良姜……
他立刻让自己停止这样的幻想。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做无意义的假设,这从来不是他的性格。
作者有话要说: 你惨了,你坠入爱河了,我的宝。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懒人旧沙发 10瓶;水马山火 1瓶;
啾咪啾咪。
第11章 一双人影
韩缨到达山神庙时,程深墨和喻安卿已解了绑,再一看,全都是熟人,顿时傻眼。
“阿墨,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韩缨疑问道。
程深墨冷冷一哼:“问你的好妹妹去吧。”
说罢甩袖而去,喻安卿默默觑韩缨一眼,跟着程深墨出了破庙。
韩缨看向妹妹。
韩木羽冷静地解释道:“我绑了两人,本想让你选先救哪一个,可惜被程深墨识破了。”
韩缨心中咯噔一下,被自己的亲妹设计,怒火中烧,大怒道:“韩木羽,你越来越没有分寸,我定要好好罚你!”
“想罚便罚。我已经帮哥哥问过,喻安卿根本不喜欢你,人家亲口说的,对你只是‘普通’世交。哥哥,我看你还是认清现实吧。”
韩木羽柳眉轻挑,讽刺地说道,“亏哥哥心心念念那么多年,不惜屡次顶撞祖母,其实人家心里根本没你。”
韩缨当众被拂面子,脸黑成如酱油色,难堪至极。他不愿相信,内心找理由解释:安卿临走前看了我一眼,颇有深意。这些日子,他能感觉到安卿是在意他的。安卿那么高傲的人,肯定不能够接受当众被戳破喜欢自己的小心思,所以才赌气说出那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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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卿亦步亦趋,跟程深墨下了山。山脚有几辆马车、十几匹马,应当是韩家的。
“安卿,你会不会骑马?”程深墨问道。
他怒气未消,不愿同韩缨一块返回侯府,打算自个骑马先回。估计喻安卿也觉得留在那里尴尬,才跟自己一块下山。因此,他不能抛下喻安卿一人。
喻安卿眸色一闪,轻轻摇头:“不会。”
程深墨:“礼乐射御书数,贵族必学习的六艺,你竟然不会骑马?”
喻安卿脸上显露“羞愧”之色,贝齿紧咬下唇,为难道:“我不善运动。”
程深墨微微叹气:“你这般柔弱,难怪总是被人欺负。”
他的眸子闪着崇拜的光,发出迷妹般的赞叹:“良姜哥哥,我真的很钦佩你,又聪慧,口才又好。不仅识破韩小姐的计谋,还把她说得哑口无言。不像我,什么都做不了,只会拖良姜哥哥后腿,每次都要哥哥保护我。”
美人崇拜的目光、娇娇滴滴的夸奖,弄得程深墨有些飘飘然,甚是迷醉。
他杏眼弯成细月,温声细语地安慰:“安卿才不拖后腿呢。放心,有良姜哥哥一天在,绝不让你再被人欺负。走,我们一起骑马回府。不过你身量比我高,挡我视线,只能坐在我身后,记得抱紧我哦,千万别摔下去了。”
两人翻身上马,喻安卿犹犹豫豫地伸出臂膀,虚虚地环抱程深墨,不敢触碰。程深墨的后背不算宽阔,却挺直板正,如同他的人一样。
他的做法逾距了,明明自己会骑马,明明良姜喜欢的人是韩缨。但他却想离良姜更近一些,能够闻到他身上的药草香……
“抱紧哦,驾——”
突然的前冲力,让喻安卿紧紧环住了良姜的腰,柔软温暖,不堪一握。
喻安卿的瞳孔紧缩,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脖颈晕染上绯红的云霞,心跳如疾驰的马,肆意狂奔。
这一路,喻安卿的臂弯始终紧贴程深墨,再没有放下。
回到府上,程深墨马不停蹄地直奔卧室,收拾行李。
喻安卿目瞪口呆:“良姜哥哥,你这是……”
“离开韩府!再不受他们的气!”程深墨愤愤不平,显然还没有消气。
喻安卿想到什么,袖内的手紧张握拳,嘴角微翘,缓缓问道:“那你和韩兄的关系……”
程深墨头也不抬地说道:“你放心,我没有误会你们的关系。与其在韩府内被为难,时刻被人盯着,不如出府呢。在外面,我和韩缨想怎么约会就怎么约会,气死他们!”
喻安卿眸色晦暗,内心空空落落,程深墨想的永远是韩缨,他不知自己在期待什么。
他轻叹一声,道:“你想找住处,我帮你找。”
程深墨用余光瞥他,笑道:“你确定能帮我找到住处?”
喻安卿微愣,随后自嘲地笑笑。他不也以无处可去为理由,呆在侯府嘛。
喻安卿现在的心情犹如过山车,起伏不定,骑马时雀跃不已,现在又沮丧堵心得很。